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腊月,皇城仿若被一层冰冷的纱幕所笼罩,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天地间一片银白。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地上的积雪,似要将这世间的最后一丝暖意也一并卷走。
街巷之中,积雪厚达数尺,行人脚印稀稀落落,唯有簌簌的落雪声不绝于耳,愈发衬出这皇城的寂寥与清冷。
钟楚意所居的宅院,宛如这冰天雪地中的一方温柔乡。
庭院的围墙之上,皑皑白雪堆积,仿若给它披上了一层洁白的貂裘。院角几株红梅,傲雪绽放,花瓣娇艳欲滴,殷红的色彩与周围的洁白相互映衬,恰似美人脸上的一抹嫣红,为这素净的冬日添了几分妩媚与生机。雪压梅枝,有的微微下弯,却依旧倔强地伸展着,散发着幽幽暗香。地面的积雪平平整整,未曾有半分凌乱,仿若一面巨大的银镜,倒映着天空的苍茫。
踏入宅院大门,一股融融暖意扑面而来。屋内,地龙烧得通红,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热气,让整个屋子温暖如春。
钟楚意正端坐在罗镜之前,她身着一袭水红色的蹙金绣云纹长裙,那裙摆随着她的行动轻轻摇曳,仿若流淌的晚霞。领口与袖口,皆镶着一圈雪貂毛,柔软而细密,既保暖又尽显奢华。腰间束着一条丝带,丝带之上,挂着一枚温润的玉佩,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她云鬓高挽,发间插着一支金步摇,步摇之上,珍珠与宝石相互辉映,随着她的轻微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刻,她正对着镜子,青葱玉指轻轻拈起一小盒香粉,微微倾身,以指腹蘸取些许,而后极其轻柔地在脸颊上缓缓抚弄,每一下都似带着无尽的柔情,那细腻的粉质均匀地铺散开,使得她的面容愈发白皙粉嫩,仿若春日里刚刚绽放的娇花。
一旁的丫鬟,身着素色棉袄,面容清秀,正全神贯注地为她梳理着长发。丫鬟手中的梳子,材质上乘,齿间顺滑,在钟楚意如丝般的发间穿梭,动作轻柔而娴熟。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抿嘴轻笑,似乎在与头发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确保每一缕发丝都顺滑整齐。
窗外,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屋内热气袅袅升腾,透过敞开的窗户,与室外的冷空气相互交融,化作丝丝缕缕的氤氲白气,仿若人间仙境。
就在这静谧温馨之时,一阵沉重且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安宁。
一位身着铁甲的皇城将军,踏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这座宅院前。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只见院子被士兵围得水泄不通,而他则大步流星地走向那扇半掩的木门。
屋内,一位妩媚美人坐于罗镜前,她身姿曼妙,容颜倾城,正轻轻抚弄着香粉于脸上。一旁的丫鬟,手法娴熟地为她梳理着长发,那乌黑亮丽的发丝如同瀑布般流淌。屋内生了地龙,暖意融融,与外界的寒冷截然不同。
将军踏入屋内,铁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目光如炬,直视着那位美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与贪婪。而钟楚意,这位美妇,却仿佛未觉,依旧娇滴滴地抚弄着脸庞,仿佛对将军的到来毫不在意。
“你就是钟氏?”将军的声音冰冷而严肃,仿佛一位铁面无私的执法者。
美人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桃花,娇艳欲滴,“正是妾身。”声音娇柔婉转,仿佛能滴出水来。
将军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抚摸美人的脸颊。美人娇躯一震,想要躲避,但将军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握住钟楚意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别装了,钟氏。你相公和大哥何在?他们是通缉的术士妖人。”将军的话语冰冷而无情,仿佛要将美人打入深渊。
美人心中一紧,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娇柔的笑容,她娇滴滴地说道:“将军大人,您定是误会了。相公和大哥都是本分之人,怎会是术士妖人?您若是不信,可以搜查这宅院,看看是否有您说的术士妖人。”
将军却不为所动,手指在美人的手腕上轻轻摩挲,仿佛要感受她的脉搏跳动。
钟楚意心中暗自周旋,她不能乱用法术,只能依靠自己的智慧来应对这位将军。
一旁的丫鬟见状,吓得脸色苍白,她想要上前阻止将军,却又不敢。她只能在一旁小声地说道:“将军大人,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夫人吧。她真的是好人,您不要为难她。”
将军却仿佛没有听到丫鬟的话,他继续对美人动手动脚,甚至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美人娇滴滴地挣扎着,她说道:“将军大人,您这样妾身害怕。您若是有话要说,就请放开妾身,让妾身好好听您说。”
将军却道:“钟氏,你若是乖乖配合,或许本将军还能留你一命。否则,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钟楚意暗暗恼怒,银牙紧咬,贝齿几乎要将下唇咬出一排细密的印子来,凤目中怒火隐现,恰似幽暗中闪烁的烈烈磷火。
那士兵们如恶狼驱赶羔羊一般,将屋内的丫鬟粗暴地撵了出去,随后 “哐当” 一声带上了屋门,震得屋内尘灰簌簌而落。
那将军仿若被色欲迷了心智的狂徒,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拽着钟楚意纤细的手腕,丝毫没有放松之意,猛地用力,就要将她扯入怀中。
钟楚意原本盘坐得端庄优雅,此刻被这大力拉扯,双腿一晃,再也稳不住身形,向前扑跌而去,径直撞入将军怀中。只觉那一身铠甲冷硬非常,仿若冬日的寒铁,硌得她肌肤生疼,娇躯忍不住轻轻颤抖。
这色胆包天的凡人竟得寸进尺,双手仿若游蛇,肆意地在她背上抚摸起来,动作粗俗不堪。
一阵浓烈刺鼻的男人臭味自他身上散发开来,仿若腐臭的沼泽之气,熏得钟楚意胃中一阵翻腾,直犯恶心,贝齿间不禁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她心中暗自纠结,纤手在袖中悄然握紧,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思量着要不要动用灵力将这登徒子打晕。
可就在她犹豫之际,这人模狗样的将军愈发张狂,竟伸手将她的衣衫褪下些许,香肩裸露在外,肌肤胜雪,在屋内微光映照下仿若凝脂。那男人瞧得眼睛都直了,哪里还按捺得住,猛地低头亲了上去。
钟楚意顿觉这人的胡子仿若钢针,扎得肩头生疼,肩膀处更有他那啃咬式的口水,又疼又黏腻,仿若被一条恶心的鼻涕虫爬过,她不禁惊呼出声,花容失色。
羞愤与恼怒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钟楚意再顾不得许多,手中灵力悄然一动,仿若一道隐匿的闪电,狠狠刺向这恶徒。那将军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直挺挺地晕了过去,仿若被抽了脊梁的死蛇,瘫倒在地。
钟楚意瞧着这五大三粗的老男人,眼中满是厌恶,心中恨意难消。
她从毯子上起身,揉了揉被拽得生疼的手腕,腕上已然浮现一圈淤青,仿若一段丑陋的紫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