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看布莱克的行动了,威森加摩也不是铁板一块,大部分人还是纯血家族,他们的话语权可不小。”
“倒是你,是不是分享一下其中的隐情?西里斯?布莱克到底有没有背叛他的朋友?”阿米莉亚将话圆滑地抛了回去。
“背叛他的朋友?谁?”阿莉亚一头雾水。难道这里面还有她不知道的信息?
“詹姆?波特啊。哦~你不知道这件事也是正常的,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来就不多。”
阿米莉亚将她知道的那个布莱克背叛波特夫妇和所谓的“预言之子”的故事告诉了侄女。鉴于伏地魔已经消失了,这也不算什么大机密。
“你没事吧?”雅克伸出手在阿莉亚面前晃晃。他倒是也听说了关于大布莱克的事情,但没想到阿莉也参与了进来。
“没事。”阿莉亚的眼睛看上去十分平静,但心底已经被姑姑说的事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我需要和西里斯?布莱克谈一谈,这个能实现吗?”阿莉亚渴求的眼神望向姑姑。
“不是不行,你需要提出申请,还要写动机信。”阿米莉亚的回答十分干脆,现下她对这套流程十分清楚。
“个人申请被批准的可能不大,但如果以《预言家日报》的名义提出,批准的可能比较大。”
“那我去找主编试试看。”阿莉亚将杯子里的剩下的火焰威士忌一口闷掉,浅蓝色的眼睛里透着清明。
对抗,揭露,坚持,寻求公正……这些词编织成的故事是她追求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先放一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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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卡班的黄昏从来不平静,尤其是阴天,冰冷、哀嚎、绝望才是这里的主旋律。
在这里,大多数人都会变成疯子,然后无声无息地死掉。
西里斯刚从摄魂怪带来的折磨中缓过神来,他耳边还回荡着其他人的尖叫。变成狗会好受些,摄魂怪几乎察觉不了动物的情绪,但他还是能感受到那种身为人的痛苦。
他毕竟不是一只真的狗。
当然,如果能一直做狗也很好。
雷古勒斯应该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格林格拉斯已经很久没来过了,而他也很久没见过活人了。
西里斯正想着,老巴蒂克劳奇被妻子半搀半扶着从他的牢门前走过,他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小克劳奇大概要死了。
而老克劳奇和他的妻子来看望临终的儿子。
不得不说,小克劳奇也够能忍的,他想起小克劳奇刚来的那几天,在摄魂怪出现的时候一声不吭,偶尔在睡梦中尖叫着喊妈妈。
没多久,他就不再呼喊了。同时,摄魂怪变得更加兴奋了。
这样想着,他的心情变得更糟了。
西里斯摸着心口,那里有囚服的口袋,里面有一张照片,是雷古勒斯让格林格拉斯交给他的。
雷尔将这张照片用特殊的变形术处理过,格林格拉斯的表现也看上去对内容毫不知情。
他的好弟弟一定在他的房间里翻了很久,才找到这张波特一家三口的照片。曾经,这张照片和莉莉的信一起被寄来,慰藉他憋在凤凰社的无聊日子。
现在也是一样。
他枯瘦的身体蜷缩起来,努力回忆着快乐的时光,以驱散摄魂怪带来的阴霾。
在旁边的监狱里,小巴蒂克劳奇盯着他痛恨的父亲和他垂泪的母亲。
他十分虚弱,在阴天的黄昏中,脸色显得更加惨白如同阴尸。
“魂魂出窍。”老克劳奇用魔杖对着儿子释放了一个他深恶痛绝的不可饶恕咒。
看着儿子的眼神渐渐涣散,他将魔杖交给妻子,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复方汤剂。旁边的妻子心领神会,从儿子头上取下一根稻草色的头发放进汤剂中。
随着泡泡的冒出然后消失,老克劳奇手中的汤剂已经反应完成,他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在魔药的作用下,他变成了儿子的样子。
妻子从口袋中掏出另一个复方汤剂,一边流泪,一边喂给儿子,她的动作温柔,仿佛小克劳奇还是个出生不久的小婴儿。
小克劳奇在咒语的作用下,任由她摆布喝下复方汤剂,然后变成父亲的样子。
“走吧。”变成儿子模样的老克劳奇对妻子说。
“嗯……”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别恨我。”他对着变成他模样的儿子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然后就背过身不再看他们了。
“轰隆”一声巨响,暴雨如期而至,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雨幕中,所有的人和事都变得模糊不清。
克劳奇夫人搀扶着“老克劳奇”,一如他们来时的样子离开了。
这样大的暴雨,让阿兹卡班的负责人工作也心不在焉的,他几乎没注意出来的这对夫妇有什么异常。
这么大的暴雨,他怎么样呢?
阿米莉亚征征地望向窗外,她提出的所有进入阿兹卡班的申请都被驳回了,理由都是动机不足。
进入阿兹卡班需要经过魔法部部长的批准。
这是老克劳奇卸任前留下的规定,而她都不知道威森加摩什么时候通过的这个决议,以至于她现在作为司长想做些改动都十分困难。
至于新魔法部部长福吉为什么不批她的请求,他给出的理由是个人进入容易出乱子,最近阿兹卡班关押的食死徒都不太平。
“您怀疑我会帮食死徒越狱吗?”阿米莉亚调笑道。
“我可没有这么想,我只是觉得你的精力不应该专注在这上面。”福吉淡淡地说道。
这让她感到心烦意乱,甚至想直接利用职务之便糊弄进去算了,反正他们也不会真的阻拦她。
阿兹卡班是地狱,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对他的处境愈发担忧,不亲眼看一看,她是无法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