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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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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显然无法给出什么强有力的证据来驳倒我——这一刻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新闻部的狗仔,不然他就能用那些叫人诟病的手段把证据摔在我面前,让我睁大眼睛看看楚子航到底喜欢谁。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兰斯洛特得了癔症。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不自觉为他配上悲情的背景乐。

这此情此景不来点旁白感觉没味!

哦,可怜的兰斯洛特。我在心里用翻译腔为他倾情旁白,这可怜的家伙最近被那些该死的同人作者逼疯了!瞧瞧他最近的看的东西。真是见鬼!这狮心会会长可是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后面什么中间什么忘了,总之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郎怎可会露出脆弱无助的表情!

我被自己配搞的怪搞乐了,心情勉强轻松了一些,总算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预备迎接接下来的对待。

我本以为在我回到学校后会面对狂风暴雨,怎么说我是个被耶梦加得重点接近的人物,按照我对美国的刻板印象,不给我灌上几瓶吐真剂严刑逼供我可不信。

可是,风平浪静。

我一开始以为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严阵以待了好些天却只得到诺玛发来的家长会通知。

这算什么?我捧着终端百思不得其解。警告?太温和。提醒?这不符合学院的作风。要对我下手?我人在这大可直接动手,犯不着让我爸妈大老远跑过来。

所以这算什么?

学院这毫无道理毫无逻辑的一步让我不知所措,却又不能心大到把爸妈直接接过来,于是我只能揣摩学校是想干嘛。

揣摩来揣摩去,把诺玛发来的通知翻来覆去看了不知几遍,把指甲啃得不成样子,啃完指甲咬大拇指指尖,把指尖咬出血,绵绵的痛意似是一条指明真相的线,我感受着线忽然悟了。

我刚刚的猜想都是建立在“学校知道我知道夏弥的真实身份”的前提上。……但如果楚子航和路明非他们没有把这个前提报上去呢?

虽然这能解释我现在安全的处境,可这没道理啊!

楚子航何许人也?铁面无私,沉默寡言,脱离了低俗趣味的几乎要羽化成仙的人。要说这人主动隐瞒……这几乎颠覆了我对他的认知。

他是怎么做到把那些人骗过去的?用常人不敢正视的黄金瞳逼迫他们无法正视他,用pock face让他们辨不出他说话的真假还是用那张好好学生脸使人不自觉相信他的话?

他是怎么对那些人说的?“耶梦加得闻到我身上尼伯龙根的味道”“而比起贸然接近我,接近我的搭档也不失一个迂回的举措”“她没有进入尼伯龙根,我们也没有告诉她夏弥就是耶梦加得”如此之类?

我这才恍然楚子航的确有几天没见着他,他现在在哪儿?审讯室?还是校长室?他们会对楚子航做什么?

因为这段时间等待“达摩克里斯剑”的不安惶恐,学校的异常行为引起的焦躁和家人可能的遭遇升腾起的恐惧,这些情绪在怀疑楚子航替我“顶罪”时转移到他身上。

哪怕明知道学院不会对楚子航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我也忍不住阴暗的往坏的可能去考虑。

我想要去找他,又担心自己的异常行为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所以我真的很讨厌楚子航的自作主张。

我恨恨咬牙,霍然起身,决定先把情绪平复下来,再去思考其他事情。

揍沙包去!

在酣畅淋漓的发泄后,我总算能空出脑子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对付这“家长会”。

首先是自己的身体不能露出破绽,其次是安排爸妈住哪儿。

我堪称严苛的一寸寸检查我的身体,确保我露出来的部位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在此感谢混血种超越常人的愈合能力,不然光是看起来不妙的伤疤就足够让我去费心遮掩。手上和肩膀处的茧子在我第一次出任务后就被我有意识磨去,之后的训练中也尽可能套上手套,给可能会长茧子的地方多做护理避免茧子重新长出。再多的,比如练瑜伽让身体看起来更柔软一些我就无能为力了,瑜伽的效果没到立杆显影的程度。不到一星期的时间让我难以对此做出更有效的遮掩手段。

我套上衣服,开始琢磨着附近有什么酒店安全系数比较高。

倒也不是我不用心,我任务没少出,旅馆大街桥洞甚至下水道我都睡过,不过真要我比较我只能说出楚子航贼好用。

是真的好用,把他往那一杵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半米,除了实在散不去的气味,足以让我睡个好觉。

而且准备时间也短,这对我来说有点不太够,好在兰斯洛特应该了解不少风土人情,说不准还切身体验过,总归比我更会享受生活。

或者说,学院里的每个人都比我更懂得怎么享受。

兰斯洛特虽然比一般法国人更爱岗敬业,但到底是个法国人。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在颇有格调的咖啡厅抿着咖啡阅读报纸。

很有逼格。

在听到我的来意后,兰斯洛特说:“我记得学院也是能提供学生家长的住宿的,离宿舍也不远。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的确有几处酒店可以推荐。”

“对了,”他状似不经意间提到楚子航,“听说楚子航的妈妈也来开家长会。”

他这会儿倒是看不出几天前的疯样,加上聊的算得上是楚子航,我也没什么戒心。

我随意应了声,脑子慢半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啊……这样说来,我要不要顺手把楚子航的妈妈也安排一下?要不要图方便把两家人安排在一个酒店里?楚子航的妈妈应该会比较挑剔吧?

