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满足占有欲不仅仅是她单方面要在意的人专属于自己,她也要确切地体会到对方的渴望,双向的感情才会令她安心。
但那种回馈给她的占有欲又不能太过浓烈,过于锋锐的人和事都为比比东所排斥,因为她的秉性就是那样,两个同样强势的人撞上难免少不了头破血流。
而雾韵有一把妙尺,能把她对所有事的态度指标衡量精准,展现给她的就是刚刚好。实在是……没有哪处不合她心意。
……
比比东把垂在脸上的发丝勾到耳后,俯身低唇,手抚摸过雾韵的肩膀、手臂,再转移到颈间。
雾韵心间升起一股痒意,手攀上比比东的背,想着那颗痣的大致位置,手缓慢游走。
比比东大概能猜出她在做什么,唇贴在雾韵耳垂上,唇齿间清凌凌吐出两个字,“流氓。”
她本来自己都不知道那颗痣的存在,谁成想这人在按摩的时候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雾韵耳朵一烫,缩了缩肩膀,“明明是你在对我……动手动脚。”教皇冕下的服务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享受到。
她囧囧地发现一件很糟糕的事:从比比东口里说出来的“神经”和“流氓”似乎都还蛮……悦耳的,因为比比东也不是真的要“骂”她,而更像是在“嗔怪”。
“架不住你也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比比东嘴上这么说,其实心底很喜欢她的触碰。
想和爱人亲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半斤对八两。”雾韵眨眨眼,公正地评价。
比比东菱唇微勾,蜻蜓点水地印了个吻在她脸上,秀挺的鼻子沿颈线往下跳跃着亲,在途经自己的私章时则多停留了一会儿。
……
雾韵已经熟睡,比比东平躺在床上,脑子还很清醒,感到前所未有的平和与安宁。
有没有肌肤之亲到底是不同的。放在三年前,她绝不会相信自己能和某个人建立一种过分亲密的关系,但事实就是,如今她有了深刻的羁绊。
她们合在一起,便是一个新的“家”。
比比东侧过身枕着小臂端详雾韵的睡颜——她在黑暗中也能视物。
脸部线条柔和,嘴角翘起很小的弧度,长发大部分压在身底,也有一些散在枕头上。
手指轻轻勾起一小绺,比比东垂眸,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
青丝与棕发交叠到一起。
她们的人生已经打上了结,紧紧捆住,不能分离。
注视一会儿相缠的头发,比比东撑起一点身子,屏息,俯首,唇轻柔地触碰雾韵的前额。
躺回去,喜悦丝丝缕缕从心底飘浮上脸庞。耳畔响起细微的声音,雾韵转向了她这边。手臂覆上去,比比东抱着她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