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从倒在身边的尸体上抽出长剑，几下过招，瓦雷利亚钢剑就将他手上的长剑震碎，泽莫反手用匕首及时抵挡才让长剑没能割破他的喉咙。

“你，”Dalton Greyjoy咬牙切齿，“一个凡人，伪装成神。”

泽莫退后，Dalton的剑锋从他的眼睛前划过，“我从未宣称是神。”

“你视他人为草芥——”Dalton嘶吼，周围都是惨叫和木料被高温爆破的声音，有箭射来，泽莫躲开，箭堪堪划破他的袖口，“仿佛他们都是凡人，都该侍奉。”

泽莫的匕首又挡住了他的攻击，但是他的手臂被划破，血液流出，这似乎让Dalton更兴奋了，他的攻击加快，泽莫直接用手从一边握住他向下按的剑柄。“而我，就要粉碎你创造的假象！”Dalton道，他将泽莫逼到了甲板的最边缘，另一艘船上的火舌几乎舔到泽莫的衣领，而他也能从Dalton的身后看见燃烧的船舱和Greyjoy的旗帜。

他一只手抵挡着Dalton的剑，另一只手缓慢的伸向脖子上的项链，他捏碎了项链，黑色的液体在拇指上蔓延开，他笑起来，拇指在Dalton睁得几乎要裂开的眼睛边擦过。接着他放松了手，Dalton的剑刺穿了他的胸膛，他和剑一起从甲板的边缘坠下去，因为Dalton已经无法握住剑，黑发的男人惨叫着捂住自己的眼睛。

这正是泽莫梦中曾经出现的场景，他在灼热的海水里，阳光透过海水刺进他的眼睛，海面上有火光和爆炸的声音，不断的有人落入海中，他无法呼吸，海水灌进他的喉咙的让他窒息，他的胸口剧痛，他想尖叫，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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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输了，Veron，” Theon Blacktyde对穿着盔甲的Veron Greyjoy道，“放弃吧！”

沙滩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液，站着的人寥寥无几，次子团服饰的人的腿不断的被海浪冲打着，黑发的Veron气喘吁吁，他愤怒道：“你这个叛徒！”

Theon Blacktyde在他父亲死后就成为了新的Lord Blacktyde，他参与了次子团对Lannister军营的突袭，却不让人意外的临阵倒戈了。

“你不可能打败Targaryen的！”Theon Blacktyde道，“你们已经没有龙弓了，而他们的龙一只都没有少！”

“他们的将领已经死了！我看见Dalton的剑刺穿Haegon Targaryen的胸膛，我看见他从船头掉下去，没有他，他们就是一群虫子！”Veron Greyjoy激动道。

“他死了还有独眼Aemond，还有Daemon Targaryen！他们都不会对我们留情的！” Theon Blacktyde道，但是接着，他看见Veron Greyjoy的脸色极速变化，他像是注意到了什么，震惊，慌张，恐惧，他几乎拿不稳手上的剑，Theon Blacktyde警惕的往后看，他的剑落到了沙滩上。

Haegon Targaryen的手上拿着Dalton Greyjoy的瓦雷利亚钢剑Nightfall，他的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的从海中走来，他胸口的衣服有一个巨大的破洞，证实了Veron Greyjoy的话，但是他现在正在行走，海浪冲过他的腰部，接着是膝盖，接着是小腿，他的白色的衬衫上全是红色的血迹，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地方在流血；黑色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杂乱无章，瓦雷利亚长剑的剑尖触到了沙滩上。

他的眼神瞟到了Theon Blacktyde，接着不由自主的，男人走向从海中出现的王子，在还有几米的时候，他将剑插在沙滩中，双膝下跪；在他身后，Veron也跪下。

“Blacktyde家族的Theon，Lord of Blacktyde，”Theon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疲惫而虔诚，“我的血就是您的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