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不由自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过身半蹲在沈长乐面前,一时间还紧张得结巴了。
“长、长乐,你上来吧。”
本来只需要意思一下,由新郎官将新夫郎背上轿子的,但贺泽觉得既然离得这么近,也不用备轿子了,他亲自将沈长乐背下去就好。
而且,他想亲自把自己媳妇背回家。
“嗯。”
今天的沈长乐真的有些不一样,声音虽然低低的但十分温柔,大红的颜色把他衬得极白,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纤弱。
贺泽轻轻一使劲,就把人背了起来,蒲扇似的大掌牢牢箍着沈长乐的大腿,下山的每一步都走的贴别踏实。
他脚程快,没一会儿其他人就被落在身后,四周只有他们两个人。贺泽感到胸腔内不断鼓动的心脏,情不自禁感叹:“长乐,我今天真的好开心。”
身上背了个人还如履平地,而且丝毫不见贺泽喘气,他甚至都一直没有颠一下手,一直牢牢把沈长乐背在背上。
逐渐听到前方传来阵阵喧哗,沈长乐不着痕迹把身子再贴下去了点,双手也轻轻环上贺泽的脖子。
“我也很开心。”沈长乐轻声在贺泽耳边道。
说完,又立刻移开了身子。
贺泽一下子愣在原地,被远远赶来的贺臻率先发现,他只能憋下一肚子话。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把沈长乐送回婚房后他还得出来招待客人。
而且他不急,等宾客散了,晚上抑或是明天、后天……往后的每天,都是属于他们的,他也有的是时间问沈长乐为什么开心。
虽然清楚沈长乐肯定是有些喜欢自己的,但贺泽不敢多想到底有多少。
长乐他肯嫁给自己……应该代表这个喜欢,还挺多吧?
“怎么看你有些心不在焉的?怎么,都成亲了还不开心吗?”贺臻看贺泽送沈长乐到房间后就一直在走神,他不由问。
贺泽忙摇头笑着回不是,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聊,而是问道:“对了,刚才好像见到你身边还跟了一个人,是谁啊?”
“哦,那是我堂兄贺蔷,我说要来参加你的婚事,他觉得整天待在家没意思,于是也跟着来了。”贺臻解释道,末了又问,“贺泽兄,你不介意吧?”
贺泽当然不介意,他听了贺臻的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此刻他只想快点走完仪式,然后和沈长乐待在一起。
当朝成婚仪式正式举办是在下午黄昏后,当拜完堂放完烟花后,宾客渐渐散场,新房前又重新恢复安静,贺泽心不在焉随便收拾了一番,把活都交给了李婆婆,就赶紧回了他和沈长乐的婚房。
进去时贺泽还有些紧张,当见到沈长乐的身影后,他不由更紧张了,心一直砰砰跳。
“长乐……”
出嫁的哥儿不用像女子一般披盖头,沈长乐在房中了无是事待了一下午,终于在耐心告罄的最后一刻等到贺泽进来。
神奇的是,一见到贺泽他的心一瞬间静了下来,枯等一下午的烦闷也没有了。
沈长乐懒懒答应了一声,活动了一下,还不待贺泽继续中午的问题,先开口道:“贺泽,我饿了。”
于是贺泽哪还想的起什么问题,他赶忙点头,匆匆到厨房给沈长乐下了一碗面,亲自看他吃完才放心。
等收拾完后快到两人平时睡觉的时间了,于是还没等贺泽继续问,沈长乐就把灯熄了。
贺泽不由苦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逼沈长乐的,对方这个态度一看就是不想回答。再说了,只是一两句话而已,他不想说就不说吧。
因为在想事情,贺泽脱衣服的动作有些慢,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自己手上传来另一种触感。
是沈长乐的手。
不,更准确来说,是沈长乐在帮他脱衣服。
贺泽当即红了脸,结结巴巴问:“长、长乐,你在做、什么?”
“……”
沈长乐没回答,房间里熄了灯后就很黑,只能听到衣物被脱下时悉悉索索的声音。
半晌,他轻轻道:“成亲,不是要洞房吗?”
贺泽艰难咽了口口水,有一个地方瞬间抬头。
靠,他媳妇儿虽然话不多,但实打实的举动,可比一两句虚话来的真!
当下贺泽也不忍了,直接嗷地一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