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怕你被启凡欺负,便跟了过去。
虽然角儿不是启凡,但我到底还是英雄救美了一把!”
火苗在不断跳跃,余布浓的心脏,跟着肆意的火苗没了规律。
“这是第二次了。”
“恩?”宋清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什么第二次?”
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余布浓,但那人却不再说话。
她也不恼,反而开始布局起生意的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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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插曲,对余布浓的生活好似没带来什么影响,却忙坏了宋清欢。
自从那日后,余布浓就极少看到宋清欢。
直到,大年三十的晚上。
余布浓借用厨房,为自己和爹爹简单的炒了两个菜。
门外是绵延不绝的烟花爆竹声,让这年与往昔不同。
烟花爆竹贵的很,在村里只有少数几家才会买来放一放。
往年,稀稀拉拉的爆竹声,就已经够吵闹的,到底是城里人钱多,这声儿,从吃晚饭开始,就没断过。
余布浓与余父讲话,都得扯着嗓子喊。
“爹爹,今年的年味,可真是足。”
可即便她嗓子喊得生疼,父亲也还是听不真切。
只听他伴随着咳嗽声,回道:“是要洗下足,才能睡觉,往年都是要洗年脚的。”
余布浓也不知道听得对不对,但听到“年脚”,便起身整理桌子,准备去厨房为父亲打点热水来泡脚。
她还没出门,就被宋清欢挡了回来。
刚好爆竹在空中炸开,亮光将宋清欢的笑容,照得美艳极了。
余布浓的心脏,猛地跳动,她心下一紧,想着:“最近这胸口总不适,开年攒点钱,得去找大夫号个脉。”
宋清欢也不说话,从她手中接过盘子,随意地放在桌上,对着余父抬手当是打了招呼,随后便不由分说地将余布浓拉出门外。
余布浓看着宋清欢指节分明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这手,想来是没干过什么重活,摩搓着是这般光滑。
光滑……?
余布浓脸一红,全身僵硬,任由着宋清欢带领着,不知去向何处。
她的心脏,越发不受控制的乱跳,即便她再怎么深呼吸,也不能减轻半分。
只要一想到方才,手指摩搓着宋清欢手背的触感,就让她一阵脸红一阵心跳的。
她看向始终比快了半步的宋清欢,心想着:“还好她没发现。”
可不知为何,心中却因着她的没发现,有些许的失落。
忽尓间,前方的人停下脚步,火树银花在空中绽放,耳边是不绝入耳的吆喝声。
宋清欢的笑颜不断放大,落在她的耳垂,喜悦的声音像是跌跌撞撞地在嘈杂中钻入耳中:
“看,火树银花。”
余布浓仰头看着绽放的铁水,如星星点点般升起,又迅速落下。
可此刻,明明看到的该是火树银花,可目光所及的却是宋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