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Rhaenyra道，“你的又一场胜利。”

泽莫笑了笑，接过了指环：“在铁群岛叛乱之前，他们称呼父亲为Viserys the Peaceful，因为在我来临之前，他的统治下维斯特洛本土从未有过大的战争。”

“当我们的家庭处于随时破碎的边缘时，”Rhaenyra道，“王国和平；而家庭和平后，大战即将来临。”

“你搞错了因果关系，妹妹，”泽莫道，“是大战让我们的家庭和平了起来。”

“我以为是你让我们的家庭和平起来。”Rhaenyra道，她似笑非笑。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们的家庭，”泽莫道，“或者说，我们整个家族的概念，我爱我母亲，我爱Laenor, Nettles, Lucerys——我也许甚至爱你，但是Targaryen的概念，不，一个拥有龙的家族，其成员却是凡人，甚至比凡人更糟。”

“你是我们之中的一员。”Rhaenyra道。

“而我并不为这一点感到欢喜，”泽莫道，“你可以将我的身份看做是——通向一个固定的终点的必要的工具。如果没有这个终点，如果没有长夜，我看不到我们的家族存在的必要。”

“作为一个因为龙和纯正的家族血统而受到拥戴的国王，”Rhaenyra道，“你的言论相当讽刺，Haegon。没有龙的我们的确是凡人，但是有龙的我们可以做更多——保护我们的王国，维护稳定，创造繁荣。”

“保护我们的王国，还是保护我们的王座，Rhaenyra？”泽莫问，“维护稳定，还是维护Targaryen这个名字的利益？如果没有长夜，一个没有龙的王国会比有龙的王国更加和平，你愿意承认吗？”

“但是这就是自然，Haegon,”Rhaenyra道，“龙存在，我们驯化它；就好像狼存在，北境的人驯化他们一样。而我们，如果你一样，没有选择，凡人无法舍弃唾手可得的权力，就好像你无法舍弃所爱的人的生命。”

“是的，”泽莫道，“这就是这一点的危险之处，当凡人有了超人的权力，他们就会忽略自己的缺点，将自己视为神，抛弃理智；于是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哀嚎遍野。”

“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感悟，兄弟？”Rhaenyra问。

“我去了旧镇，”泽莫道，“那些学士，他们看向龙的眼神，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他们的窃窃私语。你知道为什么Aegon，即使父亲那么明显的显示出了对绿党的厌恶，Alicent还是能控制首都，让Aegon继承王位？她继承的不只是Otto的遗产，还有Otto的任务，学士们帮助了她，学士在每个领主的城堡里，每个村庄和城市中窃窃私语，他们的权力是无限的；而我——事实上，赞成他们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