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原本白嫩的皮肤此刻仿佛被开水泼了一般,一片红肿。
李莲花伸手想碰却又担心的缩回了手。
再想起之前被笛飞声压着过招的阿秀,李莲花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阿秀,心魔除了让你剑印变红之外,不知是玉心伏魔克制你,能将你降服对不对?”
“你甚至连掺杂这玉心伏魔的内力都不能碰。”
“一碰就会灼伤,对不对?”
没等阿秀回答,方多病看着阿秀便问道:
“昨天笛飞声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一夜就让阿秀走火入魔了?”
李莲花没有回答方多病的问题。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救你俩要紧。”
说完拉着阿秀就往莲花楼走。
“先去涂药。”
幸好他在莲花楼里备着烫伤药。
给阿秀涂完药,确定没有再严重起来后才看向方多病:
“刚刚笛飞声在你体内注入了几道罡气,很麻烦啊。”
方多病闻言却无所谓的摆摆手,“本少爷天赋高的很。”
“笛飞声那几道罡气一开始我还觉得经脉有些涨,现在是一点感觉都···”
话没说完,方多病闷哼一声便就地栽倒了过去。
他就知道!
之前看阿秀输了那么对内力,原该觉得怎么也能撑上三五天的。
可方才阿秀那一碰到玉心伏魔内力就烧红的皮肉。
李莲花就担心是不是阿秀一早就知道如果不大量输送。
自己的内力在方多病体内与方多病和笛飞声的内力缠斗根本就支撑不了一时半刻。
就这样,阿秀不惜耗费大量内力还要在自己面前撒娇。
见李莲花横自己一眼,阿秀便知道瞒不住,被李莲花猜到了。
阿秀一伸手就将方多病抱起,进房间放到笛飞声的床上。
“阿萏。”
微微委屈的声音让李莲花也生不出起来,运功将昨夜打坐积攒的内力送进方多病体内。
“我内力能用来提方小宝压制的不多。”
“看来,还是只能···”
转过头刚想叫阿秀将扬州慢拿过来,就见阿秀已经不在自己身后。
起身想自己去拿就见阿秀拿着他之前写的扬州慢正在进门。
“阿萏,我才你会需要这个。”
李莲花接过扬州慢,在阿秀嘴角印上一吻。
“知我者,晓晓。”
但接话来的话,却被阿秀一指封印在了唇下。
“你也该知我,我要救你。”
“我不想让你如同现在这样每时每刻忍受着灼体之痛陪我。”
“如果这样,我宁愿和你一起死。”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不会让你痛苦。”
李莲花将阿秀揽如怀中,方才的话也咽回肚子。
但阿秀知道,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李莲花默许了。
笑着在李莲花怀里蹭了蹭后见不舍的退出了李莲花的怀抱。
“方小宝快醒了。”
刚说完,躺在床上的方多病便颤动几下睫毛睁开了眼。
“说醒就醒了。”
李莲花无奈拉住嘴贫的阿秀,给方多病倒了杯茶:
“先喝口热茶吧。”
还没反应过来的方多病迷茫的看着阿秀和李莲花。
这带模样让阿秀起了丝逗弄的心思:
“方小宝,你说你,中了罡气你说晕就晕,晕就晕吧你还那么重。”
“我将你抱进房间可花费了不少力气。”
“累死我了。”
闻言,方多病脸上一阵红晕看向李莲花。
见方多病看李莲花,阿秀登时就不高兴了:
“你看李莲花干什么?他那身子能搬得动你么?”
这话很顺利的让方多病一口茶全呛进了肺里,止不住的一阵咳。
眼看着阿秀欺负方多病越发顺手,李莲花赶紧出声,省的一会儿方多病恼羞成怒。
“方小宝,桌上的功法你拿去练。”
说着还不放心的着重点了一句:“好好练。”
李莲花拉着阿秀走到茶桌边,给阿秀倒上茶水,好暂时堵住阿秀的嘴。
但阿秀的嘴堵住了,方多病的可没有。
拿起桌边的纸连翻几页,看着九成新墨汁,方多病眼角抽了抽。
“这什么啊?草纸吗?”
草?纸?
这可是世人艳羡的扬州慢原稿!
李莲花气的将茶壶放回桌上,看着方多病没好气道:
“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功法。”
“之前你罡气发作,可都是靠他来给你压制的。”
说着又苦口婆心道:
“你好好练,之后就不用怕说晕就晕,也不用在麻烦我了。”
方多病看着手中纸张撇了撇嘴:“祖传功法?”
“你看看上面晕开的墨汁,是你刚画的吧?”
李莲花泯了一口茶道:“都说了是祖传功法,那自然是口口相传的。”
“这不是怕你不理解,所以给你画下来方便你好好练,懂了么?”
方多病看看阿秀,心有怯怯的将纸放回原位:
“这武功可不能瞎练,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要是没治好罡气,反倒和阿秀一样走火入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才不练呢。”
“不练。”
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方多病,李莲花瞬间牙痒起来。
“方小宝!”
“拿你那不用的脑子好好想想,为什么笛飞声非要我来救人。”
“为的就是这套功法。”
“你再想想,他为什么要用你来威胁我,因为他知道我能用这套功法救你。”
“要是你拖着,拖到最后只能靠笛飞声救你的话。”
“这套功法可就归他了!”
“到时候他救了不该救的人,天天当大魔头杀人。”
“那就怪你,都怪你。”
“还是做刑探的人呢,一天天笨头笨脑的。”
“转给别人作嫁衣裳,你说说你这样能做刑探么?”
见李莲花越说越过分,方多病赶紧出声打住:“好!”
“我练,我练还不行么。”
“那么多话,还不能让笛飞声得逞。”
“不过先说好,我要是一会儿练得走火入魔了,口吐白沫了。”
“你记得赶紧去镇上给我找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