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景姒反应,戚延骑马过来,伸臂一揽,把景姒抱到他的马上。
景姒面向他,分腿坐在马背上,脖颈被灼热的手掌握着,被迫仰头接受令她窒息的亲吻。先是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反胃欲呕,然后发现他不只是醉酒,他身上很热,满面红晕,连耳朵都是红透了的,“你,你在生病?”
戚延边亲她边策马来到附近山洞,抱她下马走进去,把她压在山石上。
他的脸红的有些稚气,尤其漆黑的两丸眼睛盯着她的脸,像猛兽面对即将饱腹的猎物,景姒难受地移开脸,被他握着下颌转回去。
戚延一手按住她的下巴亲她,一手拨开披风扯掉衣裙的系带,夹绒襦裙顷刻掉到地上,凉飕飕的风从脚边钻上来,让景姒冷得浑身战栗。
“你疯了,戚延,放开我!”
她咬破他的嘴唇,尝到一嘴的血腥味,戚延用手背抹了把唇边血迹,月下面孔近乎妖异。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那样和男人肆意调笑,无所顾忌么?”
这番话戳中了景姒的肺管子,她又恨又怕,裹紧披风,几次张嘴才发出声音,颤得不成语调:“我没有!我怎样与旁人交往,与王爷有何干系!”
“有何干系?”戚延的五指陷入她的脸颊,来回逡巡她的脸,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态变化,视线落在她染了血艳红的嘴唇,忽而挑眉冷笑,“你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怎么不说有何干系。”
灼热的手掌离开她的脸,留下明显的指印,粗糙的掌心滑过她的脖子,继续往下,挑拨几下解开了披风系带。
景姒唯一用来蔽体的东西就这么没了,被男人拥进他的大氅里,鼻端浮动熟悉的气味,但她没法思考更多,脑中塞满了悲愤和哀伤,脸颊滑落两行滚烫的泪水,还是戚延抚上她的脸,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哭什么?”
戚延擦去她的眼泪,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打算,一手扯去他自己的腰带,又把人压在石壁上。
景姒痛得眉心紧皱,眼泪簇簇落下流个不停,她真的不想再和戚延有任何牵扯,可她这么弱小,要怎样才能反抗?
“说话,哭得丑死了。”戚延的指腹在她哭肿了的眼皮上划过,从她拒婚开始,每次见到她都是在哭,不知道这两只眼睛里怎么藏了那么多眼泪。
他从樊京来这儿之前,是想让她哭的,让她跪在他的脚边,哭着说她错了,再也不跑了,直到人真的在面前被他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只觉得心疼。
只要她不再哭哭啼啼,哄哄她也无妨。
事已至此,景姒不想给自己找更多罪受,仰头对他说:“我的背很痛。”
戚延把她抱起来,原来他的大氅早被蹭开,她的背直接擦在粗粝的石壁上,磨出了几道血痕。他瞬间愧疚,脱掉自己的大氅放在地上,又垫上她的披风,才让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