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邑澜笑而不语,“等下姑娘们换好衣服你跟她们讲下怎么固定牢实,我先去处理些事情。”
任尔东笑嘻嘻地摆手,她便与赖威一齐到人群最后,问道,“舞台搭建地不错,我看绳索也都结实,报纸都发下去了?”
“是,都安排妥当了。”赖威没有什么能出力的地方,只能帮风邑澜跑跑杂活。
海姨突然摸着地砖惊奇地喊,“地真的热了嘿,而且整个屋子都暖和了!有用!”
风邑澜心中松了口气,双手负在背后,神气十足地继续去检查别处。为了明日开业典礼能正常举行,怎么细心都不为过,这边正忙着,裴嫣找来了,示意她到一旁说话。
“嫣儿,怎么了?”
“阿姐,明日人多,我觉得为了日后着想,我们还是不露面地好。”裴嫣心事重重地说着,想来也是思考了许久才说。
“放心,”风邑澜拍拍裴嫣的背,“这点我跟海姨谈过了,她能理解也也答应了,对了,刚才舞蹈彩排地怎么样?”
裴嫣自信地点头,“放心,姑娘们都很争气,只是阿姐,这次转型真的能行吗?”
“海湛芳是个聪明人,我们只管这些改造,其他的交给她,毕竟她才是香池阁老大,她再尊重看好我,也不能越权。”风邑澜说完,感觉裴嫣一脸打量地看着自己,她上下自察一遍疑惑问怎么了,裴嫣笑着摇头思考,“阿姐变了。”
怎么每个人都说自己变了,不过一夜之间,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她怎么就不信呢。一路闲扯着两个时辰终于把香池阁上上下下全部检查了一遍,接下来就是海姨的部分了,风邑澜便去后院找昭儿和窦婕。
两人正在八仙桌上画画,昭儿看起来蛮是高兴,窦婕也难得笑得童真,风邑澜竟不忍心去打扰这份安宁,便在门口站了一会,直到窦婕发现,昭儿乐呵呵地喊她才进去,“画得什么这么开心。”
“我们在画对方的样子,”昭儿伸手握住风邑澜的手,“姐姐,我们是可以走了吗?”
“快了,这里不好吗?”风邑澜反问。
昭儿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窦婕突然开口帮她道,“刚开始不好,现在好,但没有家的感觉。”
贺昭儿点头,表示窦婕说得对,风邑澜只是笑,心里却琢磨得尽快帮尚良哲办事,然后讨个宅子来。
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她下午便将设计图画了出来,带着薛师傅一齐赶去了行宫,在入门的时候没有意外地被拦住了,好在尚良哲还算有先见之明,提前将令牌给了她可来去自如,不然不知要费多少事。
薛师傅一回生二回熟,现场与风邑澜盘难题,不一会就将初版设计图改得准确,并分给手底下的伙计,尽早开工,挣取在过年前后完成。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是不出意外地话意外来了。或许是季岐策震慑了文拓,这次来的不再是哪条狗而是他们的主子,箫建德。
箫建德以权谋私,带着几十个手下闯进香池阁,上下乱搞一气。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皇亲国戚,还有箫后护着自是谁也不怕,当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说要查楼的时候,海姨差点急晕,原为了事后撇清关系,风邑澜本是不想出面的,可眼看着箫建德处处找茬,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嚣张模样,她终是没忍住从后院赶来。
箫建德躺在掌柜的软椅中揪着用来招客的水果,一脸不耐烦地指指点点,听他说是之前落下了太后赏赐的玉如意,怀疑香池阁私昧宫中藏品,示意手下全部翻找一通,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来找茬的,可偏偏畏惧权贵,不敢言语。
“阁下,且慢。”风邑澜做出姗姗来迟的模样,戴着面纱让人看不真切五官,却能看出是个大美人。
箫建德眯眼,扬起下巴睥睨风邑澜,流里流气地问,“你谁啊?”
装了半天孙子的海姨开口,“这位是香池阁的新老板,乌姑娘。”
“我他娘的管什么乌什么白,今天任谁来也不好使,给我搜!”箫建德长得偏秀气,却长得鹰钩鼻,言语上也是满嘴污秽脏话,反差确实极大。
风邑澜看他张扬蹦跶的贱样恨不得一脚踹出去,硬生生将脾气忍下来,微笑道,“箫公子不认得我没关系,尚良哲尚公子认识我就好。”
箫建德脸色颓然一变,眼神锋利地望向风邑澜,手中的橘子也被捏得流出汁水,可以算得上咬牙切齿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