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tles在大议会的前夕从高庭赶回了君临,她在龙坑落地后不等通传就直接来到了泽莫的书房,当泽莫抬头看见女孩时,Nettles的脸上露出骄傲的,得意的,几乎张扬的表情。泽莫也忍不住笑起来,他无数次希望Nettles是他的亲妹妹,而不是一个堂亲。但是转念一想,如果Nettles在Targaryen家长大,估计也不会是现在的性格。
他的欣慰没有持续多久。
Nettles交给他他之前由议会拟好,带给Tyrell家的文书,上面Lady Tyrell已经签好了名,印章俱全,Tyrell家族也回了几封文书。“Tyrell家愿意支持粮食和金钱,”Nettles道,“他们离北境太远,要他们的军队不现实,但是如果君临的舰队建造好之后就可以走海路把他们从白港送过去。”
看看,看看,一个和Lucerys差不多大的,从小在街头和山坡上长大的堂亲都能如此熟练的判断局势,作出安排;而Aegon连调查君临的地下通道都要出岔子,更别提让他统筹规划了。
“你是怎么劝服他们的?”泽莫问,收起文书快速翻了翻。
“你知道他们家那个孩子?”Nettles道,“上次我们去的时候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那时候他父亲还没死,头发很卷的那个小孩?”
“Lord Lyonel Tyrell,现在他妈妈是高庭的摄政。”泽莫道,“怎么了?”
“我把他放在窗外,拎到半空,告诉他妈妈要是他们不合作的话就把他扔下去。”Nettles道。
泽莫沉默了片刻,他舔了舔嘴唇:“你说什么?”
他收回刚刚的想法,一切的想法,Targaryen家的人他一个都消受不起,不论是婚生的还是私生的,合法的还是非法的,这群人都有毛病。
在他发火的前一秒,Nettles的笑容变大:“我在开玩笑!——我可是去要他们的粮食和军队的,怎么可能把他们宝贵的继承人往窗外扔!”
泽莫这才长吁一口气,他瞪了Nettles一眼:“下次再开这种玩笑,在窗外飞的就会是你,Naerys Targaryen。”
“抱歉,陛下。”Nettles轻巧屈膝,“坏笑话。但是无论如何,虽然Lady Tyrell无法前来,她的长女已经立即出发了,赶不上大议会,但是仍然是一种表态。”
泽莫点头:“所以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没什么,就是聊了聊他们家族的历史,”Nettles道,“他们的家族是因为Targryen而成为了南境守护,那么如果也是因为Targaryen而失去南境守护的地位也不会让人意外,铁群岛的Greyjoy不就已经因为叛乱而被Blacktyde取代了吗?——正是Haegon the Undead的手笔。如果她再因为畏手畏脚而不回应Haegon the Undead的召唤,那么也许Tyrell就是下一个Greyjoy。”她顿了顿,“以及一些荣誉啊之类的,如果在长夜到来时Tyrell居然不肯和活人一个阵线,而是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那么也许万年之后Tyrell的名字都会沾上耻辱——”她阴森森道,“而她,和她的顾问团里的每个人,包括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就都会以让Tyrell的名字沾上永久的耻辱的罪人被铭记。”
泽莫点头:“干的好,Nettles,你值得任何奖赏;虽然只是条约,但是至少我们有了南境的保证,他们的粮食也能被运往北境,君临的舰队已经建造完成了一半,在战争之前就能开始使用。”
Nettles点头:“哦还有一件事,我和Lucerys的婚约作废了,Rhaena又和他订婚了是吧。”
泽莫点头:“是的,宣告已经出来了。”他怀疑道:“你有什么建议吗?”
虽然他怀疑Nettles会对婚约的作废有任何看法——鉴于当那个婚约建立的时候她看起来像把Viserys,Daemon和Lucerys绑在一起干掉——但是看她之后和Lucerys似乎发展出了某些友情,也许泽莫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没什么,”Nettles道,“我在高庭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