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午也是收了许文跃钱的,只要不把这事儿说出去就行。
毕竟都是姓许的,这事儿吧...说白了就是‘皇帝的家事’,他本来就没什么决定权。且如今坐在那儿的那位,也还没‘登基’呢。
这事儿难断,难断!他李午作为被挤在中间的炮灰,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当然啊,要是又额外的油水捞肯定更好。
反正那个顶班的能力还挺不错,工作上是真挑不出毛病,就更没必要捅破了吧...
他不敢看许迁葳,略显心虚地看着地面,回答道:“还...还行,没拖后腿,总体上还算合格。”
许迁葳眯起眼睛:“真的?”
“是,是真的。”
许迁葳有一点怀疑,毕竟他对许文跃的印象只有两个:一败家子,二夜店常客。
挺不靠谱一人,但在他一众亲疏关系或远或近的许姓兄弟中,这个人居然...能算中上等了。
毕竟不赌不嫖,光这两点就已经打败95%的富二代了。
行吧,姑且相信了。他刚一点头,李午就一刻也不敢多待,立马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处理完几份文件,他爹的电话来了。许迁葳一下子皱起眉头,盯着手机屏幕上不停闪动的‘麻辣老爹’,两眼一闭,接了。
他先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沉声:“喂,什么事。”
麻辣老爹正如许迁葳给他的备注一样,第一句话就给许迁葳不错的心情撒上了一层辣椒面。
你问辣椒面有什么不好?其实没什么不好,只不过许迁葳对辣椒过敏而已,哈哈。
许爹单刀直入:“你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多么严肃的事啊,生生被他爹说成了‘你什么时候吃饭’的既视感。
许迁葳无情以对:“没时间,再议。”
“我看你现在就挺闲,不是把酒会都推了吗,能有什么事!”
他爹作为上一辈中最小的那个儿子,从小就没操过啥心,就算是后来跟着兄弟们一起管理公司了,也是纯享福的那个,根本不知道偌大的一个公司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处理。
许迁葳边签文件边笑:“那是,瞧您说的,我这一下午都有时间,足够我去民政局来回来回结婚又离婚好几趟了。”
问题是有那个和他结婚的人吗。
许爹才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继续道:“你二舅家那两个哥哥都结婚好几年了,你就不能也争点气?不管是骡子是马是男是女,都先拉出来溜溜。”
嚯,他爹还挺开明,居然连是男是女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他之前还想着,要是真跟方趁意协议结婚了,得怎么做他爹的思想工作呢。搞半天是他多虑了。
但换个角度想,他就更气了:
“爸,亲爸,在您眼里我是什么滞销商品吗,好像今天卖不出去明天就要打折捆卖了一样,您行行好吧,您的儿子我,许迁葳,上个月满二十三,怎么着也还离打折远着呢吧?再说了,二舅家那俩何止是结婚好几年了,那都二婚三婚了好吗?结婚到底有什么好的?”
听他说完,许爹竟然更精神了,反驳道:“要是不好,人家能结两次三次吗?”
许迁葳:“?”
他立刻转换语调:“天呐爸爸,您忍心看您的儿子和他们一样变成二手三手货吗?我真的是要伤心死了。”
太麻辣了。他爹今天这个嘴大概是淬了小米辣,几句话给他脑子都辣晕了。
“别拿你外头那套对付我,没用!”
哦。许爹一拆穿,许迁葳就立马捋顺了声带,问:“爸,你是不是偷偷喝酒了?回来我要是发现酒柜里的酒少了,就让许佳玺缠着你,在你面前哭一天,哭得你看见酒就发怵为止。”
许爹得意地笑道:“欸欸,那你就失算了,佳玺现在站在我这边,她压根不会听你的。”
“她最好是。”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许迁葳合上手里的文件,“我要去开个会,不说了。你少喝点酒,不然就算许佳玺不肯缠着你哭,我也会特意腾出几天时间来练习哭技,用来惩罚你的。”
“哼。”许老爹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这个威胁许爹还是有点怕的。毕竟许迁葳要是作起来,没几个人治得了他。
小时候带他去别人家里做客,那家人的小孩偷偷踹了许迁葳一脚,许迁葳就能到处撒泼打滚哭天喊地,真是浑然天成的表演天赋啊...逼真到人家小朋友哭得比他还惨,最后自愿拖着爹妈一起跟他道歉的那种...
许爹实在是不敢惹。于是心虚挂断。
张助敲了两下门,就开门走进去,见自家总裁对着手机屏幕的有点狰狞,眼神却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敢出声,就站在许总旁边,听候指示。
事实证明,许总确实在想一些事情,因为他开口就问:“之前让你找的人,有下落了吗?”
张助汗颜,“...没有。之前那间商场倒闭了,底下很多员工都是临时招的兼职,没签合同,员工信息也不全。”
许总听了,什么也没说,起身跟他开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