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拾伍-两人?
“那老头居无定所的,脾气又古怪。”
“寻常人找他都难如登天。”
“就凭你?你就别想了”
‘关河梦’微微一摆手:“唉,这你可就不知道了。”
“万人册苏文才的孙女是我义妹。”
“我的忙,他老人家自然会帮。”
这话说的仿佛他‘关河梦’胸怀坦荡,不与方多病多计较。
却也偏生如此最是气人。
方多病嗤一声后便不再理会‘关河梦’了。
倒是李莲花闻言看了一眼‘关河梦’,对‘他’的身份有了些许的猜测。
“哎!”
感觉到肩膀被人推了一把。
李莲花接过阿秀递过来的手巾擦拭着自己指尖灰烬看向方多病。
“你想什么呢?”
“半天不回神的。”
将手巾放回怀里,李莲花回忆着那香的气味,总觉得有些熟悉。
“我总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在哪儿闻过。”
李莲花的话让方多病和‘关河梦’齐齐看向了他。
希望他能想起一些有用的线索来。
“迷香,木质香。”
阿秀见人在死胡同打圈,开口道:
“我说过,他喝血。”
此一句出口,方多病和李莲花哪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没错,木质香。”
“金芷榆的身上就是这味道。”
李莲花想起来了,但方多病却叹息起来:
“这想来是金满堂为了取血才点燃的迷香。”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线索又断了?”
李莲花却一勾唇角,“倒也不一定。”
说着看向方多病:
“小狐狸可要和老狐狸在唱一出戏?”
方多病闻言双眼一亮:“怎么说?”
李莲花朝着阿秀一挑眉,又让方多病和‘关河梦’附耳前来。
阿秀在三人开口前打出内力将房间内屏蔽起来,确保没人能听见。
半晌,方多病一脸着急的出了金满堂的屋子。
“我就知道金芷榆又问题。”
言罢,直朝金芷榆的房间而去。
方多病走远之后,李莲花才带着阿秀和‘关河梦’出了房间。
亦是一脸着急的朝金芷榆的房间走去。
边走海边念叨着‘方多病还是太着急,万一打草惊蛇’之列。
直到这时,一直跟在屋外盯梢的监察司之人才转头离去。
确定人已经走远后,阿秀便朝着李莲花打了个眼色。
很好,我方已然唱罢。
就等其他角色粉墨登场了。
另一边,方多病到了金芷榆的房间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赶忙掉头朝着金芷榆可能逃跑的路线追去。
这步棋可不能折在他手里。
到时候指不定会被那‘毛头小子’怎么奚落呢。
穿过花园后的拱门,方多病果然在下人进出的地方找到了画了花脸,一身佣人装的金芷榆。
几步上前,用剑柄将人拦住:
“芷榆姑娘,这幅尊荣是要去哪儿啊?”
见屋顶上看戏的人已经就位便仿佛看金芷榆不说话,继续开口道:
“你昨晚去过金满堂房间,他房间的迷香可是你下的?”
金芷榆闻言怯懦的嗫嚅道:“没有,我没有。”
方多病却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将剑柄压的更加用力起来:
“你身上明明有迷香的味道。”
“你义父刚死,你身为女儿不参加父亲葬礼,却反而想要乔装离开。”
“你和金满堂到底怎么回事?”
“说!”
方多病说完仿佛是在等金芷榆坦白一般,静静等待着。
实则,是那屋顶之人已经前去报信。
方多病等的是正在赶来的宗政明珠。
几息后,方多病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大队人马的脚步声后便知道可以继续。
一把将金芷榆的手腕抓住想要强硬抬起。
却在挣扎间踢翻了一旁的泔水桶。
泔水桶倒地不见汁水反而滚落一地的金银财宝。
这倒是无意间让戏码更加逼真了一些。
“金芷榆,你之前戴的那一胳膊的镯子。”
“恐怕就是为了掩盖你行凶时,金满堂在你手腕上留下的抓痕吧?”
“逼近你可很不慎的没有处理金满堂指甲里的血渍啊。”
可方多病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哪里见过常年被当药人割血的错纵伤口?
一个愣神间便让金芷榆逃脱了手。
见金芷榆往外逃,方多病暗道一声:‘要遭!’
赶紧往前追却还是晚了一步。
疾驰而来生怕方多病查到什么的宗政明珠一掌便将金芷榆打晕在地。
“还想畏罪潜逃!”
方多病想要上前却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只是金芷榆看起来受了不轻的内伤。
眼神歉意的略过地上的金芷榆。
怪他,要不是他金芷榆也就不会受伤了。
虽是戏,但宗政明珠下手只狠辣还是让方多病看不过眼。
真感也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