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姑娘与肖大侠离去的急,在下便将他收了起来。”
说着从袖口将荷包掏出递给乔婉娩。
看着李莲花手中的荷包,阿秀可以肯定他昨天走的时候没有捡。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昨夜李莲花匆匆离去,是为了赶紧去找回荷包。
想到这,阿秀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李莲花似有所感的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
以为是阿秀身上难受,但碍着乔婉娩在这,所以勉力维持得体。
不由得想要快点结束这场对话。
“乔姑娘。”
李莲花将看着荷包怔愣的乔婉娩唤回神。
“十年,我守着这个念想整整十年。”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虽然他迟迟不回来我就该猜到是这个答案。”
“但我一听到他和死扯上关系,我,我还是。”
说着乔婉娩便红了眼眶,又开始流泪。
李莲花看着乔婉娩如此脆弱的模样,很是心疼,开口安慰道:
“乔姑娘,斯人已去,你还是要珍重啊。”
沉下声来的安慰,和当年的李相夷多么相似。
但:
“李先生。”
乔婉娩看着李莲花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有立刻清醒:
“我之前,有了一些荒唐的念头。”
“但现在,梦该醒了。”
“这是他的贴身之物,也该随他而去。”
乔婉娩将荷包扔进香炉,看着它烧成灰烬。
“十年的等待,结束了。”
李莲花也盯着香炉里的灰烬:“故人,就该留在故事里。”
说罢看着乔婉娩的背影,也多了一分释然:
“乔姑娘,你安心的向前走吧。”
“多谢李先生。”
乔婉娩闻言没有在转向李莲花,匆匆行了一个告别礼,便朝着门外走去。
不知在害怕什么。
也许是,李莲花与李相夷那五分相像的骨相?
乔婉娩走了,李莲花终于转头看向阿秀,“你怎么样?”
阿秀还没开口,就听见方多病在门口喊道:“乔姑娘。”
可乔婉娩此刻心情复杂,敷衍的朝方多病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方多病跑进房间,见李莲花站在屋里,疑惑道:
“乔姑娘怎么来了?”
又想到李莲花对乔婉娩那过度的关心,忍不住告诫:
“我说李莲花,别怪我没提醒你。”
“人家乔姑娘可是名花有主……”的人。
方多病说一半看见阿秀醒了,赶紧走到床边,也不管乔婉娩了。
“阿秀你感觉怎么样?”
阿秀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了。
见阿秀情况还好,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就近做到阿秀的床边,看向两人。
“我刚刚听院子的小和尚说,刚刚百川院的三位院长来了?”
阿秀闻言,神秘的看向方多病:
“你来晚了,你知道刚刚院主们带来了什么吗?”
方多病闻言立时就起了好奇心:“什么?”
“少师剑。”
方多病听完,立刻就羡慕起来,“少师剑!”
“你们摸到了?”
阿秀闻言撇撇嘴,那把剑有什么好摸的。
“那这样能摸么?”
说罢又插着李莲花呶呶嘴。
方多病见状‘咻’的看向李莲花。
“你摸到了?”
李莲花不知道为何阿秀今日为何老是避开他,但倒也不至于气恼。
顺着阿秀的话,朝着方多病伸出个手掌。
“那是自然。”
“实不相瞒,我在地道里救了乔姑娘,追回了少师剑。”
“所以他们为了感谢我就让我欣赏了一番少师剑的风采,还顺便让我摸了一下。”
说着还假装得意的搓了搓手掌。
“你还别说,这把剑还真是挺重的,摸得我手疼。”
“搞得我一时半会儿还拿不起东西了。”
看着李莲花这幅欠揍的模样,方多病实在觉得欠:
“你这一天天的踩了什么狗屎运啊。”
“我想摸都没摸到呢,你还嫌弃。”
和两人调侃了几句,方多病看看天色,差不多该复诊喝药了。
“我刚刚看道无了大师了,他在煎药。”
“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叫他来看看你们的情况,顺便帮你们把药端过来。”
说完便出了门。
“你怎么?”
阿秀能猜到李莲花想问什么,他也没打算瞒。
只是下意识不想李莲花知道罢了。
“没什么,我之前。”
不知该怎么说,阿秀顿了顿重新组织语言。
“我练功出了些岔子,情感欲望最近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所以我用武功压下去了。”
李莲花闻言感觉很是奇怪。
情感还能不受控制?为什么要控制情感?
克制常常听说,控制从何而来?
也许是李莲花的表情太过露骨,也许是李莲花心中疑惑太盛。
阿秀忍不住再解释一句:
“我原来没有情感。”
阿秀的意思是原来是把剑,没有情感。
现在肉身有了情感,却又似乎被心魔放大,他没法控制。
不过,李莲花似乎误会了。
他以为自己不小心揭开了阿秀的伤疤。