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玖-家务事要料理干净啊
回到自己房间,乔婉娩看着那盒绳结特立独行的喜糖。
无声落泪。
那以为忘了的十年前幕幕再次清晰的印入脑海:
“你这般喜欢糖豆,那像个大侠?”
“谁说大侠就不能吃糖豆了?到时候喜宴上我要给所有人都吃这个糖豆,好吃吧?”
“还不错。”
“那就再来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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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日日忙着你的大事,总是让我看着你的背影,我真的好累。”
“看来飞鹰帮真的出事了。”
“阿娩,我现在得出去一趟。”
“对了阿娩,你刚才说什么?”
“算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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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娩流着泪将喜糖放入口中。
“天高海阔,我总是留不住你的。”
沉浸在回忆中的乔婉娩,自然没有注意到窗外驻足良久又返身离去的肖紫衿。
房间内,李莲花看着懵懂的阿秀心如刀绞。
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起一直手腕上一直用来劝自己放下尘心的手捻珠串。
抬手看着的李莲花忽然笑起来,笑的失魂落魄。
一把将佛珠从手腕处摘下,任由它落在地上。
他的尘心早已经不在他身上,带之何用?
李莲花看着一旁仿佛被吓到的阿秀,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他怎么能就这样留下他一个人。
不是说死也要他死在身边的么?
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正想着,房间侧门被人推了开来。
李莲花瞬间收拾了面色,看过去。
是带着阎王寻命过来的笛飞声。
“瞒着所有人去死。”
“我实在是不明白你那可悲又莫名的固执。”
笛飞声走到李莲花面前,一脸的不解。
李莲花会管笛飞声的不解?
不会。
那是他和阿秀之间的秘密。
李莲花瞥了一眼笛飞声,不耐道:
“吓我一跳啊你。”
“这大晚上的,你不走正门走这里干嘛?”
“当水鬼没够吗?”
笛飞声经李莲花一提醒也想起了在采莲庄被方多病推下水的事。
被噎的无语。
也知道自己肯定说不过李莲花,索性没有开口。
李莲花见笛飞声没有说话,自己也就没办法在出口成刀。
只能叹息道:
“既然大家都选好了自己的路,又何必自扰?”
笛飞声摇头:
“我不懂。”
说着又正色看向李莲花:
“但我敬你的坚持。”
谁知李莲花却愈发不耐。
“不必了笛盟主,你别给我使绊子就行。”
他现在,至少今夜。
他真的不想想这些事。
先等他睡一觉不行么。
说着便想朝里屋走去。
哪知刚站起来便一阵眩晕,差点跌倒在地。
所幸笛飞声搀扶的快,又一掌打向他后心。
帮他稳住了体内的碧茶之毒。
可李莲花却不敢置信的看向阿秀。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笛飞声出手突然,我刚刚明明起了反抗之意。’
‘阿秀怎么会没有反应?’
来不及细想,随着笛飞声至阳的内力入体。
李莲花只能全力引导周天运行,压制碧茶之毒。
同时心绪也冷静了许多。
将碧茶之毒压下后,笛飞声坐到李莲花身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道:
“我没有让角丽谯给你下毒。”
李莲花闻言收回目光:“我知道。”
“笛飞声呢,向来杀人如麻。”
“但是做事却一向光明磊落。”
“只是笛盟主向来不爱争辩。”
笛飞声看向李莲花的眼中多了一丝朋友的相吸:
“和以前相比,你狡猾了很多。”
李莲花嗤笑一声:
“此次笛盟主有意替我遮掩。”
“我欠你一个人情。”
笛飞声失笑,他在乎?
李莲花又看向门口的阎王寻命道:
“你带他来做什么?”
笛飞声‘哦’了一声,“你不是老是怨我金鸳盟杀了你师兄么。”
阎王寻命在门口站的张扬,十年的地牢生活也没有磨平他的棱角:
“尊上让我来,是与李门主说明十年前的事的。”
“十年前,我和炎帝白王还有四象青尊收到了单孤刀的约战书。”
“我等自是不屑。”
“可等我们到约战之地时,却发现单孤刀已经死了。”
李莲花闻言很是意外:
“是师兄向三王约战?”
这怎么可能?
他收到的传讯明明是三王截杀师兄。
笛飞声知道李莲花不会轻易相信,所以将当年的约战书也一并带了过来。
将帖子从怀中取出,递给李莲花道:
“这是当年的约战书。”
李莲花打开约战书,这纸张倒是没有问题。
墨迹也是十年前的。
约战书上写着:
‘金鸳盟与四顾门之争已有数年
正邪难两立
需早分胜败以鉴江湖
今日四顾门单孤刀书此战书
约金鸳盟三王于扬沙谷决斗
生死有命
天地证之
单孤刀’
此封约战书倒是附和师兄脾性,但是:
“这不是我师兄的字迹。”
阎王寻命闻言震惊看向笛飞声:
“尊上,怎么会这样?”
笛飞声给阎王寻命一个安抚的眼神,又看向李莲花:
“事已至此,他没有必要说谎。”
“而且单孤刀的死因有很多疑点。”
“所以当年我才会去抢他的尸首,想要让狮魂验明。”
到了这时候,李莲花也确实没有怀疑阎王寻命说谎。
“师兄的死,也许是有人想故意挑起金鸳盟与四顾门的争斗。”
“甚至,事情根本没有在四顾门和金鸳盟倾灭之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