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铎一把拉开了副驾的门,一个青年垂着头靠在座椅上,他伸手试探了一番,“活着!”
蒋煦洲推开他,上前两步半个身子伸进了车厢里,副驾的青年小腿被一根树枝定在了车里,“问题不大,给点能用的。”
周铎秒懂,朝后挥了挥手:“小源!”
蒋煦洲手里有了急救工具,他一手按在青年腿上,一手握在树枝上,一用力就拔了出来,随即迅速止血、缝合、包扎,一气呵成。
周铎守在一边看完了全程,“厉害啊,老是忘记你还是个医生。”
蒋煦洲直起身体,扬了扬下巴:“抱出去。”
周铎正要上手,小何跟了过来,“我来吧。”
刚把人抱起来,小何又问:“上哪个车啊?”他们车子已经满员了,问着话他看向蒋煦洲。
陆执年这时走了过来:“放我们车上吧。”
小何点头利落把人在副驾放下了,手还没抽出去被一把抓住,“花……”
小何见人醒了过来扬声:“人醒了!”
一群人嗖一声围了过来,除了陈彧。
小鱼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攥着一个人的衣袖,而边上还围了一圈陌生人,他懵了半晌,“你们是?”
周铎:“你晕在车里了,我们救了你。”
“哦。”小鱼还没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白车里了,说了一个字后他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谢谢你们。”
周铎看了一眼小何,小何眨了眨眼朝小鱼问道:“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小鱼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他感觉到身体里似乎有一股能量不断自我修补着,没等他仔细去感受怎么回事儿,他看到所有人盯着他,他连忙开口:“我叫余与秋,我是渝都大学的学生。”
接着他一点点把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了众人。
“所以,你丢出了花?这给了你预示,还应验了?”陆执年听完有些被惊到,他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三观都在摇晃了。
周铎也扬了扬眉:“概率吧?”
小鱼见这些人似乎都不太相信,激动地一只手按在椅背上就要站起来:“是真的!我每次都是丢到的花。”
小何怕人刚弄好又要被返工,一伸手把小鱼按了回去:“你可别动了。”
蒋煦洲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丢到就丢到呗,这次能说准了,又不代表一定还有下次,如果还有下次,那就下次再说。
“得了,别都围在这里,想办法通过这段路才是真的。”蒋煦洲挥了挥手,让大家散开。
陆执年观察着小鱼,看起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个头还要矮上几分,典型的渝都男孩子特征,白还是单眼皮。
“那个,小秋,可以这样叫你吧?”
余与秋点点头,“都可以的,我应该比你大点。”
陆执年:“小秋,你现在怎么打算的,还是回家吗?”
余与秋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现在没有车了,你们能带我一程吗?”
怕陆执年不答应,他又说:“我家里应该有吃的,我会谢谢你们的。”
陆执年本就想着带一程,“可以啊,反正也顺路。”
两次地震后,老路被石头泥土和树枝堵了个结实,陆执年爬上一块大石头,站到高处往远处看去:“这近百米是坍塌得最厉害的,咱们要清理吗?”
陈彧也下了车,站在石头旁,“走过去。”
周铎闻言点头,他也这么想的,不如把车收起来他们步行。
小源一手触碰车辆,黑色的车子瞬间消失,又重复动作把陆执年他们的车子也收了起来。
余与秋被小何扶住,一脸震惊地看着小源,小源走到哪里,他的眼神就跟到哪里。
小何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了。”
余与秋转过头:“他?”
小何没多做解释:“异能。”
余与秋更惊了,他尖声道:“异能!!”
余与秋和他的室友们在渝都城里呆了快一个月,从来没见过异能者。
他拉住小何扶着他的手:“是不是那种电闪雷鸣,呼风唤雨的异能?”
小何眼角抽了抽:“你说的那叫神仙。”
“行了,走!”还没等小何多说几句,周铎喊着。
小何好人做到底,俯下身把余与秋背了起来,这种程度的负重对于他们来说不值一提。
一行人走一截换车,车开不过去换步行,天黑前终于走到了余与秋老家所在的山下。
走了几乎一天,陆执年还不觉得有多累,他仰头看了看半山腰处:“你们这儿农村是不是都差不多啊。”
陈彧:“嗯,都不远。”
山脚下有上山的路,天也黑了,他们都打算找个地方休息,去余与秋家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