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推拿,最终没做成。
余布浓找到空子,躲进余父的房间,到了天黑才回房。
宋清欢找她一个下午都未曾找到,心还想着,这个捉鬼游戏倒是有趣。
要说余布浓被带到宋府之后,启凡曾多次去找余布浓,却都被拦了出来。
这次总算是找到了理由。
他借由送账本,进了宋府,且径直进了宋清欢的院落。
宋清欢的院落,启凡是来过几次的,每次来的原因大抵一致,几乎都是送账本。
这次除了送账本,他主要是想看看余布浓,顺便表露心意,好了一桩心事。
这天,宋清欢倒是难得的睡了个懒觉,日上三更还在床上躺着。
她才睁眼,看着大红帐,就已经在想着和余布浓玩些什么好了。
余布浓与往常一样,一大早地便醒了,见宋清欢没醒,悄摸摸地去余父那儿聊天。
待到父亲催她,才回宋清欢的房间。
进门一看,却见宋清欢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布浓突然戏精上身,嘴里咿咿呀呀的哭喊着,还努力吸着本就没有的鼻涕。
她一个箭步往前冲,一把抱住呆坐在床上的大小姐。
“狗子,狗子,你怎么了,你还记得我吗?”说着还不忘拿手,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我是小红啊,是你的亲主人,你还记得吗?”
宋清欢听余布浓把自己当狗,气不打一出来,本来迷迷糊糊的神智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想用力甩掉抱着自己的余布浓,却怎么都甩不掉。
余布浓跟个浆糊一样死死地黏在她身上,她刚想咬余布浓搂着的胳膊,可嘴巴才碰到衣物,就被余布浓警觉地逃了去。
“哈哈哈,清欢倒是配合的紧,我说你是那什么,你就张口咬人。”
有被内涵到……
宋清欢懊恼地瞪了余布浓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反击,却被外面的小厮打断。
“小姐,启凡公子又来送账本啦。”
今年的账本才刚算完,年都还没过呢,何来送账本一说。
宋清欢虽有疑惑,可还是起身梳妆。
作为贴身丫鬟,余布浓自然是要跟上的。
见宋清欢起床,便轻车熟路地伺候起来。
说伺候,不若说是搭把手。
无非是宋清欢要穿衣服,便在她勾到衣服之际,将衣服取下递到她手里。
在她束发之际,将梳子塞进她掌中。
最后,再抢在她先头,将房间门打开。
这些事情,还都得余布浓一眼不眨地盯着宋清欢,才能抢到去做。
不然,宋清欢自己就做掉了。
当个丫鬟,还要跟大小姐抢活干,实属不易。
她开了门,见门口站着的启凡,一见到她就展开的笑颜,礼貌地回以笑脸。、
宋清欢看启凡手中还真拿了账本,不免疑惑问道:
“今年的账本,早已给了我,这本是如何?”
启凡听宋清欢讲话,才将视线移了过来,恭敬地将册子双手递上。
“掌柜的,年末将至,这月的收入很是不佳。
我是想来问问掌柜的,有何措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