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怜悯了?你并非神明,何来怜悯?”
大祭司并没有将安碎的话放在眼里,只是笑眼朦胧的看着众人。
在场的各位都各自心怀鬼胎小声议论着。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将安碎交由大祭司。
而安玥与许青怜也被关在了祠堂罚跪。
在听见大家都没有意见,就这样将自己交于大祭司时。
比刚才众人要将她处于火刑安碎更是绝望。
事情不应该朝着这样发展啊!
为什么?到底是哪儿出了错?
回到现在,在听了这一段事情之后,几人脸上的神情皆是沉重。
袁琪与陈洛洛眼中早已泛起了泪光。
没想到当时他们还如此年少的时候,就经历过那些。
特别是安碎,她当时一定很绝望吧?
明明知晓着一切,那么努力的想要改变了,到头来,却什么也没能改变。
“在我们从祠堂放出来之后,安玥每天都会去求大祭司,让她见一见安碎,仅一面就好。可是每次都无果,每次都虚弱的回来。”
最后许青怜已经红着眼,连带着说话都有点咬牙切齿。
“这个时候的安玥与安碎身上还没有蛊虫吗?”
泽荀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许青怜说安玥与安碎身上有大祭司种的蛊虫,才导致二人被束缚在陈家村。
可是这一次,安玥与他不是差点就能够逃出去了吗?
“那是我们第一次逃跑,安碎身上还没有,但安玥身上从小就被大祭司种了蛊。”
第一次?
那...还有几次?
夏言也觉得不对劲,“可是你和安玥不是差点就能够逃离这里吗?”
“呵。”许青怜苦涩一笑,“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不过是大祭司的计谋罢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我们就如同野兽,一步步驯服我们这就是他的乐趣。”
“自从安碎被大祭司不知道关在哪儿之后,安玥每天都高强度的完成大祭司安排的所有事情,脸上的笑容也日益减少,而我也在每天博取大祭司的信任,学习接触到的一切。”
许青怜继续说着他们三人之间的事情。
看着安玥每日那般模样,许青怜心里也不好受。
于是有一天他便上前,劝解安玥。
“你别太累了,安碎...她也不愿意看见你这样。”
可是一提及安碎,安玥的神情就变了。
“安碎生死不明我怎么不担心?甚至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无数个夜里,安玥总会想起安碎浑身是血被挂在上面虚弱的模样。
自己是那样的无力,明明有着治愈的能力,却连至亲都救不了。
“她会没事的。”
安玥红着眼看着许青怜,“安碎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那天为什么要带着我离开村子?安碎自从一年前就不出安家门,你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许青怜无法直视安玥的眼眸,只能软弱无力的说了声对不起。
然后把那天晚上安碎突然来找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
“为什么?!”
安玥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
许青怜要怎么说呢?
当时的他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认为是和平时一样的对话。
在这里待了三年,安碎与安玥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的。
他早就已经把她们视作家人了。
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人过的好一点呢?
如果当时...
如果当时自己在细心一点,是不是就会发现其中有不妥之处...
是不是结局会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