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要是有媒婆来,宋清欢自是要好好捉弄一番。
待玩到无趣,她才会退场,今日却一句“不合适”便草草离场。
别人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宋清欢自己可是知道的很。
余布浓与她而言,着实好玩,便不用再捉弄别个儿了。
两人年纪相仿,而余布浓又能不拘于礼数,与她一道儿玩闹。
府上的人总把她当大小姐,不能好好陪她玩,玩个棋要故意输,吟个诗他们不会,打个架就是单方面打人。
可是,余布浓不一样。
见完媒婆之后,宋清欢觉着无聊,便提议说要玩围棋。
“小姐,这围棋我可不会玩。”余布浓双手在胸前不断摇手。
她真是怕了这个每天都要搞事情的富家小姐了。
宋清欢一听余布浓喊自己小姐就来气,提高音量道:“你再喊一声小姐,我就让你三天讲不出话来。”
“你还能不让我讲话了?”余布浓这一听,孩子气也上来了,连声喊了好几个“小姐”。
宋清欢竟是不恼,反笑得开心。
余布浓总觉得眼前这个富家小姐,可能有些不太正常,之前把她当仙女,真的是瞎了眼地高估了她。
“今儿个不关你愿不愿意,都必须陪我宋清欢玩棋。”宋清欢掐着腰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讲着。
围棋,余布浓是真的不会,没有人教过她。
但是她会另一种棋,就是大名鼎鼎的五子棋。
这种玩法,一般来说,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都是看不上的。
余布浓不知道五子棋是源远流长,还是他们村上的人发明的。
若是下五子棋,她可是信心满满。
余布浓算盘打的响亮道:“宋清欢,我们换一种玩法怎么样?!”
她一脸挑衅地看着宋清欢。
宋清欢从小就傲气的很,跟余布浓在一起更是孩子气,自然是要赢下这场“仗”。
她双手抱胸,很是不屑地看着余布浓,道:“只要你告诉我怎么玩,我定能赢你。”
“豁,小子诶,你可别后悔,我玩这个真的很厉害。”余布浓说着,眼睛开始往周边扫荡起来。
她说:“我们光玩一点都不有趣,不若搞点惩罚措施如何。”
宋清欢跟着余布浓找东找西,嘴上毫不示弱道: “那是最好的,让你知道能输多惨,哼。”
余布浓找了半天,也没在宋清欢房间找到没用的宣纸。
她心想,敢情这大小姐在房间从来不写字啊。
只能喊外面的小厮,去找些宣纸裁成小纸条,再弄些米糊送进来。
在小厮送来工具期间,她抓紧着时间教宋清欢怎么玩,好等东西送回来后一决高下。
宋清欢生的聪明,余布浓只讲一遍就明白了规则,还给总结了一下:“是只要在任何方向的直线上,先有五颗棋子就算赢了,是吗?!”
好,非常好……
余布浓从没遇过讲一遍规则,就能完全明白的人。
她突然觉得自己王者的位置不保了。
以前能称霸村子,极有可能不是她聪明,而是对手太笨。
小厮的干活效率就是快,一张张只有鼻子那般宽的小纸条,还有一大桶浆糊没多久就出现在她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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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输了。”
宋清欢已经贴满了整张脸,脸上到处都是浆糊让她觉得难受。
她说要去洗掉,之后再战三百回合。
在宋清欢清理之前,余布浓还在兴奋。
她开心于自己的王者位置,并没有受到威胁。
她在宋清欢跟前骄傲的挺着小胸脯,时不时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