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芷榆不对的不止阿秀,目送小姑娘离开后,李莲花转头疑惑看向金满堂:
“令爱身体抱恙?”
这体态,估摸着还没他这副已经被折磨了十年的身子强壮些。
“这有些过于瘦弱了。”
金满堂听了却不慎在意,只敷衍回道:“天生体弱罢了。”
“已找了专门的郎中调理,就不劳烦李神医费心了。”
“待二位找到要加害我之人,届时我们再谈泊蓝人头之事。”
说罢,几步便窜进了卧房,关门开锁一气呵成。
速度之快连婆娑步闻名天下的李莲花都为之咂舌。
感叹一声‘果真怕死’后,李莲花拉着阿秀就往外走。
方多病看着已经开启的千铃阵恨恨一跺脚后跟上了李莲花与阿秀的步伐。
拐入花园后,还是忍不住的开始抱怨起来:
“我才帮他布下阵,这转头就把我们拒之门外,看来还是本少爷太实诚了。”
李莲花闻言微微顿了顿脚步,让方多病跟上平行后小声给方多病说道起来:
“这元宝山庄守卫众多,如今又杀出了宗政明珠。”
“想必要想拿到这个泊蓝人头就必须得帮金满堂这个忙了。”
事关自己,方多病依言点头,却没有想到一向不掺和只当游玩的阿秀这次会突然开口。
“我们可以不用泊蓝人头的,方多病自己扛过去不行吗?”
俩人诧异看向阿秀,发现他没有说笑的意思。
是正正经经的询问。
阿秀不会不管方多病。
这一点,李莲花和方多病都知道。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阿秀不想就金满堂。
“金满堂有问题?”
方多病朝着金满堂卧室的方向皱起眉。
是什么样的事,竟然连阿秀这样清冷的人都忍不了?
“他喝血。”
阿秀说的平静,但眼中厌恶着实不少。
“喝血?”
方多病不敢置信,李莲花似乎反倒没有多大的意外似的。
“是他义女?”
阿秀点头,方多病却更加不敢相信:
“他喝自己女儿的血?”
“血药。”李莲花回想一番方才的画面,“芷榆姑娘,应该是药人。”
猜测没有继续,因为三人的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走前几步,原来是正在浇花的简凌霄。
方才声响小,简凌霄应当是没有听见的。
“简兄。”
方多病朝着简凌霄见了一礼,简凌霄放下水壶朝着李莲花和方多病亦是回礼。
“二位仁兄。”
至于阿秀,阿秀站在李莲花和方多病身后,完全没有将一分眼神分给简凌霄,简凌霄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
看着简凌霄正在侍弄的花草,李莲花忽然发现一株断肠草。
“原来简兄住在这里啊,倒是风景不错。”
说着看了眼地上水壶。
“没想到简兄还是怜花之人。”
简凌霄闻言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哪里。”
“在下不过是喜欢以花入药罢了。”
“李兄亦是精通医术之人,也该知道这些花草的药用价值吧?”
李莲花脱口而出‘那是当然’。
随后仿佛随手一指般,指向断肠草:
“比如这种,我就常常用来为病人化瘀止痛。”
简凌霄闻言瞪大了双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李兄是说这,钩吻?”
“李兄,这钩吻别名断肠草,如何能服用?”
“这株钩吻是我拔款冬的时候带出来的,正准备扔呢。”
李莲花见简凌霄直接承认,却也没有停的意思,继续试探道:
“万物相生相克嘛,有一种名为,名为观音垂笑的草可以中和断肠之毒,不知简兄可还记得?”
那笃定的模样让简凌霄都迷茫起来,仿佛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记漏了。
却始终想不起来。
当然不是观音垂笑,而是碧茶之毒。
当年为了压制碧茶之毒带来的痛苦,断肠草李莲花可没有少吃。
方多病自是不知,只当是李莲花又在耍宝。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呢,就先不和简兄闲聊,打扰简兄了,您先忙。”
朝着简凌霄略略告别后,拉着李莲花和阿秀的胳膊就朝外走,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后,方多病便朝着李莲花开始碎碎念。
“李莲花!”
“你说说你这个人啊,胆子挺大啊?”
“关公面前耍大刀,你就不怕你穿帮啊你。”
李莲花掏掏耳朵无所谓道:“只要脸皮稍微厚点,自然也就不怕的呀。”
“切。”
方多病朝着李莲花鄙夷一眼。
“满口胡话说的倒是好听。”
说着方多病忽然想起身后盯着自己的阿秀也是个坏的。
转过身,几步走到阿秀面前,用就差接吻的距离开始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