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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if线 线人篇 5 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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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月,南京政府成立,李忠国出差。到底是去南京,还是借调到某个山沟里跟着军队扫荡游击队,郑啸就不知道了。

1940年4月,郑啸的一名亲信被特务科给绑了。

无厘头的是,这名手下被控制不是作为地下党暴露了。而是特务科的牧小峰和手下的副队长内斗,擅自作主抢功,郑啸的手下按照正常工作流程发展线人,莫名其妙被殃及池鱼。

据说,是因为3月份入职特务科的副队长傅清山是李岸的老朋友,关系很铁,又同为荣长官昔日一手提拔的亲信,牧小峰想试探李岸到底是不是想让傅清山熟悉一下情报队的工作就转正职,如果是,牧小峰就跳槽去其他部门,不在特务科混了。

郑啸从第二大队队长(上海本地人,好像跟毛戴有些交情?)口中得知事情始末的时候,真想大骂特务科科长李岸,咋什么人都能用!毛戴贪财如命,牧小峰整日不干人事,就这还当特务?牧小峰真不是共产党派的潜伏者?咋比重庆那堆乌烟瘴气的特色废物还能搅屎棍!

郑啸找了位警察局里的线人去赎人。线人去了一趟特务科,回来告诉郑啸:牧小峰不愿承认抓错了人,说钱不够弥补他丢掉的面子!(离谱!)傅清山说他放了人,情报队工作就没法开展了(还像句人话,但很像托词)。毛戴说要不你掏钱买个替死鬼?反正牧小峰也分不清抓的几个人谁是谁!

郑啸内心省略号。

郑啸他们队长不准备救了,说以你的方案,得吃掉咱们队这个月的大半机动资金,功劳却半点没有。郑啸请青红帮的一位朋友喝酒,朋友出了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说让他把牧小峰给绑了,倒挂起来控一下脑子里的水。郑啸举棋不定,这事办了,牧小峰口风未必紧,据说李岸在特务科成立之前就是个护着手下的(哪怕牧小峰自找的)。

就在这时,X早市回报,说李忠国又回上海了。哪怕李忠国在特务科也没关系,郑啸觉得他至少比青红帮的帮众靠谱,立刻让手下递了条子,说尽快联络。

当夜,李忠国给郑啸打来了电话。听完郑啸的说法,李忠国仅是沉吟片刻,说你已经派了一次人了,我如果再去,一定会引起重视,无论是找谁都可能让你手下身份暴露,你如果不怕,我明日就去特务科一趟,花钱我可以先帮你垫上。

“我只是中途回来一趟汇报工作,三天后还得离开上海,事只能这两天办。而且你得给我个明面上合理认识你那名手下的故事……”

郑啸说行,你去吧。

第二日一早,湘轻车熟路,来到了特务科。

湘没去找情报队牧小峰,虽然他预期说服牧小峰会更容易些,但他更有些好奇如果特务科真的乌烟瘴气的,李岸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所以,在会客室和送茶水来的内勤聊了几句后,湘等来了李岸。

“李科长,今天来不全是为了公事……您请坐。是这样,我有一位朋友被你们特务科抓了,我想知道你们特务科抓人是怎么个流程,确定抓到的人是地下党又是怎么个流程,需要什么证据,还是说纯凭特务的直觉,如果说我举报一名民众是地下党,比方说证据是我在他家里看到了《共产党宣言》的中译本,是否就能立刻让你们特务科把他关起来审一顿?”

李岸干脆地说:“你是来找麻烦的?”

湘摇了摇头。

“你又不隶属于我们上级机关,我凭什么给你汇报?”

湘好脾气道:“但现在我朋友在你们科里拘着,您爱按规矩办事,我总得知道一般流程是什么吧?”

李岸没好气道:

“哪个?”

“赵丰,之前在教育局王处长手下做职员,两个月前离职了。”

“你怎么认识他的?”

