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看在这个份上,我就来帮帮你吧!
“还有两个哦,在十点钟方向——”五条悟用手在嘴前围拢呈喇叭状,远远地指挥道。
半掩在花丛中的人抬手挥挥,接着蹲姿前进。
[诶——?]
有问题。
五条悟兴味地挑起眉:这家伙,向来是能动尾巴就绝不抬手的,这下可是有些反常。会是什么事呢?
我来问,他一定会说的。但这样多没意思……有了。
火山头咒灵原本是我的对手,被他弄死了,我应该生气的。
[嗯嗯,应该生气的。]五条悟双手环在胸前,煞有介事地点头。
正好没和他吵过架,吓一吓他好了。
“咳咳。”
于是五条悟慢悠悠晃到赫克托身后,苦恼地自言自语:“这下,人质没了诶。”
“啊?”赫克托迷茫地抬起头。
面对着逐渐透露出歉意的黄眼睛,五条悟有些微妙的罪恶感。
[这也太好骗了……]
狠下心,他抓住赫克托的后颈提起来。
将人拎到自己面前举着,五条悟撒娇一般拖长声音:“怎么办啊——赫库酱?”
漆黑的眼罩遮蔽了他的眼睛,赫克托只能看到红润的唇瓣微微弯起。这个人语气亲呢,表情愉悦,黏糊糊地对他说:“现在我们没有情报了哦~”
然而,隔着衣物捏在后颈处的手指又是强势的,牢固且稳定。
砂糖……好像在生气,又好像不是?
难以确认他的情绪,也无法反驳他说的事实,赫克托压下耳朵,在五条悟手里安分地垂下四肢。
“对不起?”他试探道。
这下尾巴藏不住了。它夹在□□,朝着掌控者小心翼翼勾起,一下一下卷动,试图讨好。
但是曾经美丽顺滑的毛毛现如今烟熏火燎的,一半焦黑,一半卷曲。
被这东西卷着卷着,五条悟装不下去了。
“你是什么时候……哈哈哈!”他简直要笑出眼泪了,冷冽的表情也难以维系:“就是因为这个??”
“唔?”黄眼睛一闪一闪,不明所以。倒是惨遭炙烤的尾巴明白了什么,扭扭身爬到后背上,躲了起来。
“哈哈……嘛,算了。”五条悟决定放过傻猫,也放过自己。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啦。”他稳稳放好赫克托,轻快地说。
“呀——今天带虎杖来学习真是太好啦!”念头一转,五条悟又开心起来:“要以此为目标变强哦!”
他竖起食指在空中轻快地转圈,声调格外轻盈快乐:“我打算让虎杖练习一个月再返校,这段时间的体术就拜托赫库酱啦!”
“没问题。”赫克托扫一眼虎杖,平淡地答应下来。
虎杖悠仁哆嗦了一下。
看看这位老师赫克托身上大片大片的深色痕迹,再想想他打人型对手的凶猛方式,他心中有个小人在默默垂泪:
[我还能有命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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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静无声的居民楼。
一名身穿僧袍的男子在走廊中站定。他没有拿钥匙,却不紧不慢推开了门——
奇异地,里面并不是黑暗的房间,而是海滨沙滩,阳光灿烂。
男子面不改色走入其中,却在看到同伴时微微一愣。
“怎么搞的?”他惊讶道:“漏瑚呢?”
“出现了奇怪的人呢——”躺椅上的蓝头发嗔怪道:“你不知道吗?夏油。”
“哦?”被称作夏油的男子不动声色道:“五条悟带来的那个成年男性?”
“嗯,嗯!”蓝头发的眼睛亮晶晶的,坐起身大大点头。未了,他歪过脑袋,食指戳在脸颊上,状似天真道:“你提供的情报里可没有他哦?”
“啊呀,这可真是。”夏油微微苦笑着摊开双手:“我也不是百事通啊。”
停顿一下,他睁开一只眼睛,勾起一个深刻的怪异笑容:“还是说,虽然自称特级咒灵,实际却离不开人类的照顾呢?”
“哈——?”蓝头发翻身而起。但看看海浪中有些紧张的幼年期同伴,与身边血流满地将将愈合的伤员,他又面不改色地坐回躺椅。
“嘛,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他用书盖住脸,对夏油挥挥手:“也是花御大意了。”
“愿闻其详。”夏油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温柔笑脸,将手揣进袖子中。
躺椅另一边,今夜抢人未遂的咒灵正盘膝而坐,它接过话头。
“那个人的招式很特殊。”它裸露在外的牙齿张合,在场几人虽听不懂它的语言,却能够直接理解它的意思:“原本伤害并不高。但他用手触碰我的一瞬间,我的咒力中断了。”
僧袍男子微微睁大了眼睛。
“有趣……”他摸着下巴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