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得很近。隔着衣服的接触和近乎赤.身.裸.体的接触还是不太一样的。尤其是对方的那处实在是存在感极强,令人无法忽视。
乐听眠感觉脑袋有点缺氧,本来是想开溜的,可说出来的却是:“我有点渴,想出来喝口水。”
靳舟望没有怀疑,只是发现乐听眠的脸颊很红,估计是被热气熏得。
眸光稍稍下移,注意到了什么,便抬起手,落在了乐听眠的唇角。
唇边被轻轻一拭,无数的细小电流席卷全身,乐听眠顿时定住,动也不敢动,鬼使神差地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靳舟望帮他擦掉唇边巧克力渍的样子。
充满危险的、很可怕的。
但现在的,乐听眠抬起眼,发现靳舟望的眉眼少了几分戾气和冷漠,多了一些他描述不清的东西。
类似于温柔和关怀之类的不明物体,仿佛真是他的伴侣、他的老公。
这个念头吓得乐听眠又是一激灵,连忙向旁边侧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同时抬手胡乱地擦了两下嘴巴,急急解释道:“会把你的手弄脏的。”
本就粉嫩的嘴唇被他揉得更红了,像两片可口的樱桃。
想到不久前的亲吻,靳舟望的眸光微动了动。
好、好可怕!
咕嘟两大杯凉水下肚,乐听眠这才冷静了下来。
这主角受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这么大,会亖人的吧?
得有20cm了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步到胃?
吓得他又喝了一杯凉水压压惊。
乐听眠喝了十分钟的水,每喝一口都在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又在浴室磨蹭了十分钟,边磨蹭边暗暗想:靳舟望怎么还没泡好,自己现在出去会不会被抓去一起泡啊?
一想到那个场景,乐听眠又开始红温,他也不是一点都不懂,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见过猪跑。
他摄影社有个学弟也是gay,还是那种打扮得相当新潮时髦的悄0,有空的时候特爱逮着乐听眠传授一些经验,因为每次一说,乐听眠的脸就会红得跟苹果一样,特别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他。
“挑男人光看个头没用,有的长个一米八大个,结果掏出来还没mac大,典型的大树挂辣椒。一定要找鼻子挺拔,喉结突出的,那个一定大,还有手掌宽大手指长的,光靠手指都能……
最重要的还是四字口角:长顺短突。”
“你别不好意思,毕竟生活不是凰.片,难不成不爽还要演啊?”
鼻子、喉结、手指……
停停停!
不要想了!!
乐听眠边清理着脑子里的黄.色垃圾,边扒着门框偷偷打量,不远处靳舟望正站起身,抬手去拿浴袍。
灰色的泳裤被打湿,导致形状变得更加明显,“长顺短突”四个字噌地蹦到脑海,乐听眠的大脑彻底运转不良,似乎浮现了个脑袋冒烟的小人。
靳舟望换好睡衣,走到卧室,一眼就瞧见了正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的乐听眠,像一只在逃避什么的鸵鸟,暖黄色的短睡裤随着小腿乱晃的动作,已经被蹭到了大腿根,露出一截雪白的腿。
靳舟望脚步一顿。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就像有的人情感经历比白纸还白,但内心已经比太阳还黄了。乐听眠想。
“乐听眠。”
靳舟望的声音突然响起,乐听眠全身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小腿刚好翘起,指尖紧张地绷住,有点不自在地“嗯”了声,从枕头传出来更显得有点闷。
“趴着睡对心脏不好。”靳舟望正经地科普。
“哦……”乐听眠来了个咸鱼翻身,他有点心虚地扯着被子,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靳舟望,“你要上床了吗?”
来卧室不上床还能干嘛?
上坟吗?
乐听眠感觉自己的大脑可能在泡池的时候进水,短路了,现在有点接触不良。
他往旁边挪了挪,给靳舟望腾出更大的空间,整个人几乎快要挨到床边,令靳舟望都要怀疑他半夜一个翻身就会掉下去,而且摔下床这种事乐听眠也不是没干过。
再者,乐听眠这架势,仿佛要跟他隔出一条楚河汉界似的。
靳舟望皱了下眉头,心里闷闷的,又出现了他无法识别的情绪。
他快速压了下去,上床。
随着“啪嗒”一声,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乐听眠小小舒了口气,闭眼之前突然想起了什么,例行公事地道了句:“晚安老公。”
声音混在夜色里,带着点鼻音,显得很黏糊,就像贴在他耳边说的一样。
靳舟望沉默数秒,不太熟练地说:“嗯。”
又过了好一会,似乎不太确定同床而眠的人是否睡着了,所以声音低了几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