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悦姨——”
“悦姨做饭呢。要不我去做饭?”
“那就我自己来吧,反正止疼药也快起效了,不行就先放洗衣机里……我靠!”萨爽起身的动作做到一半又停住了,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撑在床上,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先去卫生间,你放着别管,我出来自己弄。”
虽然两个人已经交往了一个多月,也同床共枕过,但让对方收拾被自己经血弄脏的床单被罩,萨爽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她原本是想去卫生间换了干净的衣服裤子就出来,但安睡裤都完全容纳不住的量,只用擦拭是没办法清理干净的。最终她还是进了淋浴间,用流水冲洗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洗干净。
她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但出来的时候还是晚了,侯兆已经把床单被罩都撤了下来,正趴在床垫上用纸巾吸着上面的血迹。
“你快别弄了。”萨爽连忙走到他身边。
侯兆手中动作没停,说:“马上就好了。趁着刚弄上,好擦。”
“你……拿什么擦的?”萨爽捂着肚子坐到了床垫上。
“去你化妆间拿的,还好你有戴隐形眼镜的习惯。”侯兆笑了一下,晃了晃手里的瓶子,说,“这个小窍门还是我跟家里以前的保姆学的。隐形眼镜护理液本来就有除蛋白的功能,比酒精还更温和。”
“你连这都会?”萨爽是真没想到。
“我妈以前拿刀自残弄得到处都是血,我家保姆就是这么处理的。总得看不出大片血迹才能找人做床垫清洗,不然让外人看见该报警了。”侯兆仍旧专注在床垫上,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似的。很快,他抬了头看向萨爽说:“好了,用了你三张化妆棉和大概30毫升护理液。一会儿我下单给你补货。”
“我谢谢你啊!算得这么仔细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吗?”萨爽拉过侯兆的手,“听你说那些话,我心疼。”
“早就过去了。”侯兆在萨爽的嘴上亲了下,说,“我看你这么难受才是真的心疼,上个月还没这么疼,也没这么夸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以前也有过。可能是这个月吃得太好了。”
“又胡说。”侯兆轻轻嗔了句,抱起萨爽把她放到床旁的单人椅上,“洗干净了就别动了,我来就行,我知道怎么处理血迹。”不等萨爽再说什么,侯兆就抱起堆在旁边的床笠被罩去了洗衣房。
过了大约十分钟他才回到卧室,跟萨爽说已经把血迹都处理干净,床单被罩用冷水泡上了,因为不知道家里常用的是什么清洁剂,所以就没贸然动,一会儿问过悦姨再洗。
萨爽刚要说话,侯兆就又想起了什么,他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问道:“你刚才换下来的裤子呢?我——”
“兆兆。”萨爽叫住了他。等侯兆停下动作看过来,萨爽才抬了手,说:“让我抱抱你。”
侯兆立刻走到萨爽身边。萨爽环住了侯兆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腹肌上,蹭着说道:“没有你的时候我都是自己处理的,你别忙了。”
“肚子还疼吗?”侯兆轻声问。
“疼。但是心很暖。”自从确认关系之后,萨爽就从来不隐藏自己的心情,也不吝啬表达需求。在感情里她不是别扭矫情的,被她影响着,原本就不太会拐弯抹角的侯兆也更是有话直说,不再扭捏了。
侯兆揉着萨爽的头发:“爽儿,别蹭了,再蹭要出事了。”
大多数时候,侯兆对萨爽的称呼都还是“爽姐”;偶尔会毫无征兆地叫声“姐姐”,把萨爽惊出一身鸡皮疙瘩,这也算是他生动调皮的一面了。而在情动不能自已的时候,侯兆则会缱绻地叫一声“爽儿”,尾音是慵懒却又饱满的儿化音,语调上扬,勾得人心痒痒。
萨爽闷声笑了起来:“心思又野了?”
“我真有点儿忍不住了。”
“下礼拜吧。”萨爽松了手在侯兆腰侧掐了一把,“等我生理期结束,你要忍不住就先自己拿玩具解决一下,反正你家有。”
“那不一样。”侯兆撇了撇嘴,“我真的做好准备了,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给。你都这样了我能不给吗?”萨爽抬头看向侯兆,“肚子疼,我不想坐凳子上。”
“床垫没干呢。”侯兆想了想,“去客厅吧,正好中午还能晒会儿太阳。”
吃了饭悦姨给卧室的床垫做了简单的消毒,又把红外线烤灯挪到客厅里摆好,之后就去洗衣服了。
萨爽则躺在侯兆腿上打盹。被痛经折磨了二十年,她知道自己的承受极限在哪,也知道怎样能让自己更舒服些。
在沙发上窝了一个多小时,萨爽才睁眼,她轻轻翻身躺平,看向侯兆,问:“腿还行吗?不会被我压麻了吧?”
“目前还行。”侯兆笑了下,“就是有点儿热,这灯的辐射范围大,我都出汗了。”
“那就起来吧,我躺在垫子上也是一样的。”
“我舍不得。舍不得你难受,也舍不得让这样的时间结束。”
“又打直球。”萨爽拉过侯兆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了一个吻,“在新手区的体验怎么样?”
“非常好,所以我才想更进一步。”
“只能一小步,先用玩具试试,不然真给吓跑了。”
“不会。只要是你,怎么都行。”侯兆轻轻拍着萨爽,柔声说道,“下周一晚上,你给悦姨放个假吧?”
“去你那儿就行了。第一次还是在你熟悉的环境比较好,偶尔在酒店住一次也没什么。”
“要不回别墅那边?我提前让人回去打扫一下,那边地方大,管家房和保姆间都在地下室,不会有影响。”
“也行。”
“把你习惯用的生活用品拉个清单,我让人去准备好。这次回去身份就不一样了,主人回家,肯定不能疏忽。”
“就闹!”萨爽笑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