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闻到任何信息素味道,但他知道自己的腺体被刺激狠了。
以前陈泽昂他们只是运动后一点几乎可以忽略的信息素溢出都可以刺激到他,刚才在教室他直接被易感期发作的浓烈信息素刺激,现在这样的反应不奇怪。
身体痛得发抖,季浔脑子一团乱。
教室门窗都被关了,但他的症状却没有缓解,那个易感期发作的alpha信息素还在从门缝渗透出来。
他死死咬着唇,勉励支撑着发抖的身体,不想像前两次那样昏倒。
但在这里待下去他只会回来越难受。
季浔紧攥手掌,掐着手心的肉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
沈闻提早交了卷下楼去等季浔,看见第一考场门口站了很多人。
他皱了皱眉。
刚走近考场,他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alpha信息素,有人认识他,看到他打了个招呼,“闻哥。”
沈闻问:“怎么回事?”
“我们考试考一半有个易感期来了,就让我们出来了。”
沈闻扫了眼走廊,没看到人,“季浔呢?”
旁边有人朝厕所的方向指了指,“学神好像刚才去厕所了。”
沈闻点头,径直转身去厕所。
刚进厕所,他就听到了动静。
是季浔闷哼了一声。
“季浔?你怎么了?”
最里面的厕所隔间里,季浔一只手捂在腺体上,整个人痛得半蹲着身体,死死咬着嘴唇。
他听到了沈闻的声音,但发不出声回应。
沈闻没听到回答,心底一沉,想起了前两次季浔昏倒的情形,沉声对里面说:“听到声音就敲一下门,不然我就踹门了。”
季浔弓着背死死抵在门侧,怕沈闻真的踹门,忍着那阵痛抬手敲了一下门。
和他一门之隔的沈闻注意到那点微弱的响动心底骤然一松。
幸好人还有意识。
沈闻目光很沉,嗓音低沉:“你把门打开,我看看。”
他不清楚季浔现在什么情况,但心里有点疑惑。
按理说季浔还没有彻底分化,腺体不完整,是不可能有易感期的,而且他也没在厕所闻到浓烈的信息素,也就排除了季浔被那个易感期发作的a的信息素被动带入易感期的可能。
那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沈闻等了半晌,就在他以为季浔是不是真昏过去时,门锁很轻的一声响动,门露了一条缝。
沈闻推开门,看到背靠着墙垂着头弓着身的季浔,他侧脸苍白,看起来有点憔悴。
他骤然紧蹙眉头,脸色沉了沉。
他走进去想摸一摸季浔的额头,语气不怎么好:“哪里不舒服?”
季浔没拦他,也没力气拦,任由他试了试额头温度。
在厕所待了半天,没有那股浓烈的信息素刺激后,他感觉好了一点,但还是难受,特殊抑制剂肯定失效了,易感期alpha信息素对他的刺激太大,一时半会还没缓过来。
不知道沈闻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但既然来了,他突然想起那股奇怪的冷香。
这件事困惑他太久,今天正好是个机会可以解惑。
抬头对上沈闻的眼神,季浔眸光微闪,抿了抿发干的唇,嗓音喑哑:“你上次说你的信息素是雪松?”
沈闻一愣,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嗯。”
季浔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声音有点虚弱:“可以放一点信息素吗?”
他想确定沈闻的信息素对他到底什么情况。
明明连自己的信息素都闻不到,为什么偏偏能闻到沈闻的?是因为沈闻的信息素有什么特殊吗?
沈闻皱眉,打量他:“你难受是因为信息素?”
季浔没说话,无意识舔了下唇,直视着沈闻道:“可以吗?”
沈闻疑惑不解,觉得此时的季浔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A之间的信息素是相斥的,如果他放出信息素,季浔估计不会好受。
“你知道两个alpha信息素相斥吗?”沈闻嗓音沉沉。
季浔顿了下,缓缓点头。
盯着季浔坚定又冷静的眼神,沈闻‘啧’了声,沉着脸稍微放出一点信息素。
沈闻控制着自己放出的信息素就在这个隔间内不飘出去,他是顶级信息素,如果有ao经过被闻到,估计会出事。
一边散出信息素,沈闻一边死死盯着季浔的反应。
令他惊讶的是,季浔似乎没什么反应,没有难受也没有烦躁,甚至刚才因为难受紧紧皱着的眉头一点点松开,然后又微微拧起。
“怎么了?”沈闻打量着他,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