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住手,你没听到吗,巴合提别克!”
阿斯罕如今是我的订婚对象,是我未来的丈夫,况且我看到的是巴太先发制人,一拳一拳地打在阿斯罕脸上,我更偏袒阿斯罕。
巴太眼底闪过落寞,收了拳。阿斯罕见状也松了手,两人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仍然很多,连我娘家全家人都来了。
我急忙查看阿斯罕脸上的伤,他的脸现在像青苹果似的。
我担忧地问他,“疼不疼?有没有事?”
他只能睁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都肿了。但他仍然扯着裂开的嘴角朝我笑,安慰我说,“别担心,过几天就好了,等我们结婚那天,我一定能帅回来。”
旁边的巴太听到后白他一眼,拳头再次落在他脸上。
“你!”阿斯罕本想再和他打一架,但被我拦住。
我挡在阿斯罕身前,和从前那个于我而言高大、淡漠的人面对着面,这次我并没有在他跟前变得自卑,而是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要打阿斯罕!”
他没有回话,目光温柔看着我,眼里多了份深情。
阿斯罕小声在我身后说着:“因为他嫉妒我。”
巴太不是耳聋,自然能听到,他没有看向阿斯罕,视线仍然持久地落到我身上。
阿斯罕不想让巴太一直盯着我看,挡在我和巴太中间,拉着我回家。
巴太望着远去的一对伉俪,想起村子里的人都说,阿依扎提和阿斯罕谈恋爱后变得活泼自信起来了,不像以前畏畏缩缩的了。
他今天亲眼见到她,的确和传言一样,她变了。她变成他从前没有见过的、不认识的样子,她自信、坦诚、爱憎分明,她丢掉了怯懦,只留下一身的勇敢,他在她面前才是那个胆小鬼。
阿依别克村长把阿斯罕和巴太唤到一块,解决了放牧的问题,而后让两人握手言和。
然而悬在半空的两只手握的很紧,双方都在手上使着劲,谁也不肯让着谁。
“放手!两个大小伙子跟小孩儿似的,小孩都比你们听话。”阿依别克说着。
“你先放。”阿斯罕弯起眼眉跟巴太说。
“你先。”巴太也不想先退一步。
随后就是两个持久地,在手上继续斗争,最后两人的脸都憋的通红。
我在旁边撑着下巴也不管他们打成什么样子,和村长的老婆磕瓜子,吃花生,聊聊天,很舒服。
吃好后,我看到饭点了,于是拍拍手跟阿依别克还有他的爱人告别,走时不忘叮嘱阿斯罕,“回家路过小卖部帮我买包盐。”刚转身,想起什么,又坐在他身边嘱咐:“记得打架的时候护好脸,下周还要结婚。”
阿斯罕连忙答应,但他突然感到手上某人的力气突然变得更大,弄得他生疼。
“巴合提别克,你要杀人啊!”
巴太看一眼我离开的背影,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他笑着说,“下周就要结婚了?请柬怎么没发我。”
“我能让你去吗,你去了不就要拐走我老婆。”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她留在你身边。”
两人火力十足,阿依别克在屋子里踱着步,“打架能不能别在我家打啊,我和我老伴想要安安静静坐会儿。”
“快走快走,给我们老人家留点清静。”阿依别克斥责着两个正较劲的年轻小伙子,恨铁不成钢地怒瞪他们一眼,然后把兜里摘下的小花送给老伴,眼里柔情似水,笑意浓浓,“别理他们,我们干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