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响,林含月忽道:“还是别在这里买,你看这里的排水渠,都干的不成样子了,想来这里是一片都是被人废弃的,你若是住在这,连个邻居都没有,而且说不定这里还有些不吉利的东西。”说着,林含月猫着腰环视一下四周,越看越觉得阴森。
云铮不以为意,他指着自己那侧的排水渠道:“这不是有水嘛,说明这一片肯定有人住的,你别在那里怪力乱神,自己吓自己了。”林含月看过去,月光下那水流反射出点点波光,十分有静水深流的美感,可林含月定睛一看,却见那水分明不是透明的,而是一片血红。
林含月顿时惊叫一声,她道:“云铮,那。。那不是水。。是。。是血。”随着林含月的惊叫,云铮也觉得不对劲,他们已经走了那么久了,这条街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跟他们一起进城的人也都没进这条巷子。
云铮的脑子嗡的一声,他意识到他和小苗应该进了什么本地人的禁区了,他环顾四周,顿觉背上冒出冷汗,这地方,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太干净的东西吧。
还没待云铮想明白,一个黑影从右侧屋檐冲下来,云铮马上感觉到杀气,他道:“下马,躲起来。”林含月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一呆,但她不敢迟疑,快速听云铮的话下马往旁边的房舍跑去,她不敢回头,跑到一半,觉得后背被剧烈的风一推,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她刚要爬起来反击,就听见刀兵相碰的声音,她赶忙回头,便看见云铮跟一个彪形大汉缠斗在一起。
林含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也会些拳脚,想若是能看出破绽,便能帮云铮一把,可他俩的招式实在太快,而且一刀一刀打的甚为凶险,林含月看的心一上一下的。云铮又挥出一刀,针的他虎口一麻,他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这个人怎么不要命啊。
待他又接了一刀,实在忍不住道:“壮士,我们二人只是路过,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下杀手吧。”可那人不语,迎接他的又是一计杀招,云铮躲闪不及,左臂被擦出一条口子,立刻见了血。云铮看见血,心里的气一下子涌了上来,他骂了一声,更强硬的出招。
林含月这时大喊道:“云铮,砍他的左腿,他左腿有伤。”云铮一听,便变换刀法,专往他的左腿上砍。那人怒视了林含月一眼,却腾不出手脚去打杀她。就在那人有些支撑不住时,右边房舍里出来一个衣着太监服的女子,之所以一下子就看出她是女子,是因为她实在太美了。
她一出现,林含月顿时被吸引去了目光,只见她在月光下安静的站着,便觉得四周的空气都顺着她而流动。“鹤,不要再杀人。”此言一出,那男子立刻放下手中的刀,对着她便跪了下来。云铮见如此情形,立刻跑到林含月身前,一把刀赫赫然亮出白刃。林含月盯着他还在滴血的手臂,满心焦急。
那女子上前把男子扶起来,道:“鹤,我们回去治伤。”说完对着林含月的方向施了一礼,便转身带着那男子离开。可云铮却听清了那男子的名字,很特殊的名字:鹤。他心念急转,忽然想起当朝的三公主有四个侍卫,名震朝野,分别是,鹤熊狼虎,其中以鹤为首,这个鹤听说能以一敌百,是绝对的高手,谁能伤他?
云铮看着他们的背影,一时心绪难平,他道:“你是。。三公主?”三公主三个字一出,那男子瞬间要出手,那女子急道:“鹤,回来。”那男子回头看了女子一眼,不甘心的敛眉站定。林含月也有些惊,她拉拉云铮的手臂,道:“现在什么情况。”
云铮来不及解释,只小声道:“若是三公主,我有话问她。”接着他往前一步,道:“鹤,是三公主的侍卫,你虽一身太监的衣着,但浑身的气度却绝不是为奴为婢之人,你是三公主萧霄。”此时云铮几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脸上显出些激动的神情,似乎有话要说。
那女子听完云铮的话,似是自嘲的一笑,道:“你很聪明,又或者,我们的伪装太过小儿科了。”云铮又往前一步,他手有些微颤,道:“为什么,要放弃云中城。”他的话听在林含月的耳中似惊雷炸开,云中城一战正是他父亲阵亡的战役,她也往前两步,虽有千万个问题想问,但为了不打断萧霄的回话,只能暂时憋在心里。
萧霄闻言一愣,随即叹口气道:“成王败寇,不过如此。云中城一战我本计划了万全之策,可袁征实在是个小人,他表面与我交好,实则暗投皇兄,如果不是他,云中城一战绝不会败。”萧霄说起袁征,显然愤恨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