“对你无礼?小爷我乃卢国公之子,身份比你家张二爷那个瘪犊子还要高,小爷到了张大人面前都要跪下,你竟然敢不跪?”
程怀亮想起上次被张文茂抓了,对比此时的韩强,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程公子,我家张二爷,和你素来无冤无仇。”
韩强是真的不明白,为何程怀亮会如此对他。
“放你姥姥的屁,你们这些狗东西,做的是什么狗屁事儿?还无冤无仇?今天若非是小爷来了,若是我爹来了,直接一斧头把你劈成两半。”
程怀亮骂完,抡起手掌,大嘴巴子就直接猛打韩强的脸。
这韩强本就只是一个挑夫出身,哪里比得上从小习武的程怀亮,现在被程怀亮殴打,完全就没有还手之力。
“啪!”
等程怀亮打够了,张文茂这才拍了拍惊堂木。
“你就是韩强,对吧?”
张文茂明知故问,韩强却根本就不回话,愤怒的表情,显示着他并不服气。
“来人,带人犯郭溪。”
张文茂冲着一个差役说道。
“郭溪乃是我家张二爷的人。”
这时候,韩强还在威胁,程怀亮听的大怒,上去又是一顿乱揍。
“我让你张二爷,让你张二爷。”
公堂外面的围观百信,看的津津有味儿,他们何时见过这样的审案?
“又打人了,又打人了。”
“这是真动手啊,看这韩强被打的,哎哟喂。”
“你小点儿声,可不要让韩强把你记恨上了,他可是长安城张二爷下面的五太保,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五爷?”
“这位大哥说的是,我不说了,不过张大人还真是个好官儿啊,竟然这么不给张二爷的面子。”
“那还用你说,自从张大人来了咱们泾阳县,左右才半年的光景,咱们泾阳县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啊。”
“都是这些外来的坏人,在郭家村设赌,害的咱们泾阳县有人不得已才做违法的勾当。”
听着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听着韩强又变成了“五爷”,就连秦怀道都撸起了袖子,上去踹了韩强几脚。
这时候儿,郭溪被差役带了进来。
“就是这个老东西,害的我输了好多钱。”
“老东西,你也有今天?老子去年在你们村,输光了一年的收成。”
“郭老狗,我表弟就是被你们害的家破人亡,大人,杀了他。”
“杀了他。”
围观百姓见到郭溪被拘了进来,顿时纷纷开口大喊。
他们或许怕长安的什么爷,但是他们却不怕郭溪,或者可以说,他们最恨的,还是郭溪。
“啪!”
“公堂之上,保持肃静。”
张文茂大喝一声,围观百姓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这还是张文茂第一次,在公堂之上让围观百姓闭嘴。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姓名。”
“犯人郭溪,见过张大人。”
郭溪一进来,见到韩强的惨样后,都不用张文茂说,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了。
“郭溪?你是做什么的?”
张文茂继续问道,这不是张文茂明知故问,而是郭溪已经是犯人了,这时候要走流程,好让谭师爷在旁边做记录。
“小人乃是郭家村里正。”
“你可知你所犯何事?”
“小人所犯开设赌档之罪。”
郭溪很痛快的承认了自己的罪名,只是开设青楼,并非罪过。
“啪!”
“大胆老贼,你仅仅就犯了开设赌档之罪吗?还不从实招来。”
张文茂再拍惊堂木,神色冰冷的看着郭溪。
“大人说小人所犯何罪,小人就所犯何罪,绝不辩解。”
郭溪此时话中的意思,明显带着绝望,带着死意。
而且他这话,其实也是在给张文茂卖人情了。
泾阳县所有破不了的案子,张文茂都可以塞给他头上,这种破不了的案子,每个地方都多得是。
有时候谁家被偷了几两银子,县衙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破案。
而这种破不了的案子,对县令的政绩,是绝对有影响的。
“啪!”
“郭溪,本官不需要你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本官也绝对不会诬陷任何一个好人,只是你所犯,真的只是开设赌档罪名吗?”
张文茂冷冷的问道。
“小人,小人还逼良为娼。”
郭溪叹了口气,终于绝望的说了出来。
“杀了他。”
“老狗,杀了你。”
围观百姓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两个人立刻冲了进来,差役一时都没有拦住。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