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晴初没想到杨惜文安排得如此细致,心中不免感动,看着眼前几人也愈发有好感。
自我介绍完,掌柜的挥了挥手,几人又伏在桌前梳理情报。
“元小姐,往后他们五人单独听命于您,您来这儿可以直接与他们联系。”
正当元晴初疑惑掌柜的并没有告诉自己如何进入密室的方法时,掌柜的憨厚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故作高深的微笑,“元小姐还不知道吧,其实您现在所居住的元府灵樨院有一条暗道可以通往这里。”
说着,带着元晴初走到这房间的一幅挂画处,掀开画作推动最下面的一块砖,一部分墙体开始移动,眼前赫然是一条暗道。
此时恰好房间的门被敲响——是取画的小厮回来了,舒雁接过递给了元晴初,颔首微微一笑,元晴初呆呆地回了一笑,舒雁便转身回到桌前。
“元小姐请随我来。”掌柜的率先走进了暗道。
走了不知多久,掌柜的推开眼前的石门,示意元晴初走出去。
突然的光亮让元晴初有些不适应,可熟悉的花香却证明这就是灵樨院,再往前走几步,元晴初才发现这里原是院子里的假山深处。
“元小姐,您往后便可随时来揽云斋了,您的侍女也已被我派人驾马车送回府上,过会儿便能到了。”
不得不说,这掌柜的做事还真是面面俱到,没等元晴初说便解决了一切。
“听闻您受邀参加赏菊宴,想来没什么合适的服饰,我们也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明日会有人送到您府上。若您没有其他吩咐,小人便退下了。”
没想到掌柜的连这都考虑到了,觉得自己麻烦了人家很长时间的元晴初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行礼:“今日多谢掌柜的,我没什么事情了,您快回去休息片刻吧!”
掌柜的回了一礼便匆匆离开了,揽云斋业务繁忙,的确耽误不得。
送走揽云斋掌柜的,元晴初打开之前递给自己的盒子,里面确实却是两个卷轴。
元晴初就近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一一展开——一幅是未曾署名的书法,大气磅礴,写的是金榜题名之喜,另一幅则是山水画,只见画作便觉其清幽。
元晴初看着它们犯了难,不知送那幅更为合适,想到父亲当值还没回来,母亲头疾也不知如何了,便先把这画带回房间,等到晚上再和父母商量。
这边元晴初的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决,而另一边翠华居中,因为少有人来而变为原形假寐的某只兔子却动了动鼻尖,突然清醒。
【白鸟大王!我好像闻到灵的味道了!】只见这兔子突然跳起,给落在树上的白鸟吓了一激灵,险些掉下来。
【一惊一乍的,一点都不沉稳!你看看我……你说什么!你找到灵了!!】原本还在从容地梳理羽毛的某鸟一个俯冲,落在某兔身边。
【……】景星有的时候真的不太明白,同样是妖,为什么余铮的情绪起伏可以这么大,不用像自己一样学习人的七情六欲,难不成就因为自己是树,他是鸟?
【只是有一瞬嗅到了气息,很微弱,没多久就消散了。】景星叹了口气,重新趴了回去。
【有发现就是好事嘛!你还有有缘人呢!找个时间去见她一面说不定就有线索了?】余铮看不得自己的小弟这么懒散怠惰,鼓励道。
想到元晴初,虽然她不是很待见自己,但怎么说也是有缘分羁绊的,只要自己帮她解决父亲的事,想必她便会对自己改观。
景星在心底默默打气,与余铮一拍即合,决定收拾收拾去见元晴初。
元府这边一切太平,可京城中却不都如此。
皇宫养心殿内,年轻的皇帝与被召来议事的宰相林祐宁正拿着刚刚收到的密信研究。
“林相,这元家您查的如何了啊?”皇帝纪清,今年不过登基第三年,年纪也才二十有五,却已然有了上位者的威严。
林祐宁看着儿子传来的消息,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混小子传的都是什么消息!
元小姐今日去了朱雀街,因为首饰与顾小姐争吵……
元小姐看上了街边摊贩卖的香包,但最后也没买下,遗憾离开……
元小姐带着婢女进入揽云斋,出来时却只见婢女,不见其人……
!
“启禀皇上,您看这条消息!”好不容易找到可用信息的林祐宁连忙将纸条递给皇帝。
“所以林相的意思是,元家与揽云斋杨家勾结,有所图谋?”皇帝看了眼纸上内容,不禁轻笑。
“这……还有待考证,臣这就命人去查这元杨两家的关系!”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林祐宁又怎会不知,这杨家虽无人在官场,可深受皇帝信任重用,若无实证,皇帝是绝不可能怀疑杨家的。
林祐宁擦了擦汗,在皇帝一声冷哼后退到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