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主持人缓步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招牌微笑。
乐听眠直觉不太对劲,他看过的综艺节目也不少,深谙这种‘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套路,果然主持人挥了挥手,上来几个工人员将菜全部撤了下去。
“看来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如果你觉得还没吃饱,那也不用担心!晚上,我们精心策划了一场篝火烧烤晚宴。”
主持人笑了笑,话锋一转:“但是,这顿晚宴可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哦。”
“我们将举办一场沙滩排球挑战赛,你们将有机会与当地的排球队一较高下。只有赢得比赛的队伍,才能享受到我们准备的美味晚宴。如果不幸落败,那么很遗憾,晚宴也将随之取消。”
乐听眠手伤未愈,只好在一旁充当气氛组,节目组还很贴心地送了他两个花球。
沙滩排球是两人队,采用五分制,先得五分并领先对手两分的队伍获胜,比分没有上线。
率先上场的是祝聘跟南霁。两人很是默契,没一会就拿下了第一局。
第二组是齐元驹和容一。开打之前齐元驹看起来自信满满,没想到第一个球就失了手,没能撑到五分钟就输了。
“你如果不会打,就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你这样拖后腿,我们怎么可能赢?你看看,都是因为你,我们才打成这样!”从赛场下来,齐元驹的脸色奇差无比。
容一没打过排球,对于未知的东西本能就是恐惧,那个球看着砸人就疼,导致球一来,他就下意识地想躲开。
诚然他有一部分错误,可不意味着齐元驹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指责他。平时若是在家中,他懒得争辩,索性一耳朵进一耳朵出,权当没听见。
可如今在镜头面前,容一就算不为自尊心也得要面子,他语气冷了几分:“比赛的结果又不是由我一个人决定的。”
[齐元驹说话也太爹了吧?]
[容一不会打非要凑什么热闹?看得我火大!齐元驹骂他怎么了?]
[有一说一齐元驹打得也一般啊,好几个球不也没接住?怎么好意思责怪容一?]
第三组本该是靳舟望跟乐听眠,现如今乐听眠无法出赛,便要从剩下四人中再出一人,本秉着公平原则,将由导演组抽签决定。
容一却举起了手示意:“导演,我想再来一局。”
导演组一脸吃瓜状,巴不得闹大点,收视率这不就稳了?
容一看了眼面色阴沉的齐元驹,随即抬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靳舟望比齐元驹还要高上小半头,容一抬着头询问:“我想跟你一组,可以吗?”
齐元驹本就窝火,见状嗤了声,带着习以为常的、居高临下的轻蔑和嘲讽:“呵,你还以为是队友的问题?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越是害怕就越要去直面、去解决,一味逃避是最愚蠢、最无效的方法。”靳舟望看了容一一眼。
容一点点头:“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一定不给你拖后腿。”
靳舟望眸光冷静,语气平淡道:“你在前面负责拦网,我在后面防守。”
容一见他同意,忙不迭地应了声:“好!”
开局靳舟望发球,第一球便夺得一分,局势大好,两方一来一回,因容一的失误,靳舟望连输了两球,只要对方再赢一球,比赛就此结束。
对面颇有信心,个子极高那位主力军已经提前高兴起来,喊话道:“哎,你猜是我们赢还是你们赢啊?”
他目光一扫,笑着打赌:“这样吧,要是我们赢了,就让那边坐着的小兄弟跳个啦啦操给我们庆祝。”
众人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一脸懵逼的乐听眠。
乐听眠:?又我?
“那你们输了呢?”容一问。
大高个笑着道:“我们要是输了,就免费请你们喝这边的桃花酒,怎么样?”
爱情岛上,桃花树繁茂成林,每逢春季三四月,正是桃花盛开的旺季。
岛上的居民们会采摘最新鲜的桃花瓣,将其与糯米一同发酵,酿制成香醇的桃花酒,风味独特,堪称岛上一绝。
大高个说完,看向一脸懵的乐听眠,笑呵呵道:“小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莫名其妙被cue的乐听眠:谢邀。
“可我不会跳舞哎。”乐听眠面露难色。
“哎?我瞧你拿个花球,还以为你是专门的啦啦队呢!”大高个本想制造点节目看点,没想到弄了个乌龙,他爽朗一笑:“没事,不会也没关系,广播体操总会吧?”
乐听眠:“我——”
“他不会跳的。”
大高个循声看去,发现正是跟他对打的那位男人,长得挺帅就是脸色太臭,他愣了下,以为男人没听清他说的,便又重复了遍:“不会没事,跳个广播体操庆祝呗。”
靳舟望抬起眼,“无论啦啦操还是广播体操,他都不会给你们跳的。”
声音很冷,似在阐述一件无可置疑的事情。
乐听眠闻言怔了怔,不自觉地攥紧了掌心的花球,望着场上的靳舟望。
男人脸色面无表情,看着格外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