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站在夜晚的龙坑里，火炬的光照亮了异鬼的脸，那是一张扭曲的脸，只剩下骨头，它朝着泽莫歪斜，骨节的摩擦声咔吱作响。

“做的好，Aemond。”泽莫道，他盖上笼子的罩布。Aemond的手上举着火把，他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几乎是柔和的，这非常的少见，泽莫发现自己几乎回想不起Aemond除了愤怒，仇恨，嫉妒之外的表情，除了他在风息堡生病的那段时间。只有在那简短的时间里，泽莫才真正的感觉Aemond是他的小弟弟，而不是一个需要注意的不稳定因素。

“你需要开始训练了。”泽莫道，“频率不会很高，既然你已经是成熟的龙骑士了，但是我们需要避免任何生疏，我，Rhaenyra，Daemon和我母亲也会开始定时的训练。”

“我会的。”Aemond道。

泽莫点头，他拍了拍Aemond的肩膀，正要抽回手，却被Aemond抓住了手腕，并不重的力道。他的弟弟用紫色的眼睛凝视着他，浅淡的伤疤从眼罩下露出，Aemond将自己脸贴在泽莫的手心，泽莫能够感觉到因为晚宴的酒精而在Aemond脸上呈现的热度。

“你说如果我活着回到君临，你就会原谅我，”Aemond问，“我被原谅了吗，哥哥？”

他的表情是真诚的，带着脆弱，泽莫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说任何近似于“不”的答案，这张脸都会碎掉。他只是道：“任何事都有代价，Aemond，你看见当你出现在宴会上时贵族们的脸了吗？他们以为你会永远待在北境，他们不再尊敬你，他们在私语弑亲者的名号。我是否原谅你是最不重要的。”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Aemond道，“只有这个。”

泽莫忍住了自己的叹息，他的手还在Aemond的侧脸上：“我原谅你，这是我允诺的；但是Rhaenyra和Lucerys是否原谅你是他们的选择。”

“我不在乎他们。”Aemond道。

“你最好在乎，”泽莫道，“因为未来的某一天，Rhaenyra会成为你的女王。”

“然后她会杀死我，”Aemond，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厌烦，但是被迅速掩盖，他道，“她甚至不会把我送到墙上。”

“她不会的，”泽莫道，“我会得到她的许诺，而她是一个看重承诺的人；而我需要你的承诺，之后再也不会试图伤害我们的亲人，无论是Lucerys，Jacaerys还是Rhaenyra。”

“我不会。”Aemond道，即使这句话对他来说似乎非常困难。

泽莫长吁了一口气。

“Jeyne Arryn什么时候会离开？”Aemond以谈不上友好的语气问侯起了新王后。

“Jeyne王后会在大议会结束之后离开，去谷地调兵。”泽莫在“王后”二字上下重音。

“那我希望她和她的‘密友’在君临待得愉快。”Aemond道。

“别学你哥哥一样阴阳怪气的。”泽莫道，“我只是和家族之外的人结婚了，又不是要把你们送去Lys换黄金。”

“那我可以换多少黄金？”Aemond问，泽莫的手终于被允许从他的侧脸上拿下，但是Aemond仍然紧握着他的手，“希望我的价格至少比Aegon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