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梁久费了多大力气才勉强压制住那股心火,带了丝讽刺道。
老公?
温言先是一愣,随后很快意识到他是误会了,不过她并不想解释。
“你来这儿干嘛?”
温言没有接他的话,所以是默认了?
“你说呢?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梁久眼神定定看着对方,好像要把她整个看透一般。
“你想听什么?”
这样的梁久让温言甚至不敢直视,于是反问。
她的话跟语气淡漠得让人心底生寒,梁久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最终冷笑了几声转身坐进了车里,“温言,你没有心。”
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子,温言下意识将手放到了自己的心脏处。
真的是没有心吗?明明它还跳着,而且跳得那么激烈。
梁久将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他索性找了个地方,把车子靠边一停联系上了邹小泉。
……
一晃眼到了周末。
原本打算做个扫除的温言,刚一拖完地就接到了小区门岗的电话。
“温女士,门口这里有个访客,说是您的朋友,想进去见您。”
温言心里打鼓,她才刚回首都不久,哪里有什么朋友,况且还找上门了。带着这股不好的预感,她问道,“师傅,这人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姓梁。”
果然是那个人,与猜想完全对上了。只不过温言并不觉得轻松。
“师傅,您让他走吧,我们没什么可见的。”
门岗的师傅听温言这么一说,连忙称是,随即挂断了电话。
这下,温言早已没了打扫的心情。
她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坐在沙发上休息。
果然有些事该来还是会来的。
没过五分钟,温言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门岗来电。跟她猜测的不错,看门大爷哪里是梁久的对手,大概是被他搞得没办法了,才又给温言打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师傅,您让他进来吧。”
挂断电话,温言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整个人似乎严阵以待,等待着接下来的见面。
梁久的脚程很快,在来到温言所在公寓门口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得敲响了对方的门。
而温言则在敲门声响起后犹豫了几秒才把门打开。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宽松连衣裙,头发松松散散得挽在脑后,尽管面色不虞,但给人一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柔慵懒。
梁久见到人后,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想不起来自己要说的话,只用眼神一寸一寸得描摹着温言的五官。
她的眉皱的紧,似乎在诉说着对梁久不请自来的不满。可两人都清楚,她这点气性,梁久向来不放在心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言先开了口。
这句带着质问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淋遍梁久全身,也把他瞬间拉回到现实。
“我没想干什么,就是觉得有些话咱们有必要当面说清楚。”
温言看着他重新聚焦到自己脸上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心里防线快塌了,她转身退回了屋内,似乎想以此来躲避。
梁久见状跟了进去,并随手带上了门。
“消失了六年,就一句话都没有?温言,你拿我当傻子耍是么?”
梁久本想告诉她这六年来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可话一出口竟变成了这样。看到一丝错愕从温言脸上闪过,他再想改口却来不及了。
这丝怨怼是梁久从心底发出的,当初的不告而别对他来说的确难以释怀。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
一句“各取所需”出口,瞬间引爆了梁久,他再难以平静。
因为他们曾经的幸福被温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全部磨灭。
“各取所需?温言你混蛋!”
梁久说话间朝着温言的方向逼近了一步。
“所以你现在呢?为什么骗我你结婚了?”
其实从门岗打电话告诉温言梁久来小区找她,她就猜到对方一定是通过邹小泉的关系查到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不过对方毕竟是小孩子,搞到的情报必然不多。但至少如今他知道了自己是未婚状态。
“我从来没说过我结婚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的猜测。”
的确,那天在办公楼外,梁久仅凭两人的对话就下了判断,温言全程都没有承认,只是同样的,她也没有否认,就那么看他一个人犯傻。
其实在得知温言没有结婚后,梁久只出现了短暂的开心,接踵而来的是深深得担忧与气愤,因为这就意味着她可能曾经被别人始乱终弃才独自带着一个孩子回来。
“好,那孩子呢?你没结婚就有孩子了?温言,我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