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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胡闹一夜,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李婆婆倒是很理解,看到贺泽匆匆出来时还微妙笑着问他怎么不多睡会儿。
贺泽当时有点尴尬,事后就坦然接受了,他脸皮惯来比较厚,不像沈长乐,要是听到别人这么打趣自己,脸怕是要羞红好久。
他摸了下鼻子,问:“对了李婆婆,今天早上煮的什么啊?昨天咳,那什么,长乐他不方便吃太过刺激辛辣的东西。”
李婆婆一副过来人的表情,笑了笑回:“贺老爷您放心吧,我懂,都在锅里热着呢,您给沈夫郎端过去就行。”
话音刚落贺泽就急匆匆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一碗软糯米粥回了房间,顾不上自己还没吃早饭,贺泽现在只想回房陪在他媳妇儿身边,最好就待在他身边不走了。
其实沈长乐早就醒了过来,他本来想开门出去洗漱的,奈何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李婆婆叮嘱贺泽的一番话,屋里虽然没人看见,他脸还是腾地一下红了。
后面他就害羞得不想出去,一直到贺泽端着粥进屋开门,他才回过神。
“你刚刚……怎么能那样说?”沈长乐微微抿唇,眉头也蹙起来,有些不高兴。
这时候贺泽正是全身心把沈长乐放在眼里心里的时候,他连连点头,又笨手笨脚扶着沈长乐坐回床上,期间脸上一直傻笑着,看起来傻得不行。
“好好,长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趁沈长乐不注意,贺泽又把人塞回了床铺里,他顺势坐在床沿,一手端粥,一手握着勺子,打算亲自喂他吃。
“昨天累着了吧,来,我喂你吃吧。”说着,贺泽还舀了一勺端起来吹气,却莫名把沈长乐惹火了。
只见沈长乐一下子冷下脸,别过脸去,压着怒火:“贺泽,我又不是手断了,你这是干什么?把我当病患吗?”
贺泽当然不是这么想,他只是想更亲近自己媳妇儿,于是委委屈屈放下碗,又期期艾艾过去拉沈长乐的手。
“长乐……我没这么想,你要是不想我伺候你,我就不伺候了嘛。”
过了没几秒钟,沈长乐转过头,脸上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到看起来已经不生气了。
“我还没洗漱呢,怎么吃早饭。”沈长乐无奈解释,他眼神飘忽了下,其实贺泽一作委屈状他就不气了,轻轻回握住贺泽的手,“我只是……觉得昨天晚上的事不能拿出来说给别人听。”
说到这,沈长乐更有些羞意,但又不想贺泽继续大咧咧出去和别人说,于是忍着羞涩补充:“还有,昨天我只是太累了才睡着,不是什么……所以,你不用这么担心我。”
笑话,和媳妇儿的闺中之事怎么能和别人说呢,贺泽生怕自己在沈长乐心中的印象会更糟糕,当下急急道:“长乐,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傻。”
“你这么好,我可不想让别人也知道。”
说着说着,贺泽又开始向沈长乐表忠心。
一早上就这么过去了,两人搬到山下新房后还是和以前那样过,唯一的好处就是终于没那么挤,李婆婆也终于有自己的房间,而小两口成亲后,贺泽仗着他们现在是正式的合法夫夫,于是逮着机会就闹沈长乐,把人弄得开始躲人。
这样清闲的日子没过多久,贺泽没忘记镇上自己还开了一家酒楼,再说了,他天天待在家无所事事,虽然陪着媳妇儿很高兴,但他要是没银子了,可就不能给长乐更好的生活。
于是成亲的第三日,贺泽依依不舍和沈长乐告别,坐上马车去了镇上。
现如今当上福泰酒楼掌柜,出行自然不能太过寒碜,贺泽早早就买了马车,花了他足足大几十两银子,不过这样确实出行更加方便。
回了福泰酒楼后一切照旧,贺泽又开始忙碌起来。
只是他还没忙几天,突然收到贺臻的来信,说约他有事。
贺泽有些疑惑,其实他以为贺臻早就走了,当时他觉得还有些对不起贺臻,人大老远跑来这里参加他的婚事,走的时候他都没说句谢谢,哪想到贺臻居然还没走。
正好下午有空,且如今阿五在贺泽的调教下,虽不能独挡大梁,但切菜备菜这些活还是能做的,于是他收拾了一下,赴约去了。
贺臻约他约在一家茶楼,贺泽进去的时候对方已经等在雅间里面,正端着茶品茗。
贺泽随意扫了一眼房间,里面挺宽大的,矮几上放着各种茶具,不远处还有一扇屏风,将房间装修得十分雅致。
不过贺泽就是个大老粗,搞不懂茶道这些,端起喝了一杯茶后也只能干瘪夸出一句:“好喝。”
“对了,贺兄,你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坐了一会儿贺泽问道,“其实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当时还有些歉意,你大老远跑来我却没招待好你。”
贺臻笑:“贺泽兄这是哪里话,我们姓氏相同,已经是足够有缘了,更何况还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谈不上什么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