就在我纠结的档,兰斯洛特刷刷刷的写好了他看好的酒店名,还贴心的附上地址,以防我陷入拿着酒店名却不知在哪儿的窘境。

他说:“这里边都是还算安全的的酒店,有远有近,干净又比较安静。”

我拿着纸张的手一顿,重新估量起兰斯洛特给我的——或者是借着我的手讨好楚子航的信息。

至于前些天的疯癫?哈哈,姑且当作是他看到了某些不堪入目的同人文和知道楚子航喜欢耶梦加得后绝望的生出“倒不如让我这个搭档来捡便宜”的念头吧。

现在人看起来冷静了,念头也散了。

我收好纸条,露出灿烂的笑道谢。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正好今明两天没课,简直是绝佳的扫雷的时间。

就是身边没楚子航有点不大习惯。

我向上拉了拉围巾,让它挡住我大半张脸。这里的秋天无论经历多少次我都不太习惯,有很多理由:天太冷风太大落叶太多食物不合胃口亚洲人太少……

目前得加上爸妈要大老远飞来就为了开这个该死的家长会这个理由。

我打车去各个酒店实地考察,并根据其环境所处位置以及服务等给它们排了名。虽说这里的打车费没有日本那么离谱,即便这样我也花出去了一笔可观的数目,更不必提其中夹带的小费。

外面的饭菜根本勾不起我的食欲,更别提我坐车坐了一下午,尽管这司机的开车技术不会并肩楚子航,但车上的烟味皮革味和窗外的臭味还是会让我干呕。

真是要了命了。

付最后一次小费时我甚至懒得数自己到底给出去多少——反正不管多少出几趟任务全回来了。

放两年前我可没想到我有朝一日会那么冤大头。

我拢了拢外套,缩着脖子坐在火车站等车来。

下午大致看了眼兰斯洛特友情提供的酒店,总体而言的确不错,加上能得到他‘干净’评价的酒店价位也相当美丽。

兰斯洛特提供的酒店不多,也许是基于没有离学院太远又要求‘干净’和‘安静’的缘故。我写出这些酒店名,思来想去也划不掉任何一个。我纠结于这几家酒店迟迟下不了决定。这几家其实综合评价不相上下,无非就是距离学校远近区别。离得太近我担心家长会期间会有什么小动物神经病跑出来被爸妈看到,离得远了我担心酒店发生火拼我又赶不上,而在两者之间的酒店又没有……

这个时候就特别恨自己为什么偷懒没有在外边设置个安全屋或买个房,总好过现在要得选择困难症——也不对,这个离谱的国家有个离谱的法律:当有人在有主人的屋子住满30天后,主人无法赶走。可要我现在买个安全屋那时间是不够的,暂且不提考察屋子需要花费的钱和精力,光是装修至少也得要几个月。

我不禁低声咒骂。

我烦躁的抓头发,愣是在这些酒店里一再纠结,情绪暴躁得几乎要再进个训练场好好发泄一通。

家长会,家长会……啊,该死的家长会。

我宁愿被楚子航“出卖”被关在冷冰冰的审讯室带着监测心跳的机器吃着带有吐真剂效果的东西也不想坐在这里纠结着选哪家酒店!

骰子还是抓阄?

不不不,万一这充满随机性选出来的酒店不安全怎么办?万一那酒店被不法分子入侵安装了炸药怎么办?万一那边忽然抢劫怎么办?或是更习以为常一点,比如火拼?我又要焦虑的啃指甲了。

我感到头秃。就算头秃也要继续思考爸妈住哪个酒店。

我躺在床上,听着夜里断断续续的爆破声几乎是睁眼到天亮,终于下了决心。

我这边是做好选择了,但会长那边我还需要看他怎么安排。

第二天,我踏入狮心会,原本是想随机找个副会长询问会长在哪里,没成想刚进门就撞见了。

我细细观察楚子航的脸色,没看出什么遭受虐待的痕迹来,只略微有些疲态,有点像是通宵了 。

没被怎么样就好。

短暂的放下心,我抱着连夜做的酒店分析向他打招呼。

“兰斯洛特说你爸妈过几天也回来,他向我推荐了几家酒店,你也一起看看?”

楚子航听了,向我要了份。我爽快的把自己做电子版的发给他。

外国的纸好贵的。

他方向感比我强,看了几眼地址就想起大致位置。他看着我在旁边注明的优缺点,思索了一下,扭头问我我选了哪家。

我点了点离学院远一些的酒店——说是离学院更远,其实也就比离得近的酒店隔了几条街,只是从学院到那边酒店要七拐八弯,我昨天才错误判断,要不是昨天晚上睡不着用诺玛当导航搜索了一下这几家酒店距离,我恐怕还得纠结上几天。

楚子航也选了这个,大约也是听到我俩的家长要过来,凑在一起也比较好照应。

我点点头,“我准备下午去预定一下房间。会长,需要我帮你预定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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