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的太阳穴一跳：“订婚了？和谁？”

他仿佛又回到了Helaena和Jacaerys秘密结婚，而他还得当证婚人的那天下午，Targaryen家的人真是各个都不走寻常路——如果某天小Aegon说要和Rhaena结婚他也丝毫不会意外了。

他本来期待Nettles口中会蹦出某个不知名的骑士的名字，她在拜访南境的时候遇到的帅气的年轻人，吸引了她的视线之类。泽莫再不情愿，要是她坚持，按照Targaryen家的犟种脾气，泽莫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Daemon接不接受则是二话，要是他女儿嫁给了某个小家族的次子，他估计第二天就会骑Caraxes把那个次子连同他家族给灭了。

“Lyonel Tyrell。”Nettles道，面不改色。

泽莫眨眨眼睛，他不想这样，这样太蠢了，但是他：“啊？”

“Lady Tyrell讨价还价来着，她说要和王室联姻，想把Rhaenyra公主的女儿Visenya嫁给Lyonel，我说她想得有点美了，Visenya五个哥哥怎么也轮不到她家儿子，她说那我也行，总之一定要和王室联姻，我说我就我吧，等你儿子长到能结婚的年纪我不一定还活着呢。”Nettles道，“然后我就和她儿子订婚了。”

“你有龙，Nettles。”泽莫道，让自己别对Nettles大吼大叫，“你的婚约不是玩笑，你知道我拒绝了多少对你的求婚吗？”

“先把粮食弄到手再说吧。”Nettles道，“Lyonel Tyrell才一岁多呢，等他到能结婚的年纪异鬼早就打完了。”

“你是要铁王座背诺吗？”泽莫问，他真的不该让Nettles这么个孩子一个人去高庭——应该等Jacaerys回来的。

“我们不是已经背诺了吗？”Nettles道，“我？Lucerys?Rhaena？”

“那是我们家族之内的问题，和家族与家族之间的通婚不同——”泽莫揉着太阳穴，“你父亲肯定会被气疯的，嫁给Tyrell——七神呐。”

“那我先走了。”Nettles道，“没事，就是口头婚约，还没签呢，如果能安慰你的话。”她溜出了书房，一打眼就看见在书房外的Aemond，女孩皱眉：“你在这儿干什么？”

“守夜人的报告，异鬼出没的总结。”Aemond以审视的，算不上友好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你在这儿干什么？”

“报告工作。”Nettles道，“不然呢？”

“Haegon刚刚在和红袍僧见面，”Aemond皱眉道，“他让我在这里等待。”

“而陛下特地为了见我赶走了红袍僧。”Nettles眨眨眼，“你还要等多久啊？殿下？”

“你真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人。”Aemond眯起眼睛道，他捏着报告的手几乎让羊皮纸变形。

“而你真该庆幸现在是在我堂兄的书房外。”Nettles道，“现在开始装忠诚的弟弟这一套已经晚了，Aemond，省点力气未来打异鬼吧，如果你能在其中活下来，说不定就会成为最被喜欢的弟弟了呢？——倒不是说有多少候选人和你竞争。”

她拍拍Aemond的手臂，假笑着从他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