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和王瑶瑶绕着大桥一边散步闲聊,留了许久未见的几人继续相谈甚欢。
说起那年傅瑜打来的电话,王瑶瑶有些低落的和她解释,她当时沉浸在沈怀离开的噩耗里。
在心理医生那里会诊了几年,不是她不想说话,是她无力吐露。
后来想起来,总觉得抱歉,想着等她回来,和她说清楚。
这一等等到现在,如果不是许嗣,她都不知道傅瑜回来了。
大桥的晚风呼呼的吹,吹散多年的心结,吹散属于那个夏天的回忆。
散步回去的路上,傅瑜没想到会遇上持刀抢劫犯。
幽静的巷口连接着另一条街的酒馆,王瑶瑶因为要去买个东西,两人就此分开。
高阔的柏树沿街生长,遮挡这边的视野。
看着逼近的匕首,她的身上连手机都没有更别说钱了,从酒馆和王瑶瑶挽手出来的时候,顺手就放到陈怀瑾怀里了,当时还笑盈盈的让他等她。
随着眼前的人不断逼近,傅瑜连后退都带着颤意,一个成年男子的速度肯定比她快,她如果这个时候往后跑或者是大叫,完全来不及。
说她没钱或者是没手机面前的人也不会听,光影打在傅瑜的身上。
微风拂过鹅黄的短裙,手心还残留男人的温度。
抢劫犯似乎有一瞬间的诧异,见她持续沉默和后退,如毒蛇一样的视线黏在女人镇定的面容,纤细的脖颈,起了歹意。
锋利的匕首快抵到女人下巴的那刻,有脚步急促袭来,一股风穿堂而过,抢劫犯被狠厉的惯力踹到墙壁上。
傅瑜被带入温热的怀抱,略带调侃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小傅医生,你靓爆镜啊。”
有风刮过,他眉眼微拧,侧身一脚踹在抢劫犯的胸膛,让他飞出几米外。
正如农家乐那回,他的背永远是用来保护她,他永远向着她,男人扯下领带,松了领口,慢悠悠的将右手指骨缠紧。
陈怀瑾看着爬起来的人,完全没放在心上。
寂静的巷子深处,男人指节泛白,把人抵在墙壁下,打了个半死。
五分钟后,她被他拉着走出黑暗处。
周围慢慢有了烟火气和人声,傅瑜拉了下他的衣角,有瞬间的颤动。
她突然开口,“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他停下,“什么?”
“第一句,那句粤语!”
“小傅医生,你靓爆镜啊?”
傅瑜突然就想到,她初到北国小镇那晚,出门采买,却点背的遇到显见的抢劫,那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没敢反抗的同时只知道死死拽着挎包,和高大的外国男人拉扯好几分钟,被拖行好几米都不肯松手。
那辆疾行的车就是那个时候窜出来的,戴着口罩只漏出眉眼的男人赤手空拳把外国男人打得昏迷不醒。
从镇上警局出来,他倚靠在玻璃门边,脱去羽绒服,黑色短袖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手指夹着一抹猩红,听到门后的动静,把拿着烟的手背到身后,没有和她打照面。
她哭得厉害蹲在路边轻轻埋怨为什么是她遇到这种事,他当时不知是为了安慰她还是怎么,用粤语回了她一句,“你靓爆镜啊。”
似乎是记忆重合或者是惯性的叫嚣,她看着他,终于明白房东为什么会说那句话,餐厅老板为什么和他熟络的交谈。
“你是不是来过北国?”
陈怀瑾握着她的手,摩挲几下,也许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过了几秒,神情微微敛起,“是我。”
所答非所问,可傅瑜懂了。
少年时我引导你爱自己,成年后你带着磅礴的爱意走向我,有人得到爱的时间是十年,有人是十七年,有人是一辈子。
执着被爱不靠运气,不靠强求...
不要抱怨命运的不公,我们总将绽放。
盛夏种下的种子会枯萎,寒冬的下雪会压弯嫩芽,可是热烈的阳光会倾注同等的回报。
希望诸位,都能得偿所愿,享受爱付出爱得到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