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洋还没纠结出个结果。
“收回去吧。”
冯悦头也没回地往知青院子走,后面有个跟屁虫。
把肉往厨房里一放,山上太混乱,等她再去看的时候,只有那呕吐物作为线索,最后也没找着。
就看见闫洋上了山,小孩说没说谎的话,那就有可能是交代的人不老实。
“师父!我怎么开始练啊?”
闫洋小跑着跟上,倒也没被刚刚的事吓到,直接钻进屋里提出自己的问题。
“师父?冯悦你还收徒弟啊,能带我一起不?”
林支竹刚从卧室蹦跶出来听见这话,立马举起手,要求自己也要参与进去。
下次她也要跟着大部队上山去,再也不要光坐在家里等消息,心惊胆战一晚上。
“你腿现在不方便,你,跟我出去。”
冯悦指了一下,往厨房拿了斧头,闫洋跑着跟上,怀里被塞了个镰刀。
林支竹委委屈屈地留在原地,又一瘸一拐地进屋里收拾了,好了就能练了。
两人才搬到这新院子,要啥啥没有,前两天还出事耽搁大半天,原先打的柴完全不够用,为了平稳过冬,现在上山是必需的。
好多树木就剩下顶端的黄色叶子,风一吹,徐徐落下,一眼望过去还有些荒凉,稀稀拉拉的。
阴了好几日,路都好走了不少,冯悦踩过干掉的树叶,细碎的噼里啪啦声,靠着对山林的熟悉,闫洋没落下多远。
前面的冯悦找到想要的地方,停下,等人跟上,拿着斧头,把伸出的枝干都砍下来,路都宽敞了不少,一直向前,不时还出声指点几句。
“稍微把力量沉下去,找到发力点,不要只用胳膊的力量,要全身都肌肉都一起。”
她直接到了一个成年人环抱粗细的树前,边讲边做示范,两手一同发力,几下就凿出来一个大坑,换方向到另一边略高处,砍出一个口子,收回斧头,侧身,一个有力的侧踢。
“砰-”
直接倒下,闫洋把手里捆扎的柴堆扔下,往动静方向张大嘴巴傻看着。
边月也长大着嘴巴,“真的?”
他们上山没多久,刘婶过来找边月问问知不知道什么内情,看着跟那两个知青关系不错。
谁知道跟以前一样,一问三不知,她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就昨天,那边好一阵儿热闹,我可跟过去看完了,给一路打过去的是王家儿子,他娘还睁着眼睛说瞎话,硬说是被屈打成招的!”
刘婶拍着自己的大腿,说得起劲。
[吃瓜,我的西瓜已经准备好了!]
[上班摸鱼中。]
[这个不认识人偷的鸡?昨天看着被一路打过去的。]
[今天调休,睡了一个好觉,刚起来就吃上热乎瓜了。]
[啊啊啊啊,赶不上上班了!]
[是什么工作现在才上班,嫉妒。]
“为啥把人拉过去啊?难不成是他偷的?”
边月像听到了弹幕的好奇,也提出自己的疑问。
“哎哟,他马上都人人喊打,留不下在这王家屯了,你说得犯了多大事?”
刘婶长吁短叹,卖关子,惹得边月停住往嘴里塞瓜子的手。
“说说说,为啥啊?”
边月这着急的表情看得刘婶满足了,才揭开谜底。
“拐卖的人是他给引进来的,说是在外面认识的狐朋狗友,可以带着他去城里工作,找个水灵的城里媳妇,笑死人了,也不照照镜子!”
刚开头还低声讲,刘婶后面忍不住大声笑起来。
边月也跟着笑起来,“没长心,没长眼,连脑子也没长,还想娶城里媳妇!”
谁不知道这人最爱跟闫立混在一起,每天在村子里逗猫惹狗,也就李桂花当时比较聪明,把刘华推出去,让自己躲在背后,免得被那群人给盯上。
“什么!”
把刘婶的话细细一想,边月就站不住了,拿着墙角的木棍就想往外面冲,势要把这黑心肝的腿打断。
“生不出孩子的天杀玩意,吃屎都不配!黑心肝,死外边!”
[什么,人贩子!]
[有没有懂法的说说这得判多少年啊?]
[老板终于走了,这又出什么事了?]
[现在是十年以上有期或无期徒刑,以前真不知道。]
[打,这人贩子就是应该狠狠地打!]
[我家这边原先有人来拐卖,来一个打一个,小孩要是遇见哄他们的陌生人都得嚎。]
[这民风彪悍啊!]
刘婶哪里拦得住火气上头的边月,立马出声制止,“人都关公安局里,就犯的这事,指定饶不了,这也打不到了啊!”
总算冷静下来,把木棍放回墙角,边月仔细打听原委。
“冯知青有多厉害就不用说了,谁都拦不住啊,王家婶子还喊了她亲家带了钱,人差这点?就不受这气!拉着到公安局去报警了,还让王添禄找闫家把鸡还来。对了,你知不知道是被闫立给偷走了?”
刘婶说得正起劲,才想起忘讲这事了。
“他哪天要是没搞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才叫奇了!王添禄不是最喜欢和稀泥的,今天还改性了?”
边月剥着瓜子,把仁都堆在一起,根本顾不上吃了,这事可稀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