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野拓小抿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她们有些愚昧了……像盲人摸象,错把象腿、象鼻、象尾当成整头大象,还坚定地认为,她们自己是对的。不光愚昧,还颇有喧宾夺主的感觉。”
“所以,她们的破坏和女巫们有什么联系吗?”樊截枢问道。
茶杯落桌,清脆的响动与淮野拓的笑同步出现,她心底清楚,樊截枢是在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应你所想,先知团的行动和女巫们没有任何关系,相反的,女巫们才懒得管这些事情呢,她们只有一个职责,忠于自然母神。”
“拓,你对先知团,了解多少?”樊截枢问道。
“你是想问她们的头目吧?抱歉,这些我也不清楚,亲爱的,我可消失了整整十年,有些故事我还要询问你呢。”
“哦对,那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淮野拓冷冰冰回应道:“没有。”一声否定,浇灭樊截枢的所有热情。
“我对她们又不感兴趣,帮我开个证明,”她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白纸,又从桌上随便找了个笔,“我得去把我的姨妈捞出来。”
讲到这,樊截枢有些犹豫,故意把统御印章向身后藏匿,提醒道:“拓,淮李可是杀人未遂,你的姨妈想要杀掉你的女儿,而且她已经付之行动了。”
“那也不一定,你说是就是吗?你就写,她是冤枉的,即刻释放。”淮野拓又压了压满是褶皱的纸张。
“拓,证据都是确凿的,初柏把资料都交给我了,我可以向你展示……”
“晏初柏?又是她,”淮野拓警惕抬头,“呵,那小家伙还说什么衡律纹想要造反呢?你就这么信她的判断?”
“拓,那不只是判断,还有证据,有充足的证据。更何况,你姨妈的事情可不止我们几人知晓,首城近乎半数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把她放了,你要怎么同淮逸讲,又该怎么同……”
“诶呀呀,不写就不写了,”淮野拓把压平的纸糊在樊截枢胸口,“解释这么多干什么,不写就不写。”
“拓,这不是解释,是……”
“我知道,还有民意,还有首脑处的议论,还有我的名声,我能理解。”
“拓,你,”樊截枢小心翼翼问道,“没有生气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不给我开,我便自己想办法喽~”她说得轻松,一脸坏笑。
“咳咳,拓,违法犯罪的事情不能做,就比如什么,贿赂、劫狱之类的。”樊截枢好心提醒着,是真怕她会做出那些事。
“安啦,我肯定老老实实的,借你宫室的电话用一下,我让我的宝贝女儿来接我回家。”
“不再待会吗?天也不早了,要不今晚,留下?”
“呦,不必了,”淮野拓轻拍她的脸,最后用力扯了一下,“昨天已经闹得够厉害的了,再说了,走了十年,也得多关心关心女儿。”
“嘶,疼疼疼,拓你轻点呀……”她揉着脸,后撤一步。
果然还是生气了吗?
多的樊截枢也不敢说,她提议道:“我让人送你回去吧,就不要麻烦淮逸了。”
“不必,我呀,就爱麻烦亲近的人,拜拜~”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淮逸前脚刚同时通晓约好时间,后脚就收到妈妈的接送任务。
“你,妈妈,我没有驾驶证你又不是不知道,”淮逸说着,满是委屈,“你当时就急冲冲地坐着晏初柏的摩托艇走了,一点都不考虑我!还是陶尹开着马车送我回来的!”
“诶呀,马车还不简单,你小时候我不是教过你吗?启动键,自动巡航键,还有刹车键,多简单。”
“那,那也不行啊,无证驾驶可是大忌,”她说着,又想起飞行证的故事,“我可不想再被什么执行官查下,再给我些乱七八糟的处分。”
“那你就要把你最亲爱的妈妈,留在冷冰冰的宫室吗?我亲爱的小兔子,你好狠的心呀……”
淮逸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好像自己也同晏初柏说过这些话。
宫室?不行吗?妈妈不是和统御大人,关系很“密切”吗?
淮逸看了眼时间问道:“为什么不能留?莫非,统御大人她,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