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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166】万骨枯(8)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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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声慢本就是故意以公徇私,白硌尘自然被安然无恙地放出来了,但和沈声慢也因此结下了梁子,他绝对会找机会一雪前耻。

沈声慢手里把玩着宣正令,漫不经心地说:“有的狗分不清道理,总以为主人朝它招了招手,便是离不得它,殊不知,真正的宝贝,不论相隔多久,都得一步跨越数万步。”

白硌尘听了发笑:“沈堂主该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稀世珍宝吧?那你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沈声慢不以为意:“人活着,自己自然是第一位,不把自己当回事儿,难道像大圣使一样,把自己当条狗吗?”

白硌尘实在听这些话听起了茧子:“堂主莫不是以为这种毫无意义的侮辱能让我如何吧?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心里惦记,便三番五次强调,还以为自己赢得高贵。”

沈声慢轻叹了一息:“确实比不过阁下厚颜无耻。”

白硌尘讽刺笑道:“不及你天生爱演,好像在意得要死爱得深沉恨得刻骨铭心,实际上根本不在乎,沉溺在自以为是的爱恨中,以此为借口宣泄自己的本性恶毒。”

沈声慢鼓起了掌,眼里笑意明亮得显得夸张虚假,像被定格在最喜悦之时被刺杀的画,故作惊叹道:“哇,真是好精彩的发言。”

白硌尘微笑:“你该不会以为,大人对你的本性一无所知吧?不是迁就你,而是不在意你。那条摇尾巴的狗,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

沈声慢脸色骤冷,双眼微眯,忽然又想到什么,重新拾回笑容,笑得灿烂:“不觉得自相矛盾吗?我确实只爱我自己,其它的——不过是为无聊的日子解解闷,哪怕是爱……所以,她对我如何,我完全不在乎,这样对彼此都好。”

白硌尘忽然严肃道:“既然你对自己心知肚明,那便不要再招惹她,甚至阻碍她,这样才是真的对谁都好。”

沈声慢站起身,走到青年面前,整张脸面无表情,唯独一张唇扯着笑:“我是不太爱她,但是你——是不是表里不一为情所困?那就不得而知了,哈哈哈……”

白硌尘看着眼前又癫笑起来的人,骂了句:“神经。”

他希望此生不会再碰到这个贱人,但又想想方设法弄死她,以解心头之恨。

白硌尘走后,沈声慢的笑意仍旧未曾停止。

她抓住冷硬的令牌,松了手,掌心处赫然是两道淋淋血痕,她却好像完全不感到疼痛,仿佛早已熟悉了一般。

白硌尘说得没错,她确实不如表面所表现得那样,爱慕或者依赖漆夜彩,只是过往的记忆实在太过刻骨铭心,她就觉本该如此。

或许她是个天生的戏子,她就喜欢表现出这样仿佛被爱恨牵扯太深的模样来,但实际上的她薄情寡义得让自己都觉得该死。

什么爱什么恨,愚蠢又可笑。

她想拥有便拥有,想玩弄便玩弄。

能让她在这索然无味的生活中体验到些许酸甜苦辣咸,便是这些所谓的虚无缥缈的毫无意义的爱恨情仇应尽的义务。

不然,该有多无聊?哈哈哈……

她真是无法想象,倘若失去了这些能激起人情绪的感情,她该活得像什么一样,或许就像被一阵一阵狂风包裹的绵绵细雨声。

走出屋子,沈声慢看到门口看守的两个弟子,两人紧张地低着头,很是恭敬的样子。

沈声慢抬起弟子的下巴,露出沈堂主一贯拥有的和蔼可亲、善解人意的微笑:“累了吧?”

弟子受宠若惊心生忐忑:“是弟子本分。”

沈声慢和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像一个温柔体贴的长辈:“好生歇息去吧。”

弟子掩下心中多余的不安,一双眼睛像懵懂小鹿一样抬头冲她眨了眨,惊喜道:“弟子遵命!”

见此,沈声慢唇边的笑意凝滞。

“啊!——”只听弟子一声惨叫,本欣喜雀跃的神情被不可置信的恐惧所替代。

沈声慢拔出匕首,用沾血的刀柄拍了拍弟子的脸,笑意依旧柔和,却没了感情。

接着,她慢慢转向另一个弟子。

弟子浑身打着颤儿,眼见沈声慢要转过来,拔腿就要跑,然而沈声慢的匕首更快。

然而并没有刺下来。

匕首将她的衣裳钉在了墙上。

沈声慢附身看着她,像慈悲的菩萨一般,一手抚摸着弟子稚嫩的脸颊,很是轻柔地开口:“乖,活下去。”

*

近日来,漆夜彩总觉得住宅附近有人在鬼鬼祟祟,虽然这是她理想发生的,但不免有些奇怪,她觉得应该是那些来挖她灵源之人。

然而……似乎并非如此。

这夜,漆夜彩刚回屋,便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她虽算不上这方面专业的学士,但也颇有研究。

这香名为“芳心醉”,通常用来情人之间约会烘托氛围之用,没有杀伤力,也没有催情之效,只是会让人觉得有暧昧的恋爱感。

但其实只是因为香味独特、好闻,不浓不淡,令人身心舒畅罢了,除此之外并无特别。

漆夜彩踏入门之前便已经察觉到,这屋子里藏了两个人,皆是凡人之身,没有灵力傍身,能出现在她屋子里,定受他人协助。

这么明目张胆还没有攻击力,多半不是为了打打杀杀而来,那是为了什么?……

“大人!”

素白帘子被掀开,里头走出来两个年轻俊美的青年人,肤白腿长,面若冠玉,打扮得非常花里胡哨,宽松的衣裳精致又骚包。

“……”漆夜彩不用像都知道来龙去脉了。

青衣男子非常大胆又主动地走上前来,要为漆夜彩更衣,漆夜彩下意识地避开了,青年很是失落:“大人这是嫌弃奴家吗?”

他掩唇哭道:“大人辛苦一天了,奴家看得心疼,只是想要服侍大人。”

漆夜彩:“……”他们才认识多久?说得好像相识很久了,他服侍很久了似的。

另一个粉衣青年信步走过来,讽刺道:“真是恬不知耻,还要跑大人面前影响大人的心情,不像我,只会心疼大人。”

方才还掩唇哭泣的青年立马变脸:“光一张嘴巴说说谁不会啊?假惺惺。”

漆夜彩:“……”谁找来的两个戏精?

两人有来有回,漆夜彩不想听他们废话,干脆打断,回到案前坐下,准备打发走两人。

两人不紧不慢跟着漆夜彩,她刚坐下,就二话不说一人趴在一边,丝毫不给漆夜彩思考的机会,真是一举一动都出乎她的意料。

漆夜彩有点惊讶:“你们两个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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