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与秋醒来之后只觉得从脑子到整个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整个人都有些飘飘若仙。
他坐了起来,在床边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已经回到家里了,前一天的事这个时候才像开了闸一般一股脑浮现在脑海中。
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抬头眼神已经恢复清明。
伤了的左腿还在隐隐作痛,他姿势别扭地把自己撑了起来,等他洗漱完到一楼的客厅时,所有人都已经聚在了一起。
“小秋过来,坐下吃些东西。”可能之前也是小何一直在照顾余与秋,此时他也是第一个发现余与秋的人。
小何起身走到余与秋身边,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又给他拿了碗清淡的瘦肉粥,顺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陆执年抬头朝余与秋打了个招呼,又扭回头来继续说道:“吃完了就出发吧,从昨天第二次地震以后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没有再出现新的地震。”
周铎也点头说道:“尽快上路。”说着转头看向小何,“小何等会儿再检查一下车辆,吃完我们就走。”
余与秋正低头喝着粥,不知道粥是谁做的,软糯咸香味儿十足,他这一个月没吃到什么好东西了,这会儿吃得头也不抬。
听到陆执年和周铎说吃完早饭就要出发,嘴里的粥还来不及咽下去,他脱口而出:“今天不能走!”
说完就给自己呛到了,咳了好多声。
陆执年应声看去,见余与秋神情有些急切,又被呛到脸都红了,以为他是不愿意他们离开,他安慰道:“小秋你在这里还有亲人吗?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们一起走。”
这是他们三个人昨天晚上商量好的,提出来可以带余与秋一起的是陆执年,陈彧默认,蒋煦洲也不反对,他对余与秋的硬币还有些好奇,想看看能不能再次应验。
余与秋一边摆手,一边顺了顺胸口,饭呛到了鼻腔里,整个鼻子都是酸酸的,他摇了摇头,“不是的,是你们不能今天走。”
周铎也看了过来,抬了抬眉毛:“我们?”
余与秋吸了吸鼻子:“对,刚听到你们要走的时候,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必须阻止你们!”
他话刚说完,蒋煦洲就接了过去:“又是预感?你没抛硬币?”
余与秋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他怔愣了一下,摸了摸兜里,拿出了一个一元硬币。
也不见闭眼默念,更没有什么仪式,只见他随手把硬币往上一抛,硬币落到手里,小何凑过去一看:花!
“是花。”余与秋把手往前伸,凑到众人面前。
蒋煦洲手快把硬币拿了起来,他来回看了又看,放在手里摸了摸,又学着余与秋的样子把硬币抛起,落到手心后一看,也是花。
陆执年有些狐疑地多看了几眼,“你再丢一次试试?”
蒋煦洲又把硬币抛起来,硬币落下:是数字。
两人对视一眼,蒋煦洲把硬币还给了余与秋:“你再试试。”
其余人也紧盯着他,想必都是这个意思。
余与秋接过硬币,又是简单地向上一抛,硬币落下:花。
再一次,还是花。
所有人沉默了,周铎看了眼蒋煦洲,蒋煦洲微微摇了摇头。
陈彧紧贴着陆执年坐在一边,这个时候也抬头打量起余与秋来。
余与秋被大家看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可能出了点问题。”
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有些紧张,小何拍了拍他手臂,全当安抚。
余与秋深吸了一口气,又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我感觉我好像可以预知到一些事物的吉凶。”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周铎严肃地问道。
余与秋绷着嘴角,点了点头:“刚阻止你们今天不要走以后,我就能明显地感觉到了,这是我的能力。”
他顿了一会儿,“也有可能,叫做异能?”
蒋煦洲轻轻地哇哦了一声,“这能力有些强啊。”
陆执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虽说这个异能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战斗力,但是趋吉避凶四个字在末日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余与秋见众人先是略带震惊,继而又都恢复了淡然,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
他也在心里赌了一把,结果果然是好的,震惊是常态,淡然则是这些人对他没有任何觊觎之心。
陆执年见余与秋神态放松了下来,问道:“你说我们今天不能走,有什么更具体的信息吗?”
余与秋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闭上眼睛细细感知,随后拿起硬币抛了几次,他有些丧气地又摇了摇头:“没有了。”
陆执年:“没关系,谢谢你告诉我们。”
余与秋摆了摆手:“顺便罢了,你们帮我更多。”
蒋煦洲站起身,顺手拍了拍一边的大黄:“行了,别谢来谢去了,小秋怎么说,要跟我们一起走还是打算留在这里。”
余与秋闻言毫不犹豫地答道:“我跟你们一起。”
“那行。”蒋煦洲随意地点了个头,“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说完他看向周铎几人,巡视了一圈后,视线又回到了周铎身上,他微微仰起头,挑起嘴角:“不瞒你们说,我异能晋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