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看她誓死无归的模样,翻着白眼问:“你想什么呢?”
余布浓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耳边突然传来宋清欢的问话,她被冷不丁吓到,浑身颤抖。
宋清欢见她只顾着抖没回答,探头到她眼前:“问你想什么呢?”
余布浓拍着胸口顺气,话不经脑子就窜了出来:“我在想如果你要我去杀人,我该拿什么工具。”
宋清欢听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余布浓见她笑得欢,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话,尴尬地站在一旁,等着她笑完。
按照宋清欢的性格,笑完了必然会再加以吐槽。
冷风吹过,余布浓下意识地将手揣进袖口,尴尬地待在原地赔笑。
果然,宋清欢还没完全止住笑,迫不及待地开口,话语里满是笑意:
“我就是要取人性命,又怎可能用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
“对对对,清欢说的对。”余布浓翻着白眼应和。
好在,当余布浓已经冷的止不住原地踏步取暖之时,她终于止住了笑,严肃道:
“现下爹爹把老李家的商业范畴,都交给了我,我需要你帮我。”
余布浓眨巴着大眼睛,许是觉得效果还不够,伸手扣了扣右耳。
她将扣过的右耳,伸到宋清欢跟前:“你说什么?”
“我今儿个算是把一整年的白眼都翻完了……”宋清欢略有无奈道。
她左手捻起余布浓的右耳,凑近自己的嘴,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重复道:“我需要你帮我,生意上的事儿。”
宋清欢呼出的温热气体,与严寒的冬天形成鲜明对比。
许是对比强烈,余布浓甚至打了个哆嗦,脑袋拼命往肩膀缩。
她的背上爬满了鸡皮疙瘩,一阵阵的痒。
因着脑袋的扭动,宋清欢的左手险些抓不住她的耳朵,干脆放了手不满道:“你动什么?”
耳朵回归寒冷的环境,余布浓松了口气,她揉搓着正在慢慢发红的耳朵,颇有些害羞的压低了声儿:“痒……”
宋清欢不疑有它,继续发表着自己的想法:
“以我所知,老李家主要是做大米、蔬果类。
品类虽说单一,但胜在遍布范围广且是民生物品。
曾经他们商量之际,我曾模糊地听到,爹爹说老李家的产业,几乎遍布整个大唐。”
余布浓哪懂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只能应和着点头,制造点声响证明在听:“恩恩,然后呢……”
宋清欢思索地认真,半晌却只道了个:“再议……”
所幸是“再议”,余布浓生怕大小姐在这天寒地冻间高谈阔论。
她赶紧大步往前迈进,头也不回地招呼宋清欢:“清欢,既然今天还不知该如何,那我们先快些进屋吧。”
屋内早已被碳火烤的暖烘烘的。
余布浓搬了两个小马扎,坐在碳火旁,将冻得僵硬的手,往火堆处伸。
温暖包裹着通红的手掌,暖意才方上来了些。
她余光见宋清欢落座,也将手伸出取暖。
余布浓看向她纤细的手指,脸颊微微发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火堆映的。
她的声音,明明已经如蚊子哼哼般小了,却还是被听了去。
“你怎么会在那?”
宋清欢嘴角的弧度不断放大,仰着高傲的头颅,无不傲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