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轩一边帮她穿衣,一边也还不忘意犹未尽地捏捏这里,捏捏那里。浑身细滑晶莹,简直让他挪不开眼。
“没有,今日我叫薛神医过来,替我重新调方子。”
李鹤轩琢磨了一宿,才琢磨明白,齐玉娇昨日心绪何来,一早便去寻了薛走之。
可神医把完脉说他身体好得很,还顺便夸赞了一番自己调养得好,太子殿下的身子甚至比以前更加强壮了。
难不成不是他的问题?不然……
他怎么也不想往齐玉娇那里去想,更加不想让这种事落到齐玉娇头上的不是。
他的玉娇怎么可能会怀不了孩子呢,她是个多么健康乐观的女子,她比京都城里的任何女子都要健康才是。
可薛神医不这么说,女子能否怀孕,不光与身体是否强壮有关,某些女子甚至先天就不能生子。
世上奇事多,李鹤轩也不好再争什么。只是说莫要说是冲着齐玉娇来的,千万莫说是专门过来给她瞧病。
于是,薛神医便装作过来寻太子殿下瞧病,在殿外守候。
等李鹤轩哄着齐玉娇起身了,便撒娇道:“玉娇,你陪我一起,去薛神医怎么说,我不想你担心我。”
齐玉娇应了:“那好,看完我们正好一起用午膳,用膳前叫红玉把新汤药熬好。”
于是乎,李鹤轩便与薛太医演了一出【太子仍需好好调养,不若顺便给太子妃也瞧瞧吧,微臣瞧着今日太子妃脸色不太好】的戏码。
齐玉娇摸着瞬间涨红的脸,猜想兴许是昨夜放纵,一下子叫神医瞧出来了。
也好,也顺便调一调吧。太子殿下在薛神医的调养下,身子确实强壮了不少。
齐玉娇乖乖叫薛神医为她搭脉,一旁的李鹤轩貌似比自己瞧病还紧张,张着嘴想问“如何?”又不敢张嘴。
生怕自己的一个呼吸打扰到了神医瞧病。
可面前的神医从容不迫的面色,逐渐变得晦暗,甚至微微锁了眉头。
怎么了?李鹤轩在心中急切地问。他努力按捺住焦急,等待神医搭脉结束。
该不会真是玉娇有事吧?
生不生孩子不重要,玉娇的身子可千万别有事啊!他还想与她白头偕老,有朝一日,能带她回北疆看看呢。
看看他长大的地方,看看皇宫与京都城外边的世界。他想带着她纵马千里,看遍大帝朝的大好江山。
什么皇子皇孙,并不是他最在意的呀!
薛神医的手一拿起来,李鹤轩便问:“怎么样?”
薛走之捋了捋胡须,同时道:“太子莫慌,微臣在此,谁也害不了太子妃殿下。”
“什么?谁害?”
李鹤轩和齐玉娇都一头雾水。齐玉娇也看出自己肯定是有毛病了,“神医快讲!”
不怪齐玉娇性子急,此时此刻,李鹤轩比她更急:“是啊,神医快讲!”
“方才微臣发现,太子妃身子确实强壮,但是体内却隐隐飘着一层微弱的邪气,聚集在水藏之中。”
“且……”薛走之拧了拧眉,“似已有数月之久。”
“数月?”李鹤轩握住齐玉娇的手,紧紧地捏着她,
“嗯,应有数月。”
“数月……数月……”齐玉娇喃喃道,“难不成是大婚之时?”
当初大婚那日,他们礼仪忙碌,整日几乎未曾进食。到了夜间也只是顾着哭了。唯独……那杯他们逃不掉的合卺酒。
“合卺酒?”
李鹤轩和齐玉娇同时想到了这里。
“怪我,玉娇,我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下手了。明知你跟着我会有危险,还是大意了,我应该提前就做好一切,而不是,等你来了以后再由你来做。”
当初确实是没有提前警惕。直到齐玉娇正式成为太子妃,入主东宫之后,他们才开始清理东宫的。
可有些人,比他们更早谋划,在那之前,就已经渗透进东宫了。竟然在他们大婚之夜下了手。
可怜的齐玉娇,在踏入东宫的那一刻,她便已经置身危险之中了。
“不是,神医,那我现在是?如何了?”齐玉娇听不进李鹤轩的自我埋怨,只想知道自己所犯何病,是不是不能怀孕与此当真有关。
“此毒气在太子妃体内数月有余,且……确实是会导致太子妃难以有孕。微臣当着太子的面,不敢妄语。”
齐玉娇身子倏地颓了下来:“竟然是我……果然是我。”
原来一直不能有孕,竟然是她的问题。太子殿下却为她喝了那么多无辜的汤药。是她,是她不中用。
李鹤轩搂住齐玉娇的肩膀:“不是你,是她们。与你无关,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神医,快快替太子妃开方吧,此毒是否可解?我身上那么重的毒都解了,这应该不是难事吧?”
李鹤轩想用此安慰齐玉娇:“玉娇莫怕,有神医在,他什么毒都能解的。”
薛走之命人取纸研墨,还是将实话告知:“与太子殿下中毒不同,太子妃中毒时日太久,调养还需些时间,至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