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
“墨星辰!”
“怎么,清儿不会是害羞了吧?咱俩可是连孩子都有了的关系,还会在意这个?”
“那……那……不一样,总之不行。你快点出去。”
“肚兜还没系呢?你让为夫看伤,为夫就帮你系好如何?”
“流氓,无耻。你再这样,我就带着孩子去妍妍屋里睡。”
“……好,听夫人的。夫人让为夫看伤,为夫便看,让为夫帮系,为夫便帮系。”
“我让你出去。”
“好,那为夫出去便是。”
程澄目瞪着送他离开,长长轻轻地叹了声气,手上加快速度穿衣。等她捂得严严实实地走出来,看见他坐在床沿满脸温柔地看着孩子们。
她懒得理他,在床尾处脱了鞋子,爬到最里面,小家伙们还是刚才的姿势横在床头。她想抱起小白调整位置时,他制止了她的动作。
“我来,你有伤。”他轻声道。
“孩子还是抱得动的。”她辩解道,不过已然收回手,让他来抱。
他先抱起小染,褪掉外衣,将她放在自己的小枕头上躺好,再抱起小白,小白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醒了,唤了声阿耶安心地继续睡。
看到他脸上自然流露的温柔,她感觉很欣慰。
“你一定是个好父亲。”
“你也是一个好母亲。”
“噗……怎么有种互相恭维的感觉。”她笑道。这是两人此番重逢以来,她第一次真心地笑,瞬间打破了刚才僵硬尴尬的气氛。
墨星辰目光灼灼着盯着眼前的人问道:“如今你可愿做我的王后?”
程澄不语,拉过一床被子给他,又拽过一床给孩子跟自己盖上,道了句,“睡吧”,径自躺在最里侧,搂着孩子闭眼睡了。
他挥手熄灭落地烛台上的数根蜡烛,侧身看着旁边躺着的三人,眼底闪烁着坚定的亮光,久久无眠。
翌日清晨,程澄睡得香甜,数日奔波不曾好好休息过,难得昨夜睡得安稳,一夜无梦。
两个小家伙醒来,看着两边睡着阿耶和娘亲,开心得不得了。
“嘘,娘亲还在睡,你们两个不要吵。”墨星辰轻声道。
月染学着阿耶的样子,手指放在唇边说嘘,笑嘻嘻地倚在他怀里,背靠着让他抱着,跟兄兄玩。
半个时辰后,程澄迷糊地醒来,睁着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小白凑到娘亲跟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念叨着,“早安吻”。小染从阿耶怀里爬过去,跟着兄兄一样亲了娘亲一口,笑呵呵地说,“早安吻”。
阔别数月的早安吻,让程澄心情大好,人都跟着精神起来,抱着两个小家伙一人亲了两口。
墨星辰静静地看着,嘴角的笑意直达眼底。
“阿耶给娘亲早安吻。”月染扯着他的胳膊往娘亲那边拉。
这话吓得程澄立即坐起身来,满脸局促跟尴尬。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两个孩子刹时呆住了。
“那个,娘亲和阿耶都是大人了,不需要早安吻。都醒了就下床准备洗漱吧。”她略显慌乱地解释着。
孩子们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大人们总是这么不一样。
月染凑到阿耶跟前,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出溜下床,穿好自己的鞋子,等兄兄穿好鞋后,两人就跑出去找干娘给她们盛水。
“你去看看他俩跑哪去了,别跑丢了。”程澄催促道。
“放心没事,清儿倒不如说说为什么大人就不需要早安吻。”
“因……因为不是小孩子。再说了,需不需要跟你有什么关系,起来,我要叠被子了。”
“急什么。”墨星辰将被子压在身下,不让她动手。
她伸手去拉,拉不动,加大力道去拉,不想对方反而起身朝她过来了。
他一手拖着她的头,一手护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用那么大力气做什么,小心扯到伤口。”
两人的距离过于亲密,她下意识偏过头,抱怨道:“还不是你压着被子不起来。”
“都说了急什么。”
“好,不急,不过你能不能先起来。”
“不能。”
“你想干嘛?”程澄转过头诧异地看着他,不自然的脸红心跳根本无法抑制。
“你说呢?”
“我……你……咱俩……”她吭哧瘪肚的没说全一句话。
墨星辰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我想的跟你想的一样。”
“我什么都没想。”
“怎么,不想叠被子了?”墨星辰坐起身,调侃道。
“你想叠都给你叠。”程澄迅速爬到床边蹬上鞋就跑了出去,在门口碰到洗好脸回来的两个小家伙。
“娘亲的脸怎么红红的。”月染惊叹道。
“屋里的火炉太热了。”她摸着脸解释,随即蹲下身,问道:“洗漱完了?”
“嗯。干娘要我们来叫娘亲下楼吃早饭。”月白道。
墨星辰此时拿着外衫出来,披在她身上,“跑得那么急,小心着凉。”
她穿好披在肩上的衣衫,头都不回地说,“走吧,娘亲跟你们一起去。”
“阿耶呢?”月染问道。
“阿耶一会儿去,你们跟娘亲先下去。”墨星辰答道。
“那阿耶快点来。”
“好。”
程澄离开不久,傲天国暗潮涌动。
以国公陈利为首的势利四处散播储君身患绝症、命不久矣的传言,闹得南都城沸沸扬扬,群臣进谏,各执一词。
有的表示必要先查出幕后之人严惩以儆效尤;有的认为召太医们会诊储君无恙以安民心;有的提议加快继位仪式的进度以正朝纲;有的觉得后宫空虚储君当广纳妃嫔以身作则;有的自认无才无德无能无胆的缩在人后不敢妄言。
东方莫离派方圆查探暗处捣鬼之人,并在某日的廷议上传召所有太医以及城内的医师公开会诊,谣言不攻自破。
数名官员聚在国公府的书房,房内散发的低气压笼罩着整座庭院。
“下官等人可都是听国公你说太子病重,为国为民才谋划让二殿下继位。如今太子康健,何来病重一说。”
“吾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太子患的定是肺痨,早晚都要病重。先王在世时不就是如此,根本没法子治。连神医传人都没办法选择离开,诸位难道要等到太子病重国本动荡那日再另立新君?墨月国虎视眈眈谁人不知,若新君坐不稳这位子,不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