“唉,做学生的时候不懂事,去教育局请愿来着,赵先生接待的我们,一来二去就熟了,还去他家吃过饭。赵先生的媳妇都急死了,东奔西走,经由赵先生的学生托到了我头上。我想着有一饭之缘,就答应帮她来特务科问问。”

“一饭之缘?”李岸冷笑,“真的假的?你收了多少钱?还是说他学生答应给你做线人,出卖共产党的线索换回他老师?”

湘噗嗤笑出来,说:

“李科长别瞎猜了,我现在给宪兵队做翻译官,不需要发展学生线人,您再猜下去我就得成曹操了……真没有,就是对你们特务科的工作流程很感兴趣。”

李岸命手下把赵丰押去审讯室,而后说:“我手下毛戴、牧小峰以什么原则抓人,我没精力管,也管不动。特务科不比宪兵队,经费不足,我约束太多他们就不会给我办事,若是毛戴贪钱贪到你头上、或者牧小峰干昏事得罪了你。你是来讨说法的,我就替手下给你赔个不是。要是找我麻烦来的,你要么拿批文来,要么等你调动到我们上级机关再说。”

湘好笑的点了点头,便跟随李岸到了审讯室。

坐在椅子上的赵丰皱紧眉头。

李岸观察了赵丰的神色半响,指了指李忠国道:“这位同学你有印象吗?说我们特务科抓错了人,一大早就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湘也观察赵丰,跟着说:“赵老师,我是小左的中学同学,震旦大学的李忠国。您还记得我吗,1937年3月的时候,我和同学闯进了您办公室。”

赵丰仍然眉头紧锁:

“因为中学国语教科书调整的那次?”

“对。小左说,特务科抓了您,说您是地下党,我说这怎么可能!虽然您是国民党员吧,但这位李科长不照样是国民党的党员吗。”

李岸瞪了湘一眼。

“不知道您是怎么被逮捕的,特务科拘留您的理由又是什么,我刚才还在和李科长探讨这个问题呢。”

赵丰道:“一起吃酒的一共五个人,除了一名特务科的科员,以及一名警察局的警察,剩下三人都被扣下了。”

赵丰无奈的说:“姓牧的特务让我们交代谁是地下党,你让我指认老齐或者小张,上了刑架,我们仨也总达不成一致,更何况谁也不能说承认自己是地下党放其他人走……那可是要被枪决的。”

湘点了点头,问李岸说:“这种情况,特务科有没有一般的流程?比如说找两个有公职或者有正当工作的人签字把人带走,出了事连坐之类的?还是说特务科可以无限期把人拘留下去?”

“你是想把人领走,还是想把仨人都领走?”

湘想了片刻:“其他人我不敢担保,赵先生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

李岸说:“你乐意作保,你就写份材料给我,我没关注过赵先生的案子,如果真如你和赵先生所说,最早明天就会放人。可以吧?”

湘点了点头。湘离开审讯室,见李岸没跟出来,知道李岸在屋里盘问赵丰。湘不确定郑啸这个手下有多大的本事,湘想了想,到内勤的办公室找了之前薛梅被捕时见过两面的郑君如借来了纸笔,在特务科的会客室就开始写“请愿书”和“担保书”各一份。等文章写完,一名乐呵呵穿着军装的特务走了进来。

毛戴问他来办什么事的。湘思索半响,说:“特务科逮捕了我一个朋友,我刚好和李科长认识,就帮忙做个说客。”

毛戴很健谈,湘顺势把话题转到特务科的“经费”上。毛戴唉声叹气,说钱总是不够花,谁家又不是一家老少嗷嗷待哺,到处都是要钱的嘴,这年头有奶就是娘,谁还管你亲的干的?

湘想了想,说:“我听说你们科长李岸备受荣先生的提携,荣先生的茶水都要用什么高山上的天然溪水煮沸冲泡,一只茶壶的价格都快赶上我几年的工钱了,就算李岸抹不开面子,你们科里也有其他人是荣先生赏识的,你们有□□的路子,还能缺钱花吗?”

毛戴唉声叹气:“荣长官有他的难处,他在警察局吃香喝辣的,得先照顾他那一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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