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那天把人贩子都送镇上公安局去,哦,忘了,你那天不在。冯知青当时就告状了,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一个人,王添禄哪里想到还有这一茬,被逼得找闫老太威胁,一说要把闫立抓紧去,赶忙还了鸡!”
刘婶说到闫老太吃瘪,嘴都合不拢,这不要脸的恨不得全村都让着她。
“那天闫立在外面偷偷摸摸的,被逮着了,问半天愣是不肯说,估摸着是被那群不要命的抢走,觉得自个儿脸上无光,没敢承认。”
刘婶对他的悲惨遭遇,喜闻乐见。
“说运气好,也可以说是运气不好,那天你婆婆抱着王婶,抱了好一宿,愣是没看见人躺在地上,在外面又睡了一晚上!”
“她可心疼她的这个老来子,一听到要抓牢里去,在那撒泼打诨,王添禄自己还在气头上,给人骂得可脏了!那闫老头子才出来当好人。”
刘婶看得分明,这老头子躲在背后,光让闫老太在前面遭人恨。
“那天不还一个劲想要她的大孙子,耀祖,最后找回去了?”边月好奇问道。
“嗯呐,这不好不容易找回去了,可稀罕了,这闫立不就在外边躺一夜了,好像还冻着了,去卫生所又花了好些钱!”
“哈哈哈,村长也怕是做不久了,别说先进集体了,这上头还不得给他记一笔,家里出了这种事。”
边月语气可惜,脸上满脸幸灾乐祸。
“要说你公公也是,前面都没看见个人,现在倒出来在外面数落你婆婆,谁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哎哟,可不敢再多说了,看后头吧,我还听说镇上抓了这群人是立大功了,不知道有多少过来打听消息的!”
刘婶神神秘秘地说些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边月也不好接话,又好奇闫老头之前的事,把刚剥的瓜子全塞进嘴里嚼碎,一股子干香。
[确实不应该忽略背后的那个男的,出来全怪女的身上了,自己倒是清清白白了。]
[快问啊,这年轻的时候也不太能干得更过分了吧,那个年代。]
[歹竹出好笋吗?主播嫁了他儿子,不会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万一是捡的呢?]
[什么,主播结婚了?]
[这孩子都有了,不是很明显吗?最近来了不少新人吗?]
闫洋拿镰刀撑着地上,气喘吁吁,林间的风吹过,激起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冯悦不见一丝疲态,先把前面路探了,没人,沿着斜坡把砍下的木头滚回去了,还能时不时给闫洋帮把手。
忙活半天,把所有的木头扔在院子里,坐在院子边的小凳子上休息。
前两天的木头刨干净,还在晾干,院子里堆满了木头,都下不了脚。
林支竹听见动静,端着两碗水在厨房门口站着。
“来,累着了没?过来喝点水!”
闫洋进屋,接过来一口喝下,眼睛一亮,有些惊喜,“加了糖!”
冯悦抿了一口,不算太甜,一饮而尽。
歇息片刻,扎捆的柴火放到屋后堆着,找了个锯子就开始把树干分成段,让闫洋到角落扎马步去了。
林支竹收好碗,往屋里拿了个两颗小铜钱,还有一把鲜亮的尾羽到院子里坐着做毽子。
谁知道第一步就出了差错,准备的厚布片穿不过,再用力,针都快弯曲了。
想去找冯悦帮忙,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又不好打扰,腿又不方便,在那嘀咕呢。
才练了没多久的闫洋听见了,腿正发抖,找到借口,“我娘会做毽子,结实好看,保管好!”
当了传话筒把边月喊过来,继续扎马步。
“哎哟,这院子这么多木头,你们要修多大的屋子啊?”
边月被吓了一跳,几乎没处下脚,从缝隙间走过。
自带了粗针和粗线,大拇指戴上顶针,接过重叠的铜钱,用厚布片包上,破风声传来,林支竹端了个凳子坐在旁边探着头,好奇地看着。
整理好绑在一起的鸡毛,穿过铜钱,固定好位置,用针线缝合起来,力求每一针都深紧,把底部也缝合加固一下。
一个鸡毛毽子就做好了。
边月用手颠了颠,沉闷的铜钱声,灵巧飘扬的鸡毛,让她有了兴趣。
往空中一抛,迅速坠下,快落地时,抬起脚往上使劲,又回到空中,一上一下,看起来毫不费力。
闫洋看着眼馋,也只能在原地扎着马步,不敢动弹。
“这是闫家还回来那只鸡的?”
边月还有心思另外提问,身手比之冯悦也不逊色,已经踢了几十下,每一次都能轻松接住,底部与脚接触发出相同的声响。
“对,还了只公鸡回来,炖了好久才炖烂的,可费柴火了!”
林支竹吐槽完,看着旁边人的动作,羡慕得紧。
“啪-”
毽子稳稳停在脚背上,边月抬起腿,收回了毽子。
“这该回家做饭了,赶明踢毽子喊我一声,记得回来吃饭。”
边月告辞,后面是留给忍不住全身颤动的闫洋的。
林支竹手里捧着鲜艳的毽子,“诶,等我脚好了,一起踢!”
“婶子可真好!帮我们了不少事情!”
“嗯。”
冯悦赞同,转身进了厨房准备今天的吃食。
林支竹脸都快绿了,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希望脚好起来,至少能在厨房忙活开,做点自己爱吃的饭。
[今天中午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