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句话把阮眠吓得花容失色,“不至于,不至于。”就他那高高在上的样子,阮眠都生怕被他看上。
徐佳自豪道:“我们家小绵羊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好吧。你啊,就是美而不自知,要是我是个男的,一定会被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喂,不要拿病人开玩笑啊。”
*
男人见又来了俩人,扭头就跑。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万一被拉去警局又是另一回事。
漆黑的深巷里,只有刚才自家的后门开着,像是抓到希望般,他拼命地扑向自己的避风港,全然顾不上脚下的水坑。
正当希望近在咫尺时,昏黄的灯光突然被人掐灭。他的眼睛还来不及适应突如其来的黑,下一瞬,抬脚便不幸提在了石头上,整个人扑倒在水坑里。
泥水溅满整个面部,不可避免地流进眼睛,男人趴在地上,抬起胳膊抹了一把眼睛。再粗糙的皮肤也经不住砾石的摩擦,就擦了一下便疼得他面目全非。
男人无奈放下胳膊,只能闭着眼睛,反正他家就在前面了。就在他双臂支撑着正要爬起时,右手手背上多了个重物,明显能感觉到对方还在发力。
“你是谁?”
漆黑的眼眸和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程澈背靠在墙上,双手插在裤兜里,冷漠地看着脚下的男人,声音带着些恨意:“如果你敢,可以去问警察。”
这场折磨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男人也忘了。几年前,他家暴自己的妻子致死,就算雨夜里他哭天抢地,居民楼里的人也无人同情。
*
得知徐佳已经和家里打过招呼,阮眠安心地听着雨声睡了过去。
“点滴霖霪。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
下课铃在语文老师优雅的声线中响起,她放下粉笔,端起了杯子:“下节课我们来讲讲李清照的故事。”
等语文老师走后,教室里开始喧闹起来。不同往日一些学校的八卦,这次的新闻涉及到了社会上的一些事,难免成为校园墙热搜。
“喂,你们听说了吗,我们学校有人在江陵路那个栋老式居民楼伤了人,那个人还报警了。”
阮眠的前桌是沈思悦,她妈妈是学校的老师,因此她向来消息灵通,有许多八卦消息都是从她那儿得知的。
距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周了,徐佳也没把这件事和阮眠那事联系在一起,她有些好奇,凑近了问:“为什么打人啊?”
沈思悦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两周前打的,开学第二周周五吧……那段时间不是经常下雨?可能本来就有仇,然后借着下雨天打人,雨一洗,哪儿还有证据啊。”
两人一听时间,都愣住了,这不就是阮眠出事那天嘛。
“怎么了?”沈思悦见两人表情有些不自然,突然想起她俩就住在那附近,还以为俩人也怕被打,便劝慰道:“放心吧,以现在这么发达的科技,应该很快就能抓到人了。”
徐佳尴尬地笑了两声,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前脚阮眠刚被坏人追,后脚就有人被打了,还是她们学校学生打的。
如果被打的那个人,刚好是追阮眠的那个坏人,那一切就合乎情理了。
“不会是那个人干的事吧?”徐佳咬牙小声问道。
阮眠心头一紧,“怎么可能!”
这时,后排的祁明听见她们的谈话,不禁插了一句:“住那儿的人被打,多半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得罪人了呗,怎么还有脸来我们学校抓人!”
阮眠和徐佳白了他一眼,没再多说。
要说警方的效率就是高,下午刚上课,沈思悦就带来了新消息,“喂喂,我从我妈那儿套的话,听说警察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有人在那儿掉了一支笔,现在已经查到那支笔是谁的了。”
“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