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被李莲花咬的浑身一颤,福至心灵:
“阿菡。”
李莲花得到自己想要的称呼后,拉起阿秀便问了上去。
甚至还空出一只手来,将阿秀腰间的宫绦解散开来。
不得不说,阿秀是个好学生,会举一反三的好学生。
窗外月云浮沉,床内人影浮动。
所幸的是,方才阿秀甫一进门便先设下了结界。
才能让此刻的动静全部隔绝在房门之内。
撑着精神,在李莲花情动之时,阿秀将红煞之气全部吸入了自己体内。
红煞离体,李莲花眼神瞬间清明。
看着一床狼藉不知如何是好。
正想着喉间一股腥甜翻涌,血气溢出,在阿秀背上开出了点点梅花。
闻到身后血腥味,阿秀不顾身后异样,从墟鼎中取出极阳丹,给李莲花喂下一颗。
丹药入体,丹田微热,驱散了李莲花体内寒气。
两人呼吸尚未平复,阿秀抵在李莲花唇边的手指仍能感觉到李莲花那呼吸的急促。
烫的阿秀迅速的收回了手。
“刚刚。”
阿秀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解释。
“是帐中暖药?”
闻言阿秀微微点了点头。
“差不多,但不是药剂的那种。”
“是气,采莲庄充满了阴煞之气。”
“阴煞之气?”李莲花对这陌生的词汇皱眉。
“先穿衣裳吧。”
阿秀将手边的衣服递给李莲花,自己也披上衣衫。
“采莲庄内所有莲花都是从尸体魂力中孕育。”
“在你们眼中,朵朵莲花妖异潋滟,在我眼中确是死气漫布。”
“每一朵莲花的下方皆是一具不得安宁的无辜死尸。”
“‘流光玉婉’?棺材罢了。”
“既是死气,为什么会有暖药的效果?”
李莲花不明白。
“池塘中的阴煞是白煞,白煞的形成不光数量要多,时间也长。”
“但还有一种出现即成煞的存在。”
“红煞,待嫁新娘身亡在新婚夜,即死即煞,论起来比白煞更强。”
“不过,采莲庄的情形却是例外。”
“你还记得白日里我们吃饭时,隔壁座的人说,薛玉镇消失的新尸吗?”
李莲花闻言点头。
“郭乾找的都是已经下葬的尸体,所以即便还残留着灵魂力量也是无意识的。”
“形成的白煞便也是无主之物。”
“我猜第一任新娘的死应该要晚于白煞。”
“所以红煞形成之初就被白煞碾碎了神志。”
“之后的红煞也是一样。”
“若说红煞十年增加了三次,那么白煞便是十年间不间断的在增加。”
“这便让红白煞这么多年来一直处在了平衡的状态。”
“白天白煞虽然见不得光,但透过莲花和池雾吸收采莲庄内所有人的生气。”
“夜晚,由于姜婆婆用白煞侵染的水破了房门上的阳气。”
“红煞便乘夜席卷采莲庄,抢夺生祭。”
“一来一回间,倒是让采莲庄的人没有受太大影响。”
“但这些都是表面的,常住采莲庄内的所有人,早已被掏空了内里,只怕都不长命。”
“这事说来还是怪我。”
“白日里,我没有看出有红煞,甚至都听到有新嫁娘身死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白煞吸人生气,却惧怕阳气。”
“红煞却正好相反,未嫁的新娘阴气纯正,采阳补阴是拿手好戏。”
“未破的元阳更是她们的心头好。”
“偏生我练了极阳丹让你我服下。”
“原本我是想用来抵御白煞侵袭的。”
“刚刚我找到你是你身穿嫁衣跌落湖中,体内阳气被红白两煞撕扯吸收。”
“怕你出意外,我便将红煞全部吸入了自己体内,还给你补了一颗极阳丹。”
“我们又有婚契,又浑身冒着阳气。”
“所以我封了五感,一直沉着心压制红煞,一直到刚刚。”
“刚刚莫名便被你召唤了过来,我看到你后破了功。”
“你刚刚遇到危险了么?怎么会突然这么急切地想要我出现?”
闻言半靠在床边喝水的李莲花直接干咳出声。
阿秀见状连忙想上前拍扶。
“没什么。”
李莲花放下茶盏,微微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笑话,他当时想什么,怎么可能告诉阿秀。
阿秀见李莲花这番模样,以为李莲花过不去,想了想开口道:
“阿菡,你要是······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模糊掉这段记忆。”
李莲花闻言凝神看向阿秀,“你什么意思?”
阿秀看着李莲花那突然凌厉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只是······”
“不需要,我李莲花从不是逃避的人。”
李莲花从床上下来,“你先休息一会吧。”
“我去给你烧点水喝东西。”
说完李莲花便朝门外走去。
阿秀见李莲花就要出门,赶紧出声拦住。
“不用。”
他要乘着红煞此时吃的餍足,一举解决红白双煞呢。
但这话却听的李莲花直皱眉。
感觉到李莲花心里误会,阿秀连忙解释:
“此刻红煞安静,我想一举破了红白双煞。”
“虽然我不清楚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但我猜,这方天地间人从来没有受到过非人力的侵扰。”
“我想留在这里,就必须得讨好讨好某个人,某个似乎挺爱护人的人。”
李莲花闻言,没有问是谁,也没有阻止阿秀。
“会有危险吗?”
“放心。”
说罢,阿秀理了理衣衫,在屋外密布的雷云下,走到池边,一跃而下。
“天道,做个交易怎么吧?”
“把我心脏上的封印解开,我让你直接封印我的剑身。”
“这样我随时可以召唤本体,能有自保之力,同时也不会老是动用灵力。”
“而且我还能帮你解决这些你不方便处理的遗留。”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