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抱拳道。
而狼大狼二好似也听懂了乌恩吩咐侍卫的话,顿时不满的长嚎。
乌恩蹲下身子,两狼顿时跑来亲昵的在他腿边蹭来蹭去,他安慰道:“你们先回去,等我回来领你们去。”
也不知两狼是否听懂,纷纷舔了舔乌恩的手,没用侍卫领,便自己走了回去。
乌恩走进了天禄殿,跪下叩首道:“父皇。”
“嗯,起来吧。”
乌恩起身走到右下首坐下,皇帝道:“那柯嘉之女已在来我西图和亲的路上,你准备准备迎亲吧。”
霎时如五雷轰顶,乌恩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他必须迎娶柯嘉之女了是么?
那陈昀呢?她一定不愿意做侧妃或者良娣的!
乌恩急速思索着对策,但他此时竟找不到好的理由来说服父皇,他张了张口,最终从嘴中说出的只有苍白无力的几个字:“父皇,儿臣不能——”
但还没等乌恩将话说完,皇帝便道:“朕既已答应天庆、由你迎娶柯嘉之女,便不会改。”
乌恩走到殿中跪下叩首: “父皇,还请收回成命——”
“你当朕说的话是儿戏吗?”皇帝眸光微眯,语含警告,“不要试探朕的底线。”
本想再和皇帝求情的乌恩,嗅到了皇帝要爆发的一丝前兆,他垂眸敛目,再次叩首,终究还是说道:“是,儿臣遵命。”
走在回东宫的路上,乌恩本想带着狼大狼二去寻她,但是现在他若是离开西图去往天庆,以父皇刚才的态度来看,他的太子之位定是不保。
他要她,但他也要这皇位。
乌恩眉头紧锁的回到了东宫,走进了静尘阁。看到返回的乌恩,两狼兴奋的就向外窜。乌恩找了个废弃的桌案,坐到了上面,对着跑出去的两狼喊道:“狼大狼二都回来。”
两狼听话的跑了回来,围在他脚边,乌恩分别摸着两狼那只下了的眼睛,说道:“等我寻到杀死狼三的罪魁祸首,我再带你们一起去报仇如何?”
提到狼三,两狼好似十分悲痛,纷纷发出悠长的狼嚎声。伴着狼嚎,乌恩对外吩咐道:“来人。”
侍卫走进来,对他半跪抱拳道:“属下在。”
“多派些人手去天庆,时刻注意着礼部侍郎汝晟的消息。”
……
隆安九年冬月望日,天庆皇宫,早朝。
接到了泗水郡知州奏疏,皇帝看后喜怒不显,让随侍在他身旁的高福徒弟陈宝读给众臣子听。陈宝声音细而慢的传来。
“泗水郡知州臣姜庆昧死上疏皇帝陛下:礼部侍郎汝晟修护堤坝,不顾己身,救湖县百姓于危难,是有德焉,窃不敢有私,遂以呈陛下。陛下过听,使臣姜庆掌泗水郡,然县丞贼子扰臣视听,以不得闻名于耳。后臣闻湖县匪患之事,欲呈报陛下。夫汝侍郎对臣曰,‘臣乃民之公仆。天之生民非为君,天之立君以为民[1],况臣乎?’且臣心虑黎庶,故臣不待陛下朱批,统兵七千与汝侍郎,终灭匪患。臣知陛下忧劳天下,信赏必罚,臣不敢背德,亦不敢自恃。故臣昧死以闻皇帝陛下,以望陛下裁罪。”
这奏疏看似诚恳,但却歪曲事实,有断章取义和扰乱视听之嫌。
“臣乃民之公仆。天之生民非为君,天之立君以为民[1],况臣乎?”这句很明显就是说景文昭曾说就连皇帝都是百姓之公仆,何况尔等臣子?
言辞之间看似为君为民,并在奏疏开始夸奖景文昭一番,但实际却是将她架在火上烤了。
毕竟哪个臣子敢将皇帝摆在百姓之公仆的位置?
而陈宝读完后,果然有大臣出列道:“陛下,‘天之生民非为君,天之立君以为民[1]’,乃是说君要管理百姓、治理百姓,而不是说君乃民之公仆。汝侍郎将陛下与公仆作比较,臣以为其犯了大不敬之罪。”
另有其他大臣出列,说道:“陛下,臣附议,这汝大人虽护百姓有功,但其实属狂妄自大,望陛下定其罪。”
这时,有侍卫进来报,说是从前线递来的战报。
皇帝惊疑道:“哦?从哪里来的?”
“回陛下,从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