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tles被带进会议室的时候没有预料到会看见这么些人。

一张长桌上，Aegon在最左边，Aemond在最中间，Lucerys在最右，他们各自沉默的坐着，有的环手，有的抖腿，有的在拿着本笔记心不在焉的瞟，Nettles挑眉，坐到了Aemond侧方。

“为什么你们在这里？”Nettles问。

“我也可以问你相同的问题。”Aegon道，“还有，你忘了给王子行礼，Lady Naerys。”

Nettles给了他一个中指，Aegon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Borros Baratheon死了。”Aemond道，他翻过手上笔记的一页，“在离开大议会的路上，抬轿的人直到他到达府邸，打开轿门之后才发现他已经倒在轿子里，早已没有了呼吸。”

“而这怎么又和我有关系了？”Nettles道，接着，她仔细想了想，然后道：“哦。”然后没有了继续的质疑。

“别抖腿了Aegon。”片刻后Nettles道。

“闭嘴，没人在乎你的意见。”Aegon道，继续抖动着自己的腿。

“为什么叔叔要把我们都叫来？”Lucerys道，他的语气充满了疑惑，不满，和些微的怨气，“一起待在这里？”

“也许有人正在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等着我们之中的任何人露馅。”Aegon道，“相信我，你永远不知道红堡的哪个拐角会有新的密道。”

“所以是你干的？”Lucerys道，“Borros Baratheon的事。”

“Lucerys Velaryon，”Aegon道，“我就算真是蠢货，也不会在大议会刚结束的时候就去杀风暴地的领主。”

“你也不是没有前科。”Nettles道，自从有龙之后，她对Aegon的态度从一开始的谨慎敌对到后面的直接敌对，变换得非常之顺滑。

“哦，而你就缺少如此的前科了是吗，Nettles？”Aegon道，“我们之中你手上的人命是最多的吧。”

“难道只有亲手杀人才算有人命吗？”Nettles挑衅的看着Aegon，“我们中的有些光靠动动嘴皮子，在一天之内杀的人就比我十年杀得更多。”当然，她就是在指Aegon发动反对Alicent的政变的那天挂上城墙的人头。

“一个私生女，”Aegon冷冷道，“从在龙石岛放羊，再到君临的街头当乞丐，怎么能理解政治的意义。”

“够了。”Aemond在这时终于发声，他的眼睛却依然注视着面前的笔记，“别在这里无意义的争吵。”

“行了吧，你是最不配坐在这里的人，”Nettles嘴喷毒液，“要不是有Vhagar，你现在就该在黑城堡里吃雪；Helmut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有你这么个弟弟，要报仇你倒是找对人啊，眼睛没挖到结果把自己的大哥害死了你也是独一个。”

Aemond的脸色铁青，他捏着笔记本的手都快爆出青筋，但是硬是压下了自己的怒气。

“所以Borros Baratheon做了什么？”Aegon问，“我只知道他想把女儿嫁给我——天呐，他的女儿我一个都不感兴趣，Cassandra Baratheon简直就是翻版的Rhaenys。”

“Gawen Wylde是Baratheon家的养子。”Lucerys道，“我只知道这个消息。”

“所以他是由Baratheon指使来挑战大哥的继承权的？”Aegon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