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Aemond问,他低头看着泽莫,眼神中没有什么感情色彩;泽莫不确定是这样更糟,还是里面拥有恨意更糟。
“我被Flaenderys的魔法保护,”泽莫道,“没有人能够杀死我,你看见过无数阴谋的毁灭,不是吗?”
“没有人能够杀死你,”Aemond道,“除非是比你更强大,更适合领导Flaendery的人。”
泽莫几乎要笑出来了:“你觉得你是吗?”
“我不知道,兄弟,”Aemond道,“也许我只是单纯的想试试能不能杀死你而已。”
“你可以用刀。”泽莫道,仿佛在讨论日常的政务,“这更方便快捷。”
“不,”Aemond道,“我要用手。”
泽莫这时才终于意识到Aemond Targaryen没有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要掐死自己,或者说他真的想要这么做。他怀疑的抬头,Aemond褪下了他的眼罩,他的另一只眼睛闪烁着宝石幽幽的蓝光,就好像泽莫末日幻象中的异鬼的眼睛;如果不是他的另一只眼睛是活生生的紫色,泽莫几乎要暴起杀死自己的亲弟弟。
“你没有在开玩笑。”泽莫缓慢的说,深刻的感受到Targaryen家的扭曲之深。
“我没有。”Aemond道,他的右手缓慢的伸向泽莫的脖子,泽莫盯着Aemond的眼睛,问:“这算是报复吗?”
“不,兄弟,”Aemond道,他的手环住泽莫的脖子,“你可以将这个看作是寻求和解的友好之手。”
他开始用力。
泽莫不是没有被人掐过,他在Essos一周内遭遇过的倒霉事可能比他上辈子二十五年还多,但是他每次都反抗了,窒息的痛苦如同火焰灼烧他的气管,即使不会死亡,在被掐死后死而复生也是最糟糕的一种。他能够感觉到Aemond的手收紧,他弟弟的手是冰凉的,带着毫不原谅的恨意,他的气管逐渐闭塞,失氧的痛苦浮现,接着越来越剧烈。但是他的手捏住椅子的扶手,即使指关节发白也没有放开。
他的肺部开始尖叫,接着是大脑,视野逐渐模糊,他听见自己气管努力想要吸入空气却得不到的惨叫,他的眼前开始发白,这是死亡的前兆,他的身体开始挣扎了吗?或者没有?在他颈部的力量丝毫没有放松——他在模糊中看向Aemond的眼睛,Aemond Targaryen是真的恨他,他不知道在背叛之外,自己还做了什么招致这样的憎恨。
空气却忽然灌入他的肺部,他开始剧烈的呼吸,接着是咳嗽,他直接跪倒在石地板上,听见自己狼狈的喘息,整个身体都在发痛,大脑眩晕;他没有死去,也没有经过复活,这是肯定的。
他缓慢的抬头,无法辨别Aemond的脸色。
“晚饭?”他问。
Aemond没有回答,他抽出泽莫腰间的瓦雷利亚钢剑,将其挂在自己腰上,然后走出了塔楼的房间。
泽莫再次深吸一口气,跟在Aemond身后,走出了塔楼。
没有Viserys的家庭聚餐不如说是行刑;泽莫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执着和自信觉得自家人齐齐整整的在一起吃饭能够和谐共处,甚至都躺在病床上还忘不了强迫一家人在一个大厅里,一张桌子上进餐。
没有Viserys主持整个聚餐,宴会厅里依然非常热闹,一个倒霉催的流浪歌手以及一个乐队被选中唱起被好事人编出来的《Haegon, Aemond, 和Lucerys王子抗击海盗之歌》。但凡Viserys把这点心思放在他做选择的时候,泽莫也不会这么想让Karax把他吃掉。
他和Aemond到达的时候所有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整齐的让泽莫觉得一头龙往这个厅喷口火就能把Targaryen灭族。
哦对,Baela还在Flenderys,愿千面神保佑她的灵魂。
Rhaenys和Alicent坐在为首的位置,Aegon坐在Alicent的周围,他之后是Aemond的座位,接着是Daeron和Helaena;Rhaenys之后是他的座位,接着是Rhaenyra,Daemon, Jacaerys, Lucerys, Joffrey, Rhaenyra的儿子Aegon和Viserys,最后是Rhaena。海蛇仍然缺席,除了在泽莫刚开始出现在君临的那段时间,他就再也没有看见过白发的船长了。
他坐在了Rhaenys身边,Aegon就在他的正对面,他的弟弟朝他微笑,看起来和在风息堡时有天壤之别。
泽莫刚刚平复的心情在流浪歌手开始唱歌时就烦躁起来。
"Upon the waves, beneath a sable sky,
Did Haegon sail, with Aemond by his s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