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啊。小白,你也需要管教管教了。”谢言,在床上坐起来笑着说。
祁白“都说了不要叫我小白。想打架?你是觉得我的剑不够快吗?我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名字,太可恶了。”
大将军祁尧共有三个儿子,并无女儿。大儿子祁阳年二十三,三年前被派去镇守朱雀关,小儿子祁连年仅17岁便隶属于提司院,在暗地里乃是君上的亲卫,统领金吾卫。其中祁白名声最大,是个行侠仗义,逢乱必出的江湖剑客,号称千杯不醉。
“现在几时了?”谢言问道。
祁白答道:“不晚不晚,酉时了。”
“不好。给父亲,母亲请安的时间到。”谢言说着穿完衣衫便去了正殿。祁期和祁白也跟了去。
谢言表面上心平如水,实际上却生怕迟到。谢言刚穿过碧寒潭就在长廊碰见了谢桀。谢言整理整理衣袖。
“兄长。”随之,便向谢桀行了一个同辈礼。“兄长不去一起用膳吗?”等谢桀回完礼后,谢言问道。
“不了,我要紧急前往朱雀关了,边关有变。”祁期跟祁白也客气地行了个礼,但却不见回礼。见兄长急匆匆地出了远门,谢言便继续往正厅走去。
此时正殿里坐着父亲谢兮俞,母亲吴氏,身旁还站着洛管家。
“二少爷。”洛管家向谢言低头问好。
“母亲,父亲。”谢言整理完衣领和衣袖向父母行长辈礼,明显要比刚才头低很多。
谢家这就算开始正式吃饭了,吃着饭也顺带聊些家常。
毕竟是家常,祁白和祁期这两个外人也不好插嘴,方才谢言进去行礼,他二人也只是在屋外站着远远观看,既然人家要吃饭外人也不便打扰,他们便结伴在这谢府中转悠。
“刚才那是谢言的兄长谢桀?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个比谢言还要好看的人。”祁期问。谢言本就长着双急剧温柔的桃花眼,修长的手指是双弹琴的好料子。
祁白答:“对啊。当今谢家双壁的名声无人可及。”
“比你的名声还大?”祁期调皮地问他。
“那当然……没有。我祁白是谁呢。你说是吧?”祁白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祁期不屑的说:“切。看谢家大哥刚才急匆匆地样子是要去朱雀关?”
祁白无语地回答:“不然呢,刚才你没听到吗?”
祁期念叨道:“朱雀关?朱雀关?”祁期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朱雀关在哪。但祁白家为将门,这些什么关口他祁白自然是烂熟于心。
“不错,我大哥镇守的。在江南六州与岭南四州的交接处。按照地理位置来说的话,应该离在徐州城比较近。”祁白解释说到。
“那你大哥他……”祁期不敢再多说,怕不吉利,又怕祁白担心。
“放心,大哥他,一定没事,一定。”其实祁白心里也没把握他心里有赌的成分在,毕竟谢桀那么重礼数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没有礼貌的视而不见,那必定是有什么事使他不得不先放下那些繁重的礼数。
他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碧寒潭,只见潭边的一棵树上泛着银光。
“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没事的。徐州有你母亲在,会保佑他的。”祁期说。
“是啊。”祁白点头道。徐州陈家是祁尧的夫人,也是祁家兄弟三人的母亲,但是因为生祁连的时候难产过世了,被葬回了徐州。徐州陈家也属于百川九家其一。
祁期拍了拍祁白手指着让他看:“你快看,白言花开了。”
祁白:“真的啊。三年了,我们等了它三年了才开花。今年它的花居然是两层三瓣的。”
“对啊。三年前我们初见,便以三人灵力救了这棵病怏怏的小树。费了好大功夫才救活了它。一转眼三年过去。我们也都长大了。它也终于开花了。”祁期感叹到。
“祁期,你听。”祁白拿起了一片掉落的白言花。
“谢言哥哥。祁白哥哥。你们听我的诗好不好。“期树自定期,白言花下诺。月照碧寒谭,对影成三人。”
“扑通。”小祁白把小谢言推到了碧寒潭里。小祁白哈哈大笑。
“哈哈。好诗。言哥哥,你说是不是好湿啊。”
“小白你给我站住。”小谢言顶着浑身湿透的身子爬了上来。
小祁白见状不妙,撒腿就跑,边跑边叫:“啊啊啊。救命啊!”
祁白说:“祁期,这是当年白言花开的时候咱们在树下做的事。没想到这期树上的白言花还有留声的功能呢。当时你还叫我俩哥哥呢。”
祁期无语地回答道:“那儿时不懂事只不过现在可不是‘对影成三人’了。走,把谢言也拉过来,让他也看看。”
故事的开始还要从三年前的夏